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谦其实不打算做什么的。
但此刻的气氛不允许。
其实刘诗琪给予的暗号,郑谦早就已经接收到了。对于她,郑谦还是有一定复杂感情的。他当时刚入职正新船坞的时候,刘诗琪在他眼中就是高高在上的女总裁范。
那么年轻就是基金会的董事长,还是他们公司的大股东。
多少还存着一种仰慕的心思在里面。
但伴随着自己现在成长的速度不断加快,渐渐的,也与刘诗琪的关系进行了微妙的调换。她是一步一步看着郑谦走起来的,以前刚来到公司的小男孩,已经成为了男人了。
动辄就是几百亿的生意,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其实刘诗琪本身也是个高傲的女人,一般男人也看不入眼,不然也不会28岁了还没有个正经男朋友。郑谦表现的越是优秀,就越是感觉他迷人。
刘诗琪也知道,郑谦有个谈婚论嫁的女朋友,身边还有不少女人。
但,那又怎样?
她想要的也不是一个男朋友。
很清楚自己和郑谦是不可能的,她想要的,只是现在。
说话间,她踢掉了高跟鞋,包裹着黑丝的玉卒摩挲着郑谦的小腹,不断向下。
……
郑谦穿着宽大的浴袍,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刘诗琪为他点燃的硬盒邺北,俯身看着跪坐在他面前的刘诗琪,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情绪。
这种感觉,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懂。
想象一下,她以前是你的高冷上司,但你后来取得了卓越的成就。如今,她就匍匐在面前服务,这样的感觉,是和其他女人截然不同的。
刘诗琪是真的服了。
在苦苦坚持了一个回合后,只能提出换一种方式来结束。
“好了,可以了。”
郑谦拍了拍刘诗琪的脑袋,十分温柔地替她整理已经散乱的头发。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温柔地说道,“你的生意不在上沪,我们以后可能不会经常遇到。见一次也不容易,说说看,在你的基金会,或者是什么其他的生意,我能帮到什么?”
刘诗琪疲惫地摇了摇头。
她取下了郑谦口中的香烟,深深吸入腹中。
“我什么都不要,怎么说呢……我就是有些后悔,以前可能跟你的交集不够多。以前我们之间好像一直有着距离感,想要多了解你一些,但你后来越走越远,远到我看不清你了。”
“我只是想要一次没有负担的体验而已,你……能理解吗?”
郑谦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
只是刘诗琪心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郑谦刚刚的话已经很明显了,他话里话外都是在说,我们是不可能的。而且点明了刘诗琪的生意不在上沪,那就代表着,他也不希望刘诗琪会借此机会来到这里。
他们的关系,最后只是局限于周公之礼。
能够和这样优秀的男人发生关系,对刘诗琪而言就足够了。
她将烟头掐灭,去浴室小心调整好水温后,将毛巾浸润其中。随后温柔地替郑谦擦拭,小心翼翼地又用干浴巾擦干,这才服侍他穿好衣服。
“从嘴角流出来了,我帮你擦掉吧。”
“不要。”
刘诗琪推开了郑谦拿着纸巾的手,舔了舔嘴唇,眼神里带着古怪的笑意。
这个举动,看的[武器]又有了反应。
但无奈她已经处于战损状态,还没有适应战斗的强度,郑谦只能就此作罢。他抱了抱刘诗琪后,推开门准备前往地下停车场。
“郑谦,你……”
就在这时,恰好和刚回来的蒋嫣然碰到了。
也不知道她刚刚出门干什么去了,因为房间就在刘诗琪的隔壁,正准备开门,却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尤其是穿着浴袍的刘诗琪,甚至……
嗯?她嘴角那是什么?
“路上注意安全。”
刘诗琪笑着对郑谦眨了眨眼,随后便关上了房门。
她和蒋嫣然之间没有什么业务往来,也没有理由非得跟蒋嫣然套近乎,况且现在的场景的确是有些尴尬。反正战斗已经结束,也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郑谦你给我过来!”
蒋嫣然愣住片刻后,不知道脑子里的那根弦错了,居然抓着郑谦的手就拉到了房间里。
她将郑谦狠狠推在床上,眼眶甚至有些发红,咬着银牙说道,“你,你……为什么每次我见你的时候都这样?你哪怕跟她,也……也不愿跟我多说说话吗?”
“这几天我在上沪,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你基本上不跟我聊别的!还有,你每次都是派人送我回酒店,我……我每天都一个人……杜冰冰我都没有带过来!”
“我不是要暗示你什么!那你是在对我冷暴力吗?”
蒋嫣然越是说着,就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不清醒了。
郑谦打量着眼前愤怒的美人,心情却出乎意料地平和。蒋嫣然的身材很好,御姐气质拉满。哪怕是想要什么也从来不说,除非是逼急了。
她穿着高领连衣裙,紧身,而又修身。
勾勒出了曼妙且令人遐想的曲线,尤其是从后面看,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但不知为何,郑谦忽然想到了两个人那次的情形。
当时的蒋嫣然只是穿着浴袍,胸口半掩盖,露出了惊艳白皙的长腿。摇晃着红酒杯,眼神淡漠,看着彼时的郑谦没有任何情绪。
无论说什么话,都是那样的面无表情,秀眉微抬。
可现在,她的情绪却如此的剧烈。
这一瞬间,郑谦忽然想起了有关“农场主与奴隶”的故事。
早先南北战争之前,北美的黑奴们没有任何人权可言。一些白人农场主在黑奴面前走来走去,女主人甚至都不着片缕,无尽风光哪怕是让奴隶们看到也无所谓。
因为在主人们看来,奴隶就不是人。
在家里的猫咪面前,换衣服时候你会防着它吗?
郑谦当时其实就有一样的感觉。
哪怕蒋嫣然那个时候穿的再怎么充满了暗示,也不是暗示。她只是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面前,穿着自己最舒服的衣服而已。
所以,郑谦这个时候,要不要对往昔的“农场主”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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