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花灵媞的脑子终于不在虚擎那家伙的身上打转,花姚姜稍稍放松了一点,闻言一笑。
“没有,都说了为师只是一时兴起随意取了个名字也就创了这派。那时正是大地之上修炼者越来越多的一个时期,修士多了,这创派立宗就是很普遍的现象,为师那时修为已是小有所成,想想看需要个名号,就随意建了。”
原来是这样啊,估计那时候应该就是这修真界玩家暴涨的一个上升期,大量出现的修士可不就得需要大量公会来吸收和形成组织嘛,毕竟人数多了资源相对来说就会有限,为了发展,抱团是最好的方法,这种发展模式在地球上各种游戏中早已是司空见惯,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她反倒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师父,您那会儿修为小有所成是什么所成啊,那会儿又是什么时候呢,我估摸着距离现在应该是超过上千年的,总归比老祖陨落要早。这么多时间您就光在这玄清宗里打酱油当咸鱼了嘛,就没有搞点儿啥事业?”
她的问题让花姚姜忍不住有点开始陷入回忆,花灵媞猜的一点儿都没错,她创立玄灵门的时间大概也有三四千年了。在没有遇到虚擎的时候她所有的精力都用来修炼,后来遇到了虚擎,时间才仿佛慢了下来,事业啥的也不知道算不算搞,可麻烦是真的是没少解决啊。
“你是好奇为师为何能被一个成圣看重,继而愿托付宗门是嘛。”
花姚姜猜测花灵媞小脑瓜子里的想法。
花灵媞拼命点头,“那可不,虽然我估摸着虚擎老祖那会儿应该也没到成圣,可归仙总该有了吧。我虽然不大了解老祖,可若是我寻合作对象,眼缘和脾性投契是一方面,修为也肯定要考量进去的,要不然直接收为弟子就好,何必要一起立什么宗门。”
“那你猜猜为师那时候是什么修为。”
花姚姜突然很想知道自家小徒会对她有什么定位。
哎呦,听到自家师父的不答反问,花灵媞和所有面对抽查自己课业的学生一样后背立刻就炸了毛,这要咋回答嘛。
这要是说低了肯定不行,这么明显试探自己对亲亲师父印象的问题,说低了这不显得自己对自家师父没信心?!说高了也不行,说高了就显得自己看事情太过没数,这要往大了说那就是性格有问题,还缺磨炼啊!
这不是什么事关生死的大事,可也是需要使出吃奶劲儿力求好印象的应对。
“我猜的话师父也应该是归仙,至少也得是元婴后重了,师父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她在一瞬间里通过巨量的加密计算,终于得出一个最满意的答案,却没想到花姚姜看着她的神色十分的意味深长。
怎么了怎么了?师父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她猜错了?她是猜高了,所以师父心里有点儿压力,就觉得她可能对师父存在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是元婴而已,算高嘛?若说小有所成,元婴应该是能够搭上这四个字刨去故意谦虚成分最低的修为了吧。总不可能连寂灭都能被说成是有成就,那只底了两阶的她是不是还能被叫一声天才儿童?!
元婴真的不能再低了!
“怎么了师父,你给个信儿啊,我猜的对不对。”她毛毛的追了一句。
“不对。”
是,我看出来不对了,要对的话您也不能够这样。不过她也明白过来,师父这样儿那绝对不会是她猜高了,而是她猜低了。细算算师父的年纪,那时候少说也几千岁了,才是元婴,虽然也是后几重,那也算一种“羞辱”了吧。几千岁才修成元婴,当自家师父是三灵根的散修嘛。
“那是归仙后重?或者师父天赋异禀,已是仙帝低重,仙帝虽然用小有所成已经不足以形容,可师父谦虚,这我总没错了吧。”
“咳咳,你师父那时已是成圣一重,傻灵儿,将你师父想的那么无用,连我躺着都为你着急。”
没等花姚姜回答,一个虚弱的声音就从师徒俩的中间响起,花姚姜和花灵媞一起朝着那声音飘来的方向一看,居然是驰末煌睁开了眼睛,虽然人恹恹的,可眼中对花灵媞的无奈是那样的鲜活。
“师兄,你醒啦!”
她立刻对着驰末煌大叫一声,心里的震惊却不仅仅只是因为驰末煌的命被救回来而已,还有他那样清楚的和她说,自家师父居然有这种实力!
所以她叫完以后人就有点儿呆了,呆到连花姚姜看到驰末煌醒过来开心了一下,然后一把就将原本抱在怀里的那颗头给“丢”了出去也没看到。
可怜的驰末煌,受了那么重的伤,千难万难迈过了这么一道坎儿,睁开眼睛发现被心上人抱着,没幸福多久就彻底失去了这个怀抱,早知道,他还不如一直就那么晕着,怎么的也得享受够了再睁眼来着。
花姚姜心里却是吓了个半死,她对驰末煌的感觉那么隐忍,要不是他真的伤重到要死的地步,她也绝对挨的这么近。
本来她以为驰末煌至少还得一夜才能睁开眼睛,却没料到花灵媞的那颗灵丹效果这样惊人,正好就被发现自己和他失了分寸。
等到花灵媞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时候,驰末煌已经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寻了另一边的柱子靠在那里,默默在体内运转灵气,以巩固回魂丹的药效。
花灵媞呢,她现在看向花姚姜的神色已经是一种又气又喜的感觉。气的是自己居然那么笨,早在自家师父说老祖就是虚擎仙圣,而她是他旧友时,自己竟然都没想出来师父真正的身份。喜的当然就是师父的厉害啦,任谁有这样一个亲师父,那都得开心上好久吧。
虚玄大地的两位圣人身份如今在她面前全部揭晓,这玄清宗的开宗祖师是一位,而另一位玄冰仙圣就是面前坐着的这个,依旧健在的自家师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