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某处的老旧公寓里。
桐野打开了电视,上面正在播放着怪兽袭击商业中心的新闻报道。
镜头里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的头上和右臂上都裹着纱布,脸颊上还带着一点擦碰之后的淤青。
女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心有余悸道:“我原本是回公司拿东西的,没想到居然会遇到怪兽。
看着怪兽离窗户越来越近,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幸好,胜利队来得及时,真的非常感谢他们……”
桐野撇了撇嘴,伸手打算关掉电视。
叮咚~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桐野嘴角微扬,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开门后。
桐野看着眼前已经换了一身常服的白芷,淡淡道:“你终于来了,请进吧。”
“谢谢。”白芷走进屋中,随意打量了一下。
窗帘半掩着,让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
屋子的面积不大,一眼就能看全。
窗户的玻璃碎了一块,被黑色的胶布粘了起来。
窗下左边放着电脑桌,桌子的边上是一张上下铺,被子随意的铺在上层的床上,看着有些不太平整。
窗子中间的地面上,一摞摞的摆着很多书,前边的小柜上放着十几寸的电视机。
靠右边是冰箱,碗柜和灶台。
桐野从床边拽了个垫子出来,放在了屋子中间的小茶几前。
“坐吧,地方简陋,见笑了,你能找上门来,那想必也就不用我再做自我介绍了。”
白芷摇了摇头,问道:“看你这样子似乎是早就知道我要来?”
桐野在对面坐了下来:“一点儿微不足道的本领,比起白芷队员,哦不,应该说是魔动王阁下,实在不值一提。”
“可我倒是觉得你的能力比我厉害多了,我只会打架而已。”
“你太谦虚了,我能听到人心里的声音,看到快要发生的事情,还有人们看不多的事情我都能看到。
比如你和大古队员的真实身份。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像那个女孩子,是你从怪兽手里救了她,换成是我的话根本无能为力。”
桐野指了指电视上的新闻节目。
白芷看着那个受伤的女孩子,顿时反应过来她就是原剧中被困在楼里的那个公司职员。
她还活着,挺好。
“你羡慕我,我也羡慕你,这么说起来好像我们都挺不知足的。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注定的嘛,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呵呵,我真羡慕你的心态。”
桐野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把面前用电饭锅内胆装着米饭和一碗味增汤端了下去。
试图让杂乱的茶几看起来整洁一些。
白芷歉然道:“不好意思,打扰你吃午饭了。”
桐野不以为意道:“没关系,左右是些简单的东西而已。”
“这样好了,为表歉意,这顿就由我来请你好了。”白芷随即打了个响指。
啪!
茶几上登时出现了一碗热腾腾的拉面,和几道精致的小凉菜。
桐野惊讶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魔幻拉面料理吧,真是方便的能力啊!”
白芷道:“其实以你的能力,大可以让自己过得很好,比如抽个奖,赌个赛马什么的。”
“呵~说得简单,可这种破坏秩序的事情一旦被发现,恐怕第一个找上我的就是你们胜利队。”
“没这么严重吧,你可以一次性搞个大的,大家也只会认为你运气好而已。”
“人类的贪婪是无止境的,一旦开了这个头很容易就会失控,我也是个人呐!”
“漂亮!我就没你这种觉悟。”
拉面的香味很快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真是让人沉醉的味道!说起来,你好像很久没出来营业了,大家现在可是对你积累了不小的怨气呢。”
“胜利队的工资还不错,再加上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就懒得出来辛苦了。”
“所以说,我就很讨厌你们,同样是超能力者,你们被大家当作英雄赞美。
而我却被人当作妖怪看待,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公平了吗?”
“是有点儿不公平,可人家愿意夸两句那是别人的自由。
我们只是在做我们该做的事情而已,当然我也不否认我另有目的,但无论是我还是迪迦,都不是为了当英雄才去对付怪兽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大家的称赞也没错,这是你们应得的。
但是对于我个人而言,现在这个结果我很不喜欢。”
“那你想怎么解决?”
“你来找我的目的我一清二楚,想要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没问题,但你得先告诉我江崎博士还活着么?”
“放心,他活得好好的。”
“行,直说吧,你想怎么玩儿?”
“很简单,下次怪兽再出现的时候,你不能召唤魔动王,大古队员也不能变身成迪迦奥特曼,我要你们以人类的力量打败怪兽。”
“可以。”
“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除了这些之外,你也不能使用魔法和你那把剑。”
“你这就有点儿不讲道理了吧。”
“我说过了,是以人类的力量。”
“我难道不是人吗?”
“没有人类可以砍死五十多米高的外星人的,我知道这个条件有些苛刻,不过抱歉,谁叫现在主动权掌握在我手里呢。
你也可以选择放弃,否则就只能遵从我的游戏规则。
而如果你失败的话,我将有权向社会公布你和迪迦的身份。”
“不就是只怪兽嘛,就算不变身不用魔法我们也照样能搞定,等着瞧好了。”
“我非常期待你的表现。”
“不对,你既然能预知未来,那就应该已经知道结果了,这个游戏没什么意义啊。”
“所以我才附加了那个条件。”
“你想改变未来?”白芷惊愕道。
桐野淡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如果你成功了,那最后的结果就不会变,未来现在掌握在你手里。”
白芷脸色忽然变得阴沉:“你不怕我完事后整死你吗?”
“你当然不会。”
“你怎么知道?”
“你的心告诉我的。”
“靠!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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