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爷爷,耿安之带着钱匆匆赶往医院,当务之急是得赶紧给孩子做手术,如果晚了的话性命堪忧。
医院普外科。
濮医生看着眼前抱着二十万现金来的年轻人,慢慢的把茶杯放下,眼中露出同情。
“小伙子,我也想救孩子,可没有这个权力呀。”
动手术需要钱,钱不够就没法动手术,作为孩子的主治医生,当然想救命,但是没法子。
“濮医生,我先交二十万,先做手术可以吗?”
“你放心,还需要多少钱我会筹齐。”
二十万也不够,还需要更多的钱,耿安之就是想跟医生商量一下,先交上这些钱进行手术,后面的费用他再想办法。
“你是孩子的什么人?”濮医生问道。
“他们的哥哥,我也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孤儿。”耿安之回答。
濮医生仔仔细细打量站在面前的年轻人,眼中露出不忍,轻轻摇头。
“濮医生,先做手术,三天之内我会把剩余的钱全部交上。”耿安之盯着对方:“三天,只会早不会晚!”
“这是医院的规定,我也没法子。”
“再说了,治与不治没有区别,带回去吧。”
“你说什么?”耿安之的脸色变了。
濮医生把所有的检查报告单、片子放在桌上,推到耿安之面前。
“这是所有的检查结果,我们没法治。它不是骨折那么简单,两个孩子的身体里存在大量淤血,包括颅内,甚至部分神经受损。”
耿安之立刻拿起片子,对着灯光看起来,眉头紧锁:骨断、骨裂、体内淤血、颅内淤血等等……
“你们孤儿院的情况我也了解,说句不该说的话,如果为了救这两个孩子而让其余的孩子再去流浪,算功还是过呢?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凡事得做选择。”
“说能救,也能救,立刻给孩子办理转院手续,前往中海协和,但保守花费不会低于两百万,这不是你们能承担的。”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肇事者先行垫付费用,但这不太可能。很多人都知道洪家在走法律程序,他们的辩护律师又是号称助纣为虐的卢文瑾。”
“如果这两个方法行不通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钱省下来,保住更多的孤儿。”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濮医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水,脸上露出苦笑,因为这不是他该说的。
“你是好医生。”耿安之深深看着他。
“我也算不上多好的医生,也收过红包。”濮医生苦笑道:“但孩子太可怜了,我要是瞒着的话良心上过不去,唉……造孽呀!”
是人看到这种情况就做不到铁石心肠,但洪家是真的无情,这是他们一手导演出来的,目的就是用两个孩子的命逼老院长,从而顺利拿到孤儿院的地皮。
耿安之来到病房,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两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孩子,转身大步走出医院。
“求求你们让一让好吗?我女儿快不行了,求你们了!”
医院外门口传来急哭的声音,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裙的女人抱着孩子往里挤,可医院的人太多了,怎么都挤不进去。
循着声音看去,耿安之诧异的发现竟然是卢文瑾。
只是此时的卢文瑾已经没有上午在孤儿院的冷酷,显得柔弱不堪。
“医生!医生!快救救我的孩子,医生!——”
进不去的卢文瑾发出大喊声,可医院这地方人实在太多,声音也太躁杂,急诊距离还很远,根本听不到。
“孩子怎么抽成这样?快快快,前面的让个道。”
“急诊医生呢?快来救命!”
“……”
周围的人发出吼声,努力为卢文瑾让开一条道。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怀里的孩子疯狂抽搐,两条小腿使劲蹬着,小脸憋的铁青铁青,随后手脚瘫软下来。
“雯雯!哇……”
卢文瑾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哭,无助的蹲在地上。
很多时候一条鲜活的生命消逝,就在几秒钟而已。
“让开!”
耿安之冲过去,伸手把孩子从卢文瑾怀里抱出来,平放在地上,随即右手拔出锋利的军刀。
“你——”
卢文瑾看清来人与刀,吓得面色苍白。
“嗤!”
耿安之一刀割向孩子的咽喉,精准划断气管,然后立刻把嘴凑上去,用力吸吮。
“我跟你拼了!!!——”
卢文瑾状若疯子,手脚并用,拼命的捶打耿安之,她看到对方割断了自己女儿的咽喉,把女儿杀了!
“啵——”
耿安之从孩子的气管吸出一颗鱼皮花生,直接吐到卢文瑾脸上。
随后,他一把将对方推开,火速掏出一支中性笔拧开,用刀切掉两端做出一根简易的导气管,塞进气管连接住。
接着,耿安之伸手将卢文瑾的裙子扯下来,撕掉里面几乎不透气的垫层,折叠之后紧紧缠在孩子的脖颈上。
最后,他将手掌放在孩子胸口,猛地一推。
“呼!——”
本来已经没动静的孩子长长洗了一口气,张嘴大哭。
而此时,急诊医生已经赶到,用最快的速度把孩子放在担架上抬进去,卢文瑾匆忙跟着进入急诊室。
“谁给做的手术?”
“这是典型的战场急救手法呀,没有医疗器具的情况下,竟然能把这个手术做的比我还好,牛!”
“女士,你不用担心了,孩子没事。你得感谢出手相助的人,要是再晚上十来秒,孩子就彻底窒息而亡。”
“……”
卢文瑾提起的一颗心彻底放下来,她这会才想起耿安之,但对方早已离开。
……
耿安之打车来到五十公里外的山脚下,付了车钱之后,他进入茂密的山里,在走了将近三十公里山路之后,前面出现一块牌子:军事禁地。
这是隐藏在城市边缘地带的军事单位,一般而言,这种单位都是极具保密性的,里面也许是军事设备,也许是战略储备,也有可能藏着一支神秘的特种部队。
“就是这了。”
耿安之盯着牌子,从兜里掏出电话拨打一串号码。
“喂,我是龙魂部队梁干将。”
电话里传出雄厚的声音,充满不加掩饰的攻击气息。
“我是耿安之。”
“耿安之?你是教官?!你回来了?我的天那,你真给我打电话了?”
声音瞬间变得惊喜交加,所有的攻击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倒像是个见到糖的孩子。
“给我安排两个人去绿光医院,治伤。”
“啊?教官,绿光只接纳甲类部队以上特种部队成员,而且必须是战后重创成员。因为那里没有多余的资源可以匀给别人。”
“我的弟弟跟妹妹。”
“教官,您别难为我,这肯定不行的。”
“不让你白做,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教你点东西吗?我教,作为交换。”
“真的?”
电话里的梁干将激动起来。
“真的,我在你的驻地南侧。”
“我马上到!”
梁干将立即冲出办公室,面露狂喜,他必须亲自接这位缄默者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