他算一只脚踏进入微层次,悟出一些皮毛,初步掌握神秘的呼吸节奏,距“行走坐卧,皆是修行”这个高深境界,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他有种感觉,八段炼气诀和行字诀应该有种微妙的联系,能产生共鸣,却未能捕捉,将之融合贯通。
林枫演练流光拳,慢慢体悟,领略意境,也就是拳意。
一拳挥出,拳风呼啸,青石破碎,瀑布截流,威力相当的可观。
只可惜流光拳残缺不全,只有两招半。
第一招,流光破。
第二招,流光闪。
第三招只有一半,无法修炼。
他已学会流光破,施展起来得心应手,想要领悟出其中精髓,悟出拳意,还要经过实战,厮杀,血与火的洗礼,方能更进一步。
拳意?
林枫脑海中浮现两个字,曾听燕南天提过两句。
拳意,是一种很高深玄乎的东西,类似于拳法的“精髓”,也是“魂”,摸不着看不到,却真实存在。
比如,同样层次的武者施展流光拳,其中一个悟出拳意,就像隐藏的血脉觉醒,威力爆炸,能将另一个碾压完爆。
不知不觉,已经入夜。
小黑一脸愤懑,不情不愿地拖了一头三四百斤的黑野猪回来。
他忽悠小黑,跟着他有肉吃,还帮它开启体内的妖虎血脉,早日成虎。
小黑斜着眼,一副信你才怪的样子,眼神鄙视。
林枫又扯大旗大虎皮,祭出青石峰主的身份威胁小黑,说它吃了小魔女芊雨的坐骑羊驼,以小魔女的性格,上天入地也会把你抓住,然后放在青莲地心火上烧烤,成为史上第一只烤全猫。
“楚小子,你大爷的,心太黑了。
敢威胁本王我靠啊。
做虎都没你这么无耻的”小黑眼更斜了,表示强烈不满,在那叫嚣、腹谤,结果被林枫饱揍一顿,鼻青脸肿,最后无奈答应。
剥皮清洗,很快肉香扑鼻,飘了十几里地。
林枫发现,他脱胎换骨后饿得很快,食量惊人,有种能吃下一头牛的感觉。
这是蜕变进化留下的后遗症,要通过“吃”来补充治疗,半头黑山猪下肚,明明吃的很饱,肚皮都快撑起来,可来自身体深处的“饥饿感”并未彻底消失,他知道,羊驼也好,黑山猪也罢,都太低级,他需要更高级的能量在补充自身,填满饥饿。
“护宗灵兽?”
林枫脑海不自觉地浮现一个念头,而后一个哆嗦,连忙掐灭,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护宗灵兽,那可是一尊先天层次的强大生灵,活了几年前,实力深不可测,世代镇守着青莲七峰。
如果有人知道,林枫将主意打到护宗灵兽的头上,一定会吓死。
林枫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动身回小木屋,远远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朝小木屋飞快射去。
“卞池师兄,待会儿我要一根根敲断那小子的骨头,以泄我心头之恨。”
陀霸手持“凶器”,那是一柄断头刀,月光下寒光凛冽,映照他狰狞的眼神。
“冲进去,先别吭声,废了他手脚,不就任我们宰割!”
卞池眼神阴鹫,一脚踹开门,发现屋里没人。
“特么,人跑了!”
陀霸怒骂。
“该死!”
卞池也觉得遗憾,而后他提议,或许林枫出门了,埋伏起来,守株待兔。
林枫五感敏锐,听得真切,这二人真的要置他于死地,眼中闪过一道杀机,真气运转,飞快掠过十几丈的距离,没动用武技,一拳足有三千斤之力,向陀霸砸过去。
陀霸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林枫的速度更快。
砰!一拳砸的陀霸筋断骨折,横飞了起来,鲜血狂喷,胸口凹陷进去,五脏震碎,当场身死。
“林废物?
你敢偷袭我们,卑鄙无耻!”
卞池震惊看向林枫,有些惊悚,道:“你这是什么武技,居然能一拳打死陀霸师弟?”
卞池是执法堂堂主之子,外宗武技阁的黄级武技见的多了去了,可林枫这一拳他真没见过,隐隐有一种惊悚的感觉,却不敢去想,没动用武技,仅凭真气,便有这样恐怖的爆发力。
“你们来袭杀我,还说我偷袭,笑话!”
林枫没理会卞池,纵身跃起,以真气御拳,杀向卞池。
拳头上光芒璀璨,宛若一轮大日,向着卞池砸过去。
“哼,我已是后天五重,你奈我何?
林废物,纳命来,今日必杀你!”
卞池相当镇定,无比自信,后天五重的气息潮水般弥漫出来,比几日前强一大截,屎黄色的光芒更加浓郁,一拳对轰过去。
轰!林枫身躯一震,退后七八步,后天五重,果然厉害呢?
卞池也退后七八步才稳住身形,手臂发麻,内心震撼,林枫后天四重境界力量却直追我这个后天五重?
这有点恐怖,他想到燕南天的辉煌战绩,当即脊背发冷,这样的人培养出来的弟子有怎么会差?
这对狗师徒,隐藏太深,瞒过了所有人。
卞池觉得不如林枫,居然生出一种妒忌情绪,而后毒蛇般滋生,目光阴鹫,施展武技,虎鞭拳,要镇杀林枫。
虎鞭拳,拳法武技,黄级五品,凶猛而霸道,施展时,似凶虎鞭打,蕴含恐怖力道,能抽裂大地,崩碎山石,对力量的加持增幅也很恐怖,足有六百斤之力。
“纳命来!”
卞池很自信,后天五重,三虎之力,再施展武技,足有三千六百斤之力,能将林枫一拳打爆。
他捏拳印,屎黄色光芒大盛,气势雄浑,一拳如凶虎鞭打,拳风撕裂空气,引爆刺耳,向林枫轰去。
林枫动用流光拳,要以他为磨刀石,磨练出拳意。
轰轰轰!拳头碰撞,对轰。
转眼间,十几招过去。
流光拳,以快如流光,刚猛霸道著称。
虎鞭拳也相当凶残,以刚对刚,四周爆炸不断,四周山石崩塌,成片的树林横断,很是惨烈。
卞池越打越心惊。
林废物后天四重境界,却能与他争锋,不分上下,这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