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深处,一道古老的声音响起:“终于有人触及这界阴影了吗?看来离我掌握这界阴影不远了……”
……
金林荒城。
“他是超阶法师……”沉吟片刻,斩空才说出这么一点儿。
“好,我知道了。”荆无际点点头,他知道这人还不是他现在能动得了的,不过陆正河他必须死!
见荆无际没有再追问下去,斩空也是松了一口气。
“你和总教官聊聊,我去把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荆无际说完,便遁影离开了。
莫凡和以前一样,和斩空唠了起来,不过他还是看到了斩空那露出一点的疤痕。
这是翼苍狼的爪痕吧。
莫凡抿嘴,他想告诉斩空,让他不要再拼命,博城只是斩空驻守的地方,并不是斩空的家乡。
……
众人回到了城市,这次历练死了有四个人,损失惨重。
其中有三个是荆无际干掉的,他在去杀陆正河时,陆正河的队友拦下了他,荆无际把两人一块干掉了,没人知道是他干的。
临走时见罗宋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在小本本上记下的东西,荆无际顺手补了一剑。
军部已经派人过来接受陆年的尸体,以及愿意作证上军事法庭的蒋艺。
陆年所在的军部想要将这件军界败类的事情给压下去,以免造成不良的影响,但校方那边却不会善罢甘休。
依照斩空的要求,关于恶魔系的信息军方、校方都没有公布,对外只说是某种邪恶实验。而莫凡恶魔化的事情也-样没有公开出去,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只有斩空、松鹤院长、萧院长、秋雨华教授以及荆无际。
还知道真相的蒋艺等军官全部被处死,这件事算是就这样结束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困扰了荆无际许久,那就是回来后牧奴娇对他的态度。
牧奴娇在荆无际养伤期间,每天都嘘寒问暖,关切无比,对他温柔的如水一般,让爱蜜莉雅大为吃醋。
而牧奴娇没有和爱蜜莉雅置气,反而是主动和她沟通,以世家女子的交际手段轻易的便安抚了爱蜜莉雅。
“好些了吗?”牧奴娇端着一碗粥,喂着荆无际。
荆无际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好吃下了。
“再有两天医生说我就可以下床了。”荆无际说道。
他回来后检查了一下,发现身上伤势极重,医生严令禁止他再次随意活动,以防造成二次受损。
“荆无际,这个!”爱蜜莉雅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荆无际。
荆无际伸手接过苹果吃了起来,牧奴娇趴在床边,微笑着看着他,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我说牧大小姐,别再对我好了,不值得。”荆无际苦着脸说道,他明明不想沾花惹草的。
“要你管,我喜欢就行了啊。”牧奴娇轻哼一声,语气却透露出她的心情十分好。
荆无际觉得还是接受比较好,不过心夏那边他很难解释。
唉,人生太难了。
伤养好之后,明珠学府的学员便离开了帝都,回到了魔都。
回到明珠学府,萧院长嘉奖了几人,他们也算正式进入了主校区。
回去后并没有立刻开学,学院人性化的给几人放了假,让他们调整好再开学。
荆无际便带着爱蜜莉雅去杭州找叶心夏,牧奴娇也跟了过来。
……
浙江学府,小西湖旁。
叶心夏正在湖边远眺,思念着一两个星期未见的荆无际。
也不知道无际哥哥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这次历练顺利吗?
“我推你过去吧,这小事可难不倒我。”
一名头梳得精致无比的俊逸男子站在湖边微笑的说道。
湖面干净,倒映出了他挺拔的身姿,举手投足散出的优雅和语气的柔和不失阳刚,无比表明他是一位出身良好、受到高雅熏陶的翩翩公子。
他伸出手,手往湖面上一指。
岸边的绿草渐渐的被覆盖上了一层白色的冷霜,冷霜蔓延到了湖水之中,可以听到湖面上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湖面在冻结,从一开始薄薄的冰层变得非常厚实,那股冰寒之力还在缓缓缓缓蔓延,就像是一座冰桥缓缓架过湖面。
叶心夏有些厌烦的看着这人,这人已经缠了她有一个星期了,让她很是苦恼。
“我就不明白了,一个连走路都要靠轮椅的女人,有什么好的?”留着一头完美中分的女学员酸溜溜的说道。
论姿色,可有不少人在那个女人之上。
“无非是看她可怜嘛,我最讨厌这种装楚楚的人了,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嗲嗲的哀怨半天,哎呀,人家不会走路,麻烦推一下,哎呀,今天人家头有点晕,好像是被风吹着了,玩柔弱,谁不会,哼!”陈云琪阴阳怪气的说道。
她的模仿很是到位,引得旁边几个闺蜜笑的花枝招展,笑声在这林道上回荡着……
这便是叶心夏苦恼的来源,这两天荆无际不在还好,要是被他听到了,这些人估计就惨了。
虽然这些人编排她是因为嫉妒她的容貌,但是还罪不至死。
“不用理她们,她们只是看到我跟你走在一起小心眼罢了。”柳一林说道。
叶心夏没有理他,而是用自己细细的胳膊推动着轮椅,顺着湖边一点点前行。
而这时,陈云琪特有的尖嗲声音又飘了起来:“哟,装清高,欲擒故纵,真是好手段……”
“哎呀,云琪,你别总这样说,人家是真的对冰公子不感兴趣啦,没准她早有心上人。”褐色长中分头女孩说道。
“那也许她心上人比较喜欢能手牵手一起逛街的,像我们这样健康的女孩不喜欢要推的。”
“你言情看多了吧,咯咯咯~”
“你们未免也太过分了吧……”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过分?不会啊,我们只是有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我们不喜欢那种矫揉造作的女孩,就直说了,哪像某某人啊,明明被我们这样嘲讽,还要一副圣女气度,假装不迁怒任何人,假装岁月静好的样子,没准啊心里早就用最肮脏恶毒的语言咒我们了。”陈云琪一脸骄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