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身后坐着一群青年,穿着背心或者短袖,胳膊上的纹身很是明显。
这会,正在询问徐闻是不是看到了熟人。
徐闻回头说了一句:“服务员。”
说完后,他关上了门,盯着谢时竹许久。
或许是徐闻的眼神与在学校的完全不一样,谢时竹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地倒退几步。
徐闻步步逼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烟味和酒味。
他皱了皱眉头说:“你全看见了?”
谢时竹摇了摇脑袋:“没,大哥饶我一命!”
徐闻低笑一声,看到她一脸的惊恐,觉得有趣。
随后徐闻说:“你所看到的,不要告诉任何人。”
谢时竹呆滞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徐闻问了谢时竹所在的包间,她如实回答。
然后,徐闻低头看着她手上提着的蛋糕,说:“你生日?”
谢时竹:“不是。”
徐闻淡淡地‘嗯’了一字。
谢时竹提着蛋糕,急匆匆地跑到了爸妈的包间,赶紧推开门躲了进去。
靠,她看到了徐闻的另外一面,他不会杀人灭口吧?
没想到,学校里那个学霸竟然是个社会人。
谢时竹把蛋糕拆开,给父母分了,然后又唱了首生日快乐。
爸爸的生日很快结束。
等他们出去到前台买单的时候,被告知已经有人买过了。
爸爸一阵疑惑,因为这里也没有熟人啊。
谢时竹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徐闻问了她的包间号,原来是给她买单。
她还以为徐闻要报复她呢。
吓谢时竹一跳。
谢时竹则是说刚才碰到了同学,应该是他买的。
妈妈责怪地说:“怎么能让你同学买单呢,多少钱,你明天帮他带过去。”
谢时竹点了点头。
她也不想欠不熟悉人的人情。
周一,谢时竹上学前,妈妈给她书包装了五百块,让她到学校给她请客的同学。
谢时竹说了声‘好’,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到了教室,谢时竹想办法要把钱还给徐闻。
但是四周都是同学,她总不能明目张胆地把钱塞给徐闻。
这要是落在其他人眼里,可能就成了她巴结徐闻。
还是等没人的时候吧。
谢时竹放下书包,坐到了位置上。
前面的座位围着几个女生,莺莺燕燕的。
她们一唱一和地询问徐闻周末去干什么了?
徐闻温柔一笑,声音柔和至极:“周末我补习了两天,其余时间都在家里刷题。”
谢时竹偷听到了这话,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徐闻背脊僵住。
而其他女同学为徐闻打抱不平,不满地看着谢时竹说:“你笑什么?”
谢时竹耸肩说:“想到了搞笑的事,不行吗?”
女同学撇嘴,又满脸热情地和徐闻聊天。
徐闻性格很好,仅仅一周时间就获得了不少好评。
他长得帅,又平易近人,无论男女同学开玩笑,他也不生气,只是浅浅一笑。
薄延倒是那种和谁关系都不好。
他走得近的人,唯独只有谢时竹。
女同学想靠近都没办法,幸好徐闻出现,才让他们又有了新的帅哥对象。
谁会不喜欢长得好看的男生?
而徐闻的出现,又让班级的男同学开始嫉妒。
本身有一个薄延已经够了,现在多出一个徐闻,真是够够了。
周一有全校大会。
没一会,铃声响起。
全校同学去了操场。
谢时竹这次被选为纪律委员,她和学生会的几个同学游走在全校学生之间。
看到校服不合格或者聊天做小动作的同学记名字。
谢时竹首先在自己班级走了一圈,看到薄延没穿校服,她愣了愣。
学校的校服是黑白色。
薄延穿的是黑色的外套,不容易发现。
谢时竹迟疑许久,在犹豫地记不记他的名字。
要是不记被发现的话,那后果可是比不穿校服更严重。
谢时竹在薄延身边站了许久。
薄延侧过脸看向她,却说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周末你去干什么了?”
谢时竹微怔,小声说:“给我爸爸过了个生日,怎么了?”
薄延只是‘嗯’了一字,又回复:“没事。”
谢时竹不解地抓了抓头发。
她到底记不记名字啊,薄延可是她大哥呢!
在她纠结时,身边的少年嗓音低低的,很是悦耳,就宛如电流一般窜进她的耳朵里。
“我的名字不会写吗?”
谢时竹呆滞了几秒。
薄延低头看着女孩傻愣愣的表情,唇角不经意勾了勾。
然后,他悄悄地牵住了谢时竹的手。
谢时竹瞪大眼眸。
下一秒,薄延在她手心里,写下自己的名字。
少年的指尖微凉,蹭过她的肌肤,带着一丝痒感。
一笔一划,很是认真。
谢时竹脸红得宛如水蜜桃。
薄延松开了她的手,扫了眼女孩红红的耳尖,轻声说:“这下知道怎么写了吗?”
谢时竹脸红心跳,点了点脑袋:“会了。”
班主任在背后咳嗽一声,谢时竹赶紧写了薄延的名字,抱着记录本急匆匆地去了别的班级。
班主任啧啧,又摇了摇头。
现在的小年轻谈恋爱可真会啊。
比他这个成年人都要游刃有余。
谢时竹脸还在发烫,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满是汗。
她到了聂莹的班级。
林阳子眼神闪过阴狠,瞪了谢时竹一眼。
聂莹则是在谢时竹经过她身边时,频繁翻白眼。
她不服气的神情呼之欲出。
谢时竹没有搭理她,径直离开。
聂莹盯着谢时竹扬扬得意的背影,嘲笑道:“真的以为当个纪律委员,就当官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除去周围的同学能听到,也同样落在了谢时竹耳内。
谢时竹脚步一顿,转过身返回到了聂莹面前。
聂莹抬起下颌,丝毫不怕她地说:“干什么?还不让我说实话了?”
谢时竹无辜一笑,说:“不是,你说话我当然要记名字了。”
聂莹一愣,脸色也跟着一沉。
随后,谢时竹在本子上写下了聂莹的名字和班级。
她眉梢一挑,看着聂莹难堪的表情,笑着说:“不知道以后我是不是官,但是我现在就是。”
撂下这句话,谢时竹神清气爽。
而聂莹气得要死。
她想要骂谢时竹,又害怕再被记下名字,只好把这些气咽回肚子。
聂莹对于谢时竹只能打打嘴炮,但林阳子不一样。
他心底讨厌谢时竹和薄延,所以肯定要抓住机会报仇。
刚好,谢时竹现在就出现在他的身边。
平时又没在一个班级,很少见面。
再加上,谢时竹身边总是有薄延,他没办法对付谢时竹。
这下终于找到了机会。
就在谢时竹从林阳子身边经过时,他悄悄地伸出一只脚,想要把谢时竹绊倒,让她摔一跤出丑。
说不定,这一跤能让谢时竹膝盖受伤,留下后患,成不了花滑运动员。
谢时竹看出了林阳子的小动作,故作没有发现。
她走过林阳子身边时,特意将脚底踩上了林阳子的脚尖,还使了劲碾了几下。
林阳子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谢时竹佯装惊讶,赶紧移开脚。
她也没道歉,冷冰冰地说:“站好,小心我记你名字。”
林阳子:“……”
林阳子一脸憋屈。
被人踩了,还要被训斥一顿。
但谢时竹这一周都是全校的纪律委员,他咬了咬牙,忍住气愤。
谢时竹离开这班时,不屑一笑。
几个毛还没长齐的人敢跟她斗。
省省吧。
前面的校长说了这个月的重要活动。
月底有个文艺演出,有其他学校的学生以及老师过来参观。
是学校每年来重要的展示活动。
也是给学校争脸的时候。
学校的体育很出名。
每年考入体育大学的学生多之又多。
而且他们学校还有几位知名人物。
当然得让出名的人物上台,这样对学校的宣传也有好处。
校长公布了参加文艺晚会的主要名单。
薄延和易琬都在名单内。
他们将要表演双人花滑。
谢时竹和徐闻则是被分到了主持人的职位。
薄延听到这个分配,脸色有些沉。
怎么说也是他跟谢时竹一起。
而且,让谢时竹和徐闻?
这两个人的名字一起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薄延胸口就很闷。
大会结束后,众学生纷纷回到了教室。
谢时竹把记下的名字交到了班主任手里。
班主任看到薄延的名字也在内,深深吐出一口气。
老刘捏了捏眉心说:“中午的时候,让薄延来教导处,没穿校服又得扣我工资。”
谢时竹说了声‘好’,把老刘的话传达给了薄延。
薄延听完后,只是点了点头。
谢时竹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早知道就不记你名字了。”
平头坐在一边,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薄延看向谢时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嗓音柔和道:“这是你的职责,没必要道歉。”
话音一落,平头瞪大眼睛,表情满是不可思议。
这大哥也太偏心了吧?!
他和薄延做了同桌,自己都不能碰薄延衣服一下,怎么大哥就摸了谢时竹的头发。
他也要!
谢时竹怔怔地看着薄延,呆呆地点着脑袋。
她一走,平头把脑袋蹭到了薄延面前,讨好地说:“大哥,你也摸摸我。”
薄延眼底的嫌弃很是明显。
然后,薄唇吐露出一个字:“滚。”
平头委屈极了。
这36度的体温,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啊。
中午的时候。
谢时竹看见徐闻上了天台。
她迅速地从书包里取出五百块,塞进校服兜里,然后也上了天台。
谢时竹刚走到天台,就看到徐闻依靠在一根柱子边,低头掏出烟盒,又取出一根烟,塞进了薄唇里。
青年摸了摸衣服,察觉到没有打火机烦躁地皱起眉头。
谢时竹又看到了徐闻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为了不惹到社会人,赶紧想要转身离开。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吸引了徐闻的注意力。
下一秒,徐闻转过头看着谢时竹鬼鬼祟祟的背影,说:“站住。”
谢时竹:“……”
她赶紧说:“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徐闻纨绔地伸了伸懒腰,说:“有没有打火机?”
谢时竹摇头:“没有。”
系统忍不住唱道:【你没有打火机,却能点燃我的心。】
谢时竹:“闭嘴,太难听了。”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