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竹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瞪大,激动地伸出手搂住江逾白的腰,急忙挪动身子将脑袋靠在他胸膛上,扬起下颌,亲了江逾白下巴一下。
江逾白微怔,下巴传来湿湿的触感,他低下眼帘凝视着谢时竹。
女人眉眼弯弯,眸光清澈,饱满的红唇有些肿,翘着好看的弧度。
江逾白喉结一紧,快速翻身,把谢时竹禁锢在自己身下,脸颊刚靠近谢时竹,薄唇还没挨上她的唇,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江逾白微微蹙眉,脸上闪过些许烦躁。
从谢时竹身上起来后,发现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呆呆地望着自己。
他方才的不悦瞬间消失殆尽,唇角微微上扬了点笑意,说:“你继续睡吧。”
谢时竹点了点脑袋,眼神里满是开心。
仿佛不用训练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以让她忘却所有烦恼。
江逾白出去后,轻轻关上了门。
在门外,他脸色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看了眼高级丧尸,对方不知道自己哪点惹到了他,有些无措地摸了摸头发。
“老大,我花了一晚上时间终于搞好了一切,”高级丧尸打了个哈欠,“但是你确定他们是从秘密通道进来吗?”
江逾白优越的眉眼染上了一层阴戾,薄唇轻启道:“嗯。”
撂下这句话,江逾白转身下了楼,径直前往了某个地方。
陆川与徐寒霜以及两个中年男人开车在一个井前停下。
徐寒霜打开车门,下车后,走到井的面前,低头看了看,有些质疑地说:“你们确定通过这里就可以进到里面?”
白头发的中年男人先下了车,他站在徐寒霜身边,一脸坚定:“是的,我们领导告诉的,从这里进去就会很容易也不会被发现,而且只有高级丧尸才会知道,他们一般在逃走的时候,会从这里出来。”
徐寒霜沉默许久,侧过头去看中年男人:“你们口中的领导究竟是谁?”
中年男人迟疑了片刻,说:“这个不能说。”
话音一落,陆川跟一位个子稍微高的中年男人下了车。
陆川没有迟疑,因为他心中有恨,比起任何,他更想亲自杀了谢时竹,来解心中的恨意,所以不管不顾,率先跳进了井里。
徐寒霜一看他都下去了,自己也没再犹豫,紧跟其后。
四个人一起进到井里。
陆川看见有个很小的东西在井身,类似阀门上的一个开关,他抬起手扭了一圈,原本只是个井身的四周缓缓打开了一个半个人高度的洞口。
徐寒霜瞪大眼睛,惊喜道:“原来是真的。”
陆川说:“我们爬进去吧。”
徐寒霜连忙点头。
四个人依次按照顺序爬进去,通道很长,里面黑漆漆一片,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终于从洞里爬了出去。
陆川先出来,他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抬头看向眼前的风景。
十几栋高楼大厦,还有一些住宅类似的房屋,就是他们上次来的丧尸老巢。
上一次,他与徐寒霜花费了很久,才勉强溜了进来。
不仅没有解决江逾白,还损失了不少物资,甚至连他也中了一枪。
陆川只要想到谢时竹的脸,以及她毅然决然开枪,胸口便变得沉重起来。
徐寒霜紧跟其后,她出来后,看到自己如此轻松地进入丧尸老巢,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两个中年男人也一同出来。
陆川从空间里取出手,紧紧捏在手心里,他目光阴沉,紧紧盯着面前的大楼。
个子高的中年男人准确无误地指向一栋别墅,他语气格外坚定道:“谢时竹就在那里。”
陆川回头看向他,微微皱起眉问:“你怎么就这么确定?”
中年男人说:“她这几天都跟江逾白睡在一起。”
闻言,陆川眼神忽然沉了下去,握着枪对准了中年男人的脑门,怒不可遏道:“胡说八道!”
中年男人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双腿发抖,磕磕巴巴说:“千真万确,这些是我领导说的……现在全部的高级丧尸都叫谢时竹大嫂,他们两个估计已经在一起了。”
陆川的五官有些扭曲,握着枪的指尖收紧。
徐寒霜看出了陆川的异样,她皱起眉头,说:“陆川,现在不要带什么个人感情。”
陆川闭上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气,将枪放了下来。
中年男人吞了吞口水,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徐寒霜比了个‘嘘’的手势,轻手轻脚地踩着脚底的杂草。
身后的几个人跟上了她的脚步。
忽然,脚底有些微声音响起,众人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草中隐藏的捕猎网瞬间收紧。
他们四个人身子一倒,被网包裹起来,身子被迫腾空,掉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徐寒霜瞳孔一缩,满脸的不可思议。
陆川脸色一沉,意识到他们或许被耍了。
徐寒霜挣扎了两下,但这种网很特殊,每处都有尖锐类似针的东西镶嵌。
只要她使劲挣脱,这些东西就会在她皮肤上划过,很快便渗出血珠。
她只能停止下来,咬牙切齿看向同样被吊起来的中年男人,气愤地吼道:“你们敢他妈出卖我们?”
两个中年男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明明这是秘密通道,也只有高级丧尸知道。
“没有,估计江逾白有所察觉了……”白头发的中年男人,他作为校长对江逾白了如指掌,这也是为什么选中江逾白的原因。
少年异常敏锐,且比常人的智商都高。
话音一落,他口中的江逾白出现在众人面前。
少年身形清隽挺拔,与以往一样只穿了简单干净的衣服,但因为出色优越的容貌,这些却变得不再普通。
江逾白抬头看着他们,眸子没有任何波动,示意高级丧尸把他们放下来。
绳子从中间断开,他们扑通一下摔到了地面。
但已经收了网的捕猎器让他们无法挣脱。
江逾白低头睥睨着陆川,薄唇微勾,笑意带着几分凉薄。
陆川恶狠狠怒瞪着他,眼睛里满是恨意。
江逾白淡淡地收回目光,将视线移到了白头发的中年男人脸上,眼底蒙上了阴鹜,说:“校长,没想到你能自己送上门。”
徐寒霜朝江逾白骂骂咧咧,不堪入耳的脏话在四周响起,忽然听到江逾白对中年男人的称呼,她突然闭上了嘴巴。
随即,惊愕地说:“校长?”
她连忙看向中年男人,质问道:“你跟江逾白他们什么关系?”
中年男人沉默起来,并没有回应徐寒霜的问题。
江逾白示意几个高级丧尸把这四个人关起来,不顾这些人的目光,径直转身离开。
陆川望着江逾白的背影,紧咬牙关。
江逾白第一时间返回别墅里,守在外面的高级丧尸看到他,连忙汇报情况。
“老大,大嫂她没事。”
江逾白点了点头,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
高级丧尸又说:“大嫂在洗衣服呢!”
江逾白从楼梯上去,他一边一走,一边在心里斟酌。
今天这次他只是在试探,果然与他所料想的一样。
上了楼,江逾白就听见谢时竹在小声哼唱,声音是从浴室传出来的。
他身形一顿,放轻了脚步,走到浴室门口,想到昨天晚上旖旎的画面,他薄唇染上了笑意。
女人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潮红,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饱满的唇瓣溢出破碎的嘤咛声,尾音颤抖。
……
江逾白推开门。
谢时竹背脊一僵,回头看向他,双手还在揉搓着衣服。
江逾白不疾不徐走到她身边,原本宽敞的洗手台因为他的到来,瞬间变得有些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