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开了,沈舟横红着脸看着鹿鸣坦然地说道,“那就好,我怕人伦之事,没人说,你不大懂。”
幸亏两人这肤色黝黑,红也看着不太明显。
“你咋知道的。”沈舟横有些惊讶地说道。
“这在街面上跑的,也听过男人如何吹嘘自己的。”鹿鸣抿了抿唇看着他说道,“自己悟出来的。”
“那就好。”沈舟横松了口气道,在叮嘱道,“注意个人清洁,懂我的意思吗?你是男人得担起来。”
“哦哦哦!”鹿鸣忙不迭地点头,感觉这脸热辣辣的。
沈舟横浑身不自在地说道,“就这事,别的没了。你们夫妻回去吧!”
“哎!”鹿鸣忙不迭地点头道,转头就走,比兔子窜的还快。
沈舟横尴尬的摸了摸的耳朵,这真是个难题,看看这尴尬的,自家娘子还想着普及。
咿……沈舟横打了个寒颤,真的是做不到。
沈舟横回到后院时,安安静静的,“这人呢?”挑开帘子进了卧室,小声地说道,“睡了。”
齐夭夭食指放在唇边,指指外面,轻手轻脚的下了炕。
两人坐在了走廊下的竹椅上,“你要不要休息会儿。”
“不了一会儿该去前衙了。”沈舟横澄澈的双眸看着她说道,“娘呢?”
“跟石榴在说悄悄话。”齐夭夭朝陈氏的厢房努努嘴,神秘兮兮地说道。
“调皮。”沈舟横屈指弹了她个爆栗子,看着竹桌上的茶壶道,“喝水吗?菜是不是有点儿咸啊!不过是真的好吃。”
“当然了调料足,自然就好吃了。”齐夭夭如墨玉般的双眸看着他说道,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整顿吏治是一阵风还是照旧,还是继续、持续。”
沈舟横闻言眨了眨眼睛道,“从邸报上看来继续。”
“梳理了吗?这些被干下来的官员是那些人了吗?”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别的地方看不出来,严本立上面的布政使给抓起来了。”沈舟横笑着说道,“看来不是一阵风。”
“在看看吧!”齐夭夭眉峰轻挑了下看着他说道,“毕竟这贪官污吏是抓不完的,人性如此。”顿了一下又道,“一样米养百样人。”
“是啊!有的踏踏实实的,有的得过且过混日子,有的欺世盗名玩花活。有的未雨绸缪,有的亡羊补牢,有的文过饰非。”沈舟横琉璃珠子的双眸看着她说道,“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希望吧!”齐夭夭轻扯唇角露出一抹笑容道,“不过是东风压倒西风,或者是西风压倒东风。”
“什么意思?”沈舟横疑惑地看着她说道。
“耗子别枪窝里斗啊!最终被狂风给吹的七零八落。”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他说道。
“呃……”沈舟横闻言闭了闭眼,沉吟了片刻道,“那夭夭的意思呢?”
“简单一条,甭管他是东风、西风,庸者下,能者上,且一心为民,不谋私利。”齐夭夭竖起食指深邃的双眸看着他说道,“那位首辅大人做得到吗?能否宰相肚里能撑船,有容人雅量吗?”
“这个?”沈舟横迟疑地看着他说道,“不好说。”
“所以了,要在看看,别成了党同伐异的工具。”齐夭夭黝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你总是那么悲观。”沈舟横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说道。
“我……”齐夭夭刚说话就看见陈氏和石榴出来了,“她们出来了。”
沈舟横和齐夭夭一起站了起来,看向了她们。
“少爷、少夫人。”石榴朝他们俩福了福身,“我家相公呢?”
“我让他回去了。”沈舟横指指前衙的方向道。
“那我也走了。”石榴看着他们三人又福了福身道。
“告诉鹿鸣不着急上工,春耕完了,衙门清闲的很。”沈舟横目光温和地看着她说道。
“哦!”石榴点了点头应道,退了出去。
沈舟横目送石榴离开后,看着陈氏和齐夭夭道,“我去前衙了。”
“去吧!”陈氏笑着应道。
陈氏与齐夭夭一起看着沈舟横离开,“冬冬呢?”
“睡觉呢?”齐夭夭转身朝堂屋走去。
“你咋不看着他呢?这万一从炕上掉下来呢!”陈氏蹬蹬穿过她脚步匆匆进了堂屋,看着卧室里被围在炕上睡的香甜的大孙子松口气。
“他现在睡的时间短了。”陈氏坐在炕沿上小声地说道,回头看了眼进来的齐夭夭。
“我这耳朵支棱着呢!”齐夭夭压低声音道,从炕头上拿下衣服,继续缝制,“今年这衣服就要坏的快了。”
“会跑了,这摸爬滚打的,衣服就不经穿了。”陈氏闻言笑道。
齐夭夭停下手中的针线抬眼看着她说道,“要不要这膝盖上多缝一层布,不用多,只要膝盖那么大就好。”伸手比划着。
陈氏闻言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说道,“人家都是破衣服上才打补丁呢!你这新衣服打什么补丁啊!”
“呃……”齐夭夭灵动的双眸转了转,眼前一亮道,“有了,这不能叫打补丁,把膝盖这儿弄个小动物,老虎、兔子、小狗,咱家大白鹅也行。”
陈氏闻言看看自己的膝盖,点点头道,“这个行,一点儿也不像补丁了。”
齐夭夭闻言嘴角直抽抽,行吧!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补丁。
陈氏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她手中的布料道,“等……等一下,你咋给冬冬做的衣服用这老土布啊!咱家不是有绸缎吗?”埋怨道,“你这当娘的,换了、换了,咱家冬冬那细皮嫩肉的,还不给磨红、磨破了呀!”
齐夭夭闻言明亮的双眸看着她说道,“听我把话说完行吗?”
“好,你说,你不给我说个一二三出来,我不行你。”陈氏拍着自己的大腿道。
“我这做的是夹衣,这老土布是表,细棉布是里儿。”齐夭夭掀开衣服一角道,“看看,软和着呢!”用手抓了抓道,“这老土布也是用棒槌将它给捶打了,也挺柔软的。再说了,这老土布可是用棉花织的。能硬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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