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事发突然

从翰林学院门口离开之后,丁牧云直奔大夫处。

大夫处院子的门开着,方神医不在,小童子正在药园里捉虫子,她心里憋着气,也没跟小童子打招呼,径直进了院子去寻二哥。

进了院子才发现,原本挂在屋檐下的鸟笼子不见了。

她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二哥的身影,便以为它又跑出去玩了,本就一肚子的愤懑便又添了三分。

正恼怒之际,背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你跑哪去了?还知道回来啊?”丁牧云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声,把刚要进门的一只小貂给吓愣在了门口,小脑袋昂起,小眼睛叽里咕噜地看着丁牧云,紧跟着小貂进门的小童子,伸手将它抱进怀里,颇为不悦地道,“丁牧云,火气那么大干什么?你吓着我的小貂了。”

小貂是小童的爱宠,据说是从小童三岁时就陪伴在身边,感情犹如丁牧云对二哥般深厚。丁牧云赶忙道歉道:“小童息怒,我把小貂当作是我家二哥了,它身上的伤还没痊愈,便出去玩耍,我这做主人的心里憋闷,这才不高兴吼了一声,吓着你的小貂,是我的不对,改天给它带些沙虫过来赔罪,它总该能原谅我了吧?”

见小童的面色有所好转,丁牧云这才又问:“对了,怎么没见着二哥?鸟笼子也换得啦?”

小童子把挎在胳膊上的篮子放下,拉了个板凳坐下,怀里抱着小貂安抚,头也不抬地道:“我正要去找你呢,二哥叫书院的人给抓走了。”

“谁抓走的?抓去哪了?”丁牧云心下发虚,忙问道。

小童子给小貂喂了一颗果仁:“对方只说了是奉了院监之命把紫蓝金刚带走,我问了他叫什么名字,他没说,凶神恶煞一般踢翻了板凳,险些吓坏了我的小貂……”.

丁牧云没心思听小童的埋怨,直接打断:“那对方还说了什么?”

“哦对了,说你若问起来的话,就说紫蓝金刚在宋监那,让你别找了,再找的话,连你也有麻烦。”

听到宋监二字,丁牧云心中便是一紧,若是别人还好对付,偏偏是宋刻派人抓走的二哥,此人看似和蔼可亲,实则内里冷漠,心胸阴暗狭隘,对自己和二哥一向十分谨慎小心。

想当初刚到尚方书院那时,他假意探望,实则软硬兼施,多方盘问,多方查证,若非是院长力保,自己和二哥早就被他赶出了书院,即便如此,他明里暗里,还是多番警告自己说,若想在书院有口饭吃,就要安分守己做人,否则一旦发现做出任何不利书院的事情,便交由红衣内卫查办。

因此,整个书院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她对谁想撂脸子就撂脸子,唯独对宋刻始终畏着几分,平时若是书院路上遇见也是能避开就避开,尽量不与他照面。

她赶紧又问小童子:“那人还说什么?”

“没了!”

“没啦?”

丁牧云问来问去得到的消息就那么多,心中越发焦躁,不知道宋刻抓了二哥,准备对二哥做什么?依照他以往对待自己和二哥的态度,此番恐怕不仅仅是针对二哥,说不准还要针对自己,若叫他查出什么来,赶出书院那都是小事。越想心里越是焦躁,先前还在为二哥瞒着点燃神火飞鸦的事,满心的愤怒,眼下全都化作了对二哥的担心。

左一想,二哥生病的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大夫处里呆着,此前它连走路进食都很困难,直到最近几天,伤势才好了一些,尤其是最近三天方才行动自如,自己直到昨晚才在大夫处以外的地方见着它。况且二哥平时虽然骄纵、调皮,爱与人顶嘴,脾气火爆,但大都是看自己的眼色行事,而当它自己不在跟前时,一向很有分寸,由此可见,二哥捅不了什么篓子,除了那次跟书院外的一只鸟缠斗,自己打成了重伤,对方那只鸟据说红衣内卫找到的时候早已经一命呜呼。看書菈

那件事之后,红衣内衣并没有出现在书院,也没有将二哥抓走、查问。目下,它做过的唯一出格的事,就是擅自做主点燃了神火飞鸦。

右一想,宋刻若是要抓点燃神火飞鸦的人,符羽便不能免责,何况昨夜自己就在现场,亲眼看见符羽对它几番唆使,所以,二哥被抓,多多少少跟符羽有些关系。

想到这些,跟小童子连招呼都忘了打了,拔腿就往科英学院方向跑,一路上,遇到科英学院的学子,便问有没有看见符羽?就这样跑进了濯清堂的门。

濯清堂内。

符羽正坐在蒲团上,手肘支着木案,托着腮,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两名别院的学子,在跟自己展示他们的制工。

那两名学子正是昨天在早早市对他售卖过飞天小仙女和鲁班飞鸟的那二位,展示的极其卖力,小仙女和飞鸟,在天上飞来飞去,眼花缭乱。

这两小子,原本对自己的制工信心十足,一心想在早早市上卖个高价,谁成想,别的学子也都憋着一股劲,以至于早早市上品类繁多,这两制工相比之下毫不起眼,无人问津。原本想要一鸣惊人,结果落寞收场,后又在试图说服符羽失败之后彻底失去信心。

昨夜二人回去之后,辗转反侧了一夜,今日早间,同学院另外两名学子,刚准备好一只冷暖保温杯和一只加湿降温箱以四两和五两的价格卖给了符羽,让二人眼红不已,于是二人合计了一番,又来碰运气来了。看書菈

一下学,就找到了科英学院,把符羽拦在了濯清堂内,到现在,已经游说了好一阵子,该演示的也都演示完了,再也玩不出什么新鲜花样了,这才收手,试问了符羽的态度之后,发现他毫无收下此物的兴致。二人已经泄气,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心有不甘地说道:“看来,符兄对在下二人的制工,果真一点兴趣都没有。”

另一个,态度明显要谦虚了许多,上前施了一礼,询问道:“既然符兄不愿收下我等二人的制工,敢问符兄,可否说一下,在下二人的制工到底差在了哪里?好让在下二人,知其不足之处,日后好加以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