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霜将她从小男孩口中得知的事情,都和徐老板说了,徐老板听得一头雾水。
“你说刘三放大狗吓我儿子,可是他就住在隔壁那条街,我并未听到有犬吠之声啊!”
“我记得徐老板曾经和我说,刘三每天都会去杀猪的屠夫那里要猪下水,你想想他一个人在家,每天能吃完所有的猪下水吗?这猪下水除了贫苦人家会弄一点吃之外,剩下的都是喂狗了。”
秦如霜算了算时间,说道:“证据应该快来了。”
说完没多久,被秦如霜派去刘三家里调查的人回来了。
“怎么样?查出什么了吗?”
手下的人拿出两样东西。
“那人家里应该有养大狗。”
手下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些粘在破布上的狗毛,同时又拿出了一个形状奇怪的铁具。
“这东西应该是套在狗的嘴上,不让它发出声音的。”
徐老板看到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小儿子生病都是道观的人一手造成的!
他们肯定是让刘三放狗去吓他的小儿子,每次好了之后又故态重萌,一直到他走投无路去道观,求到符水让儿子喝下之后,刘三停止了吓唬小男孩,小男孩的病自然就好了。
正巧这时,徐夫人带着儿子进来看徐老板,徐老板一把拉过儿子。
“傻孩子,以前刘三吓唬你,你怎么不同爹说呢?”
“因为爹爹生意好忙呀,而且小的时候有一次我被狗狗吓哭了,爹爹还笑话我,说我一个大男子汉的不能怕狗,等我不怕狗了,你就多抽出时间来陪陪我,所以我就……我就……”
看着徐老板悔恨交加的样子,秦如霜安慰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这几日你们就留在这府里,好好陪陪你的妻儿,他们都为你操心了太多。”
徐老板一家人自然是连忙道谢,徐夫人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自家老爷都没问,她也就没有问了。
安置完徐老板一家人,秦如霜吩咐刚刚那个手下把这些东西都放回去,不要打草惊蛇。
“我猜测刘三应该是专门用来监视徐老板的棋子,你小心些。”
那手下点头离开。
接下来,徐老板同假扮他的人仔细说了自己平时的一些小习惯,又和他说了每次去道观上香是什么流程。
万事俱备,现在只等
手下的人走后,秦如霜忍不住问谢洵:“他们这样贸然前去,闻了那福元膏,会不会也上瘾?”
“放心吧,自从上次邵州因为福元膏一蹶不振之后,父皇特意召集手下的御医对福元膏做了研究,制出了可以暂时抵抗福元膏味道的药丸。”
“若是先用那药丸,再闻到福元膏,便可短时间内抵抗福元膏的作用,可若是普通人,闻到福元糕毫无准备的话,那就是防不胜防了。”
得到谢洵的保证,秦如霜才放下心来。
“王爷觉得这次的事情,会与朝中的哪些人挂钩呢?”
“这个暂时无法推测。”
“王爷不觉得很奇怪吗?这个道观如此有名,而且里头的香火卖得那么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的猫腻,为什么周县的县令一直没有将这异常往上报呢?”
“你是觉得这周县的县令,也许在知情不报,或者说……和道观的王道长本就是一伙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秦如霜问道:“王爷认识这周县的县令吗?”
谢洵想了一下,虽然不认识,但是他出发之前,将秦如霜要去的地方都打听了一下,周县首当其冲,县令名为陈之浩。
“陈之浩师从礼部侍郎,薛城。”
谢洵回忆了一下这个人,说道:“在本王印象里,这个人一向沉默寡言,本本分分,既不营党结私,也不爱在父皇面前出头,是个非常低调的人。”
“礼部的政务你也知道,除非有外邦来朝的时候忙一些,其他时候都比较清闲。”
这么一想,倒是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那就等道观那边的消息吧。”
一个时辰后,假装成徐老板的手下回来了。
“怎么样,可有打听出什么?”
手下将重重的伪装都去掉了,一身轻松的样子,带上徐老板那个假油肚,可把他累死了。
“回王爷王妃,那王道长十分谨慎,将我带到道观之后只是同徐老板说的那样,让我上了香,之后属下旁敲侧击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他却怎么也不肯开口,属下怕打草惊蛇没有多问。”
秦如霜的表情凝重起来。
对于王道长而言,徐老板只是千万条鱼中的一条,自然不可能透露太多东西。
现在王道长那边打探不出来,恐怕要从福元膏的源头下手。
毕竟道观里的现存的香有限,而且据秦如霜和谢洵这几日的观察,周县也没有可以种植福元膏原料的地方,那王道长手中的那些香,必然是有人会隔段时间就来补货的。
秦如霜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谢洵,谢洵点头:“本王也是这么猜测的。”
秦如霜又道:“王爷,还记得那晚我们进了存放香火的那间屋子吗?单是那间屋子里的存货就有许多,保不齐其他地方还藏着其他的香。”
秦如霜思索良久,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王爷,我们今夜再去一趟道观吧。”
“你是想去将道观的那些香全部销毁,看他们后续会和什么人接头补货吗?”
“正是如此。”
谢洵点头行,“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见秦如霜一脸的跃跃欲试,谢洵打破了她的想法,“这件事情本王带着手下几个人去就行,此事危险,你在府中等我消息。”
秦如霜想了想,也是如此。
要销毁那些香,最好的方法,要么是放火,要么就是用水把香全部浇透,若是用水的话,显得太刻意了些,只能放火了。
“那王爷务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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