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侯爷他被心机外室美人钓了79

猝不及防的悬空,让她下意识抱紧谢洵,反应过来后有些羞恼:“这还在宫里!”

“肯跟我说话了?”

“你无耻!”

谢洵红衣猎猎生风,抱着人走过那一条长到没有尽头的街道,皇宫的红墙黄瓦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华丽也惹人向往,大雪在昨夜停了,今日初霁,宫道还结着一层薄薄的冰。

路过的宫人只窥见徐北侯怀里一抹垂下的白裙,不敢多看,低头行礼。

“宫里又怎样?我抱我的妻,天经地义。”

他说。

意气风发。

孟棠安恨不得掐死谢洵,摇着他的肩膀让他清醒过来。

大哥!咱拿的不是这个剧本!!

你快醒醒!

但凡多吃两粒花生米也不至于这样啊!!

出了皇宫上马车后,车夫问:“侯爷,回哪里?”

谢洵吐出四个字:“徐北侯府。”

独属于侯府标识的马车行过街道,不再是驶向褚玉居的方向。

从今往后,她不再是一名见不得光、入不得谢家祖祠的外室,可以堂正、清白的踏入侯府大门。

府邸肃穆威仪,章暖雁披了一件藕粉的披风,看起来贤良淑雅,在府外候着,看到马车时,上前一步,唤:“谢——”

车帘被人掀开,露出的手指骨节分明。

那人从马车中走出来,身后是淡薄的日光、呼啸的风,灼灼红衣,修长身影,惹人倾慕,怀中抱着一个女人。

一步步往侯府中走去。

章暖雁只瞧见了一抹翩然雪白的衣摆垂落,笑意陡然僵住。

正值凛冬二月,今儿大雪初霁,长安城所有人都知道。

高高在上的徐北侯抱着娇养的外室入了侯府大门!

而后不过一刻钟,圣旨紧随其到。

那外室,成了谢洵的妻!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长安城,津津乐道,连三岁小孩也知道,无数倾慕谢洵,想要嫁进徐北侯府的闺秀心碎了一地。

没人敢相信谢洵真的会娶一个轻贱外室为妻。

他们以为这不过是风流债,谁成想,如此惊世骇俗。

梁建听到了风声,他此刻正为大理寺少卿不依不饶的查案烦恼,担心被查出蛛丝马迹。

毕竟户部尚书的死和他有关!

梁建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

“裴衍之。”

当消息传到林府的时候,林正源手中的茶盏猛地脱手!

“砰——”

发出尖锐的不甘的争鸣。

一封密信寄出,悄无声息的送到了孟棠安手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闻孟家小女,值及笄之年,徽柔之质,恭谨端敏,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特封为昭宁郡主,当择贤良与配。

朕之功臣谢家长子谢洵,人品贵重,文武并重,故朕下旨钦定为徐北侯之嫡妻,择良辰大婚!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钦此!”

谢洵摩挲着玉扳指,双手负在身后,倨傲的看着孟棠安,眸若古井,喜怒难辨:“昭宁郡主,接旨吧。”

那一字一句,都是不容置喙的威严。

燕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笑容满面的将圣旨递出来。

孟棠安翻看圣旨一看,这圣旨每个字拆开她都能看懂,合在一起后,她真的不理解。

横竖想不通,仔细看了很久,才从字缝中里看出来满页都写着两个字——离谱。

在那一刻,内心千言万语,万般悲切,脑海里只剩下了一句话。

谢洵,我想弄死你。

孟棠安跪在地上,白衫若仙,温柔如画,强忍着几乎将她淹没的悲伤,敬业道:“臣女接旨,谢主隆恩。”

“恭喜二位喜结良缘,一切礼仪交于礼部尚书同钦天监共同操办,已经在择选良辰吉日了。”

谢洵言简意赅:“越快越好。”

太监总管离开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大袋赏钱。

孟棠安从地上起来,拿着明黄圣旨,如同烫手山芋,恨不得扔得远远的。

“开心了吗?”谢洵问。

孟棠安垂眸,看着圣旨,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下来,开口:“耍我很好玩吗?”

这句话出乎谢洵意料,他以为孟棠安会欢喜。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他都给了,她还在闹什么?

谢洵皱了下眉,不温不火:“没耍你。”

“婚嫁之事在你这里就跟玩笑一样,未知会过我半声,你问过我吗?”

谢洵身居高位冷心冷情,从未将自己放在和孟棠安同等的角度思考问题,他给了她最好的荣宠、权势、身份,自认仁至义尽,却不曾想。

孟棠安自始至终要的,不过是一颗真心。

他能给的世人皆羡慕的盛世大婚,没有两情相悦的前提,于孟棠安而言,不过浮萍。

他不是喜欢解释或给出承诺的人,也不想和她说太多,对下人吩咐:“带她去未见阁。”

未见阁,那是只有徐北侯夫人才能住的地方。

想到还在府里的章小姐,下人双腿打颤,心想,这府里的天怕是要变了。

谢洵还有公务在身,没陪着孟棠安。

出府的时候,杨枝花迟疑再三还是问道:“孟姑娘的身世还用查吗?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是没有疑点的。”

谢洵大步往外走,扔下一句话:“不必了。”

无非是个女人而已。

她说倾慕他,他信。

他日孟棠安若敢背叛他,他定然不会放过。

谢洵眸色冰冷凌厉,沉吟片刻:“听说陶奉的父亲在吏部任职。”

“是的。”杨枝花有种不好的预感。

“寻个由头降罪吧。”

徐北侯府亭台阁楼、曲折游廊,青松拂檐,玉栏绕砌,映在古柏参天间,清泉瀑布自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这是孟棠安第一次来侯府,也是她以前很想来的地方,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给了她。

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

未见阁。

孟棠安跟下人们说自己想静静,关上了门,立刻将圣旨丢在一旁,在卧房中来回踱步。

“你急啥?”祁楼问。

“我根本不想成婚,我能不急吗?”

祁楼不懂了。

孟棠安给他打了一个通俗易懂的比方:“这跟在路边日了个狗有什么区别?”

“……”

这个婚她死也不结!

她冷静思考可行的退婚解决方案,瞥见一旁林正源寄来的密信,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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