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狼忽然就发现了闫斯烨的一个优点,难怪能讨它阿妈欢心!
狗男人嘴还挺甜!撒谎都不打腹稿!
这得用小本本记下来,等它长大后追求小母狼的时候可以用得上!
闫斯烨甚至还细细分析了这张画作的优点,难为他把一副狗都嫌的涂鸦夸上天。
晏水谣受到了认可心情大好,她喜滋滋地捧着她的作品,又问了男孩几个小问题,“你睡在这儿之前,是跟谁在一起的呀,你还记得他们的长相吗?”
男娃思索片刻,懵懵懂懂在自己嘴唇和下巴上比划几下。
“他们有大胡子是吗?”
晏水谣感觉自己简直是手语十级,一看就明白他在说什么,“那除了络腮胡以外还有什么特点,比如穿的衣服有没有哪里跟我们不一样,或者佩戴的服饰是什么样的?”
这下把男娃彻底难住了,他似懂非懂地想了许久,然后眼里泛出点点泪花,嘴一扁,似乎就要哭出来。
“没事没事。”
晏水谣立即安慰他,“不记得就算了,姐姐像你这个年纪,记忆也就七秒吧,不能再多了!你已经很棒了!”
一番鼓励教育,男娃这才止住几欲破眶而出的眼泪,咧嘴腼腆地笑起来。
小雪狼仰头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闫斯烨,略微有点纳闷。
这老男人平日里不是最看不惯男孩哭鼻子的吗,严格到连它这只小公狼都不放过,今儿怎么转性了,居然没有出言教训。
闫斯烨似乎知道它怎么想,淡眸斜睨,站在一边冷呵道,“你跟他能一样吗?你阿妈把你当儿子养,自然要高标准严要求,人家来者是客。”
闫斯烨打击起自家崽子来如疾风般无情,“再者说,你不瞧瞧自己多胖,养尊处优要风得风的,吃的用的哪样不是最好的,还好意思跟人家比?”
小雪狼再次遭受无情打击,尾巴顿时颓丧地夹在两腿间,嘤嘤嘤跑去找晏水谣诉苦,爪子不断扒拉它阿妈:你男人又挖苦我!你快管管他!
但晏水谣只是敷衍地摸一摸它脑袋。
对于这对父子时不时上演的相爱相杀已经相当适应了。
她的心思全放在男孩身上,听他的描述,那些控制他的人更加像是从苗疆一带出来的了。
晚间晏水谣洗漱好躺在被褥里,侧身望向闫斯烨,“王爷,如果那孩子一直找不到亲生父母或家人怎么办?”
“你想收养他?”
闫斯烨把从军营里带回来的文书推到一边,低头看向晏水谣,“倒也不是不可以,多一副碗筷的事,养个孩子还是可以的。”
一听闫斯烨一点不反对,晏水谣立马精神抖擞,她觉着这小孩的亲人能找到的概率很低。
他可能出生没多久就被人抱走了,一直被当作练蛊的容器,想要追溯到他的爹娘是谁,本身就是件很难办到的事。
现代的天眼如此发达,全数字化时代,要找寻一个失踪的孩子都那么难,多少父母用尽一生去追寻小孩的下落。
何况这个消息极度闭塞,信息难以实现共享的古代呢。
虽然她只跟这男娃相处了五六天,但小孩很乖,明明自己走起路来还跌跌撞撞,却已经会给她端茶倒水了,孝顺程度妥妥赶超她家崽崽。
小雪狼只会缠着让她用牛肉拌饭吃,而小男孩已经在践行孝道了!
这么一比,瞬间就把她家崽崽给比下去了!
“那我们是不是该给他取个名字呀?”
晏水谣用手肘撑着头,肘关节搁在柔软的床单上,“姓肯定要跟王爷姓闫,再取个酷炫狂拽的名儿!”
闫斯烨思忖一会儿,给出个提议,“或者叫……无忌?闫无忌?”
他解释道,“这孩子五岁前受尽苦难,愿他往后一生百无禁忌,一生顺遂吧。”
晏水谣琢磨须臾,这名字寓意不错,而且还跟赫赫有名的张无忌撞名了!
是个好兆头啊!
想他张无忌周围美女如云,也是前十几年孤苦伶仃,而后半生拔地崛起!一路开挂!
“好名字!”
晏水谣非常满意,“我掐指一算,这个名字的前途一片光明,很好!”
闫斯烨见她开心了,心情自然也不错,拂袖扔开床边堆放的一摞文书,继而轻轻一挥手,咻地下烛火被内劲掀灭,整间屋子都暗了下来。
屋内黑暗密布,晏水谣立即就想到洞房花烛那天晚上。
由于次日她就惨烈病倒,中间一直卧床服药休憩,遵照吕墨晗遗嘱休养生息,闫斯烨就没再碰过她。
而现在她身子已然好转,每天活蹦乱跳地跟小雪狼斗智斗勇。
这屋子一黑,死去的洞房记忆又突然跳起来攻击她了!
果然,黑暗中,闫斯烨青烟慢语地问她道,“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吧?”
听听,这该死的暗示语气!
晏水谣还是有点慌张,她脑子飞快转动,一边缓缓张口回答道,“嗯,这个,我觉着我还能再养养。”
“不必再养了。”
闫斯烨轻笑,“为夫作为娘子的枕边人,你养没养好我还不清楚吗?”
他欠揍地说,“我也只是出于礼貌问一声。”
晏水谣无法接受他居然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
既然想搞一言堂,那还假模假样地问她做什么!
来呀!谁怕谁!
然而嚣张愤怒的表情还没维持五秒,她就惨遭推倒。
闫斯烨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的表现完全像个久经情场的老手,晏水谣很快就被欺负得面色潮红,双眼水光柔润,呼吸不自觉地暧昧急促起来。
她内心有个小人正难耐羞赧地咬手绢:死男人,这么会!好气哦!
作为一个不羁的现代灵魂,必不能在情事上输掉,她学着闫斯烨的样子,也张口咬上男人的肩膀。
但她舍不得咬重了,有意放轻力道,落在闫斯烨身上就犹如被小兽轻轻舔了一口。
皮肤瞬间激起一阵电流。
酥.麻中透着细密的痒意。
闫斯烨眼神蓦地暗了下来,他用低哑嗓音,在晏水谣耳边蛊惑道,“咬重点。”
晏水谣在逐渐迷离中尚且保持了一丝神智,她艰难摇头,捏住被褥急促喘息着,“会痛的……啊!”
话还没说完,闫斯烨就坏心眼地探手在她身前作乱,点起一把把烈火。
小姑娘被欺负急了,红着眼一口咬上他肩头。
犹带哭腔含含糊糊地控诉,“你使坏!”
闻言,闫斯烨哑笑着沉下身,垂眼吻了吻她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