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八章 客官好好玩

“客官您请好吧!”

依旧是白日里他们来时坐的那一间雅间儿,这屋里像是才招待过客人,一股子呛鼻的脂粉香味儿。

这才一进去,苏允弦便直接快步走到了窗户边上,一把将窗户推开。

季新林这回熟络的往那椅子上一坐,像模像样的朝着门口的小伙计招招手:“你们这儿哪儿都挺好的,就是,这坐的地儿太小了,腾不开啊。”

听了季新林的话后,小伙计叹了口气,有些欲言又止的左右张望了一眼。

末了,这才快步进来,神秘兮兮的对他俩说道:“二位客官,你们要是想去那大的地儿,想玩的花样多一点儿,也不是不成,不过,当下咱这儿不是不兴招这个嘛,就是有点麻烦些,得叫我家掌柜的来核验了二位身份……”

这事儿还得核验身份?

苏允弦不禁,笑了。

问这里面的姑娘,谁来过这地儿,谁和这酒楼掌柜的关系最好,她们只怕是不知。

可若是找到那掌柜的,直接就能问出来,先前,谁来过这儿,都具体,做了什么。

“去叫你家掌柜的来,就说,我俩在这玩的,不尽兴,要的不就是银子么,我们最是不缺的就是钱。”

苏允弦眼眸微合,将自己的小包袱往桌上一掷。

金的,银的,一目了然。

看的那小二俩眼都发直!

“二,二位爷,您在这儿稍等着,我去去便来!”

许是因为小伙计活这么大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金元宝,今儿个可是让他开了眼。

苏允弦又意识到了什么,见着小二都已经走远,又朝其招了招手,示意让他回来。

“告诉你家掌柜的,我只要雏儿。”

当然——

这么说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让那掌柜的好相信,他不过就是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富商。

不足片刻的功夫一个留着鲶鱼胡须刘海的男人,从那外面进来,小眼睛小嘴的,长得可是真应了那一句,贼眉鼠眼。

一进门,这男人便一脸笑呵呵的瞅着苏允弦,又打量了季新林一番,良久,才说道:“二位爷,您觉得在咱这儿玩的,不尽兴是吧?”

“你是这家酒楼掌柜的?”

苏允弦见着一旁的季新林,私下里对他摆了摆手。

不用季新林在这儿自作主张的示意,其实苏允弦也能看得出,此人可不是什么掌柜的。

这掌柜的在这大洼县公然弄了这么一处‘窑子’,还是未经官府衙门应允的‘黑窑’,私下里饱中私囊,只怕是早已赚的盆满钵满了。

怎会只穿着一身精棉长衫?

“对,不尽兴,实在是扫兴至极,无趣,乏味啊!”季新林应了那人的话,又装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嘴里还嚼着竹条儿做成的细牙签儿。

那人犹犹豫豫的,又左右看了看苏允弦,良久,说道:“咱这儿的姑娘,那可全都是清白人家,要啥样儿的,咱都有,不缺,只是,公子,你好歹也得拿出点啥,叫我给咱这儿姑娘,一点保障啊……”

保障?

两锭金元宝扔出去,就跟攒水里似的,连个响都没听着。

那厮依旧是一副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良久又道:“爷,您看,您不如将您那通关文牒啥的,给我瞧瞧?”

这一出,苏允弦倒是没有预料得到。

只是,他临行出来之前,远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办过一套,假‘身份’。

为了在外方便办事。

“公子,您是南竺人啊,我怎么说,长得人高马大的,一瞧就知道跟咱这儿的人生的模样儿不一样!”

鲶鱼胡儿将那通关文牒往怀里一揣,顺势又将那金元宝摸走。

不足片刻的功夫,这男人可就又从外面回来了,笑意盈盈的瞅着苏允弦和季新林,说道:“这官印核验过了是真的,二位爷,这跟我来吧。”

苏允弦和季新林主仆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万万没想到,区区一个小酒楼竟然还能给弄出这么多的名堂。

两人出了门之后就上了轿子,还被人给蒙上了双眼,不过得亏方才苏允弦在那酒楼的时候,眼疾手快的将那屋里不知是哪个姑娘遗落在那的脂粉给拿上,在路上的时候将这脂粉弄撒了些。

城郊处一间三进三出的宅子门前,轿子缓缓停下。

漆黑的夜里,更是被人蒙上了双眼,换做是旁人,根本就无法精准清楚定位,究竟这宅子在何处。

“二位爷,您俩,是分开还是……”

一道圆润的女声从这门外响起。

季新林一脸惊恐万分的瞅着他家公子,这要是,要是分开了,谁知道给他喝的酒水里有没有被人下东西。

万一,自己一个把持不住犯了错,回头回去衙门,那他家公子,岂不是反手直接将他给扣在衙门。

“不分开,我俩,在一块儿就成!”季新林根本不给苏允弦回应的机会,便抢答道。

苏允弦,也本就有此意。

躲在暗处的安浔和安然兄弟俩互看了看,他们便是沿途一路上这么跟着过来的,可这宅子的四周都有人看守。

先前安逸他们就已经见识过那帮人的厉害,一团白雾四起,瞬间,人可都跑没了影。

“就按照公子的吩咐,现在,你回去通知夫人,就按照我们计划中的做!”

安浔朝着一旁的安然点头示意。

可是,安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朝着那宅子里头看了又看,犹犹豫豫的开口又说道:“你确定咱要去找夫人,万一,公子要是在这里面被人下了药,啥的,万一要是犯了什么错……”

这话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安逸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安然的后背上,虽然,自己心里也没谱,毕竟那里头究竟是个什么形势,他也不知,但嘴上却依旧淡然的说道:“你怎么能那么污,脑子一点都不干净,你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公子可是状元郎,状元!哪儿会做那种事!”

安然蔫蔫的又一步三回头的瞅了瞅那宅子:“你可得看好了公子,千万,别让他犯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