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上,一轮残月照耀着漆黑的海平面,在银白月光的反射下,一条巨大的黑色帆船,在海平面上乘风破浪,犹如一条行驶在深渊中的巨兽。
拉比你可不要迷上战争了啊!谨记你的身份。
甲板上,拉比依靠着栏杆感受着潮湿的海风,手里面举起一张黑桃a的扑克牌,怔怔的看着。
这是从那一片竹林里面找到的,他和李娜莉没有找到亚连的尸体,只在那里面发现了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与这张扑克牌。
亚连的出千能力似乎很强呢
因为亚连的事情,整个小队里面大家的兴致都不高,其中李娜莉是最受影响的那个,其次就是拉比了。
不过老爷子倒是一直都很冷静,倒不如说,作为bookan传承者的对方,一直都以冷静的旁观者心态在应对这一切。
只是这会不会显得太过无情了一些呢,虽然他们是书人,但亚连也是他们的伙伴。
“不行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会陷进去的”
拉比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往那方面去想,作为熟人的立场还需要更坚定一些才行。
他始终记得老爷子对他说过的话。
拉比,你要记得你是书人的传承者,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是。
无论在哪种情况下,你都只能当旁观者
“不是同伴,只是这一次的身份恰好在教团这一边而已我们的存在只是为了记录书人不需要心
可是那种事情怎么能轻易做得到啊!
!”
拉比的目光看起来有些深邃,轻声的低语充分表明了此刻他内心的矛盾,以至于在他的背后悄然降落下了一个修长的身影都没有发现。
“吓!
!”
坐在船舱里的米兰达,突然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此刻她手上的圣洁时之盘,正持续闪烁着发动的绿光。
是的,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在发动着自己的能力。
而且已经快要五天没有睡觉了,这也算是米兰达洛特的一个独到之处。
大龄御姐因为过往的经历,经常会导致压力过大而出现失眠的现象,所以在那段时间对她来说两三天不睡觉也是一种常态化的现象。
而恰好,在经过了教团的培训之后,她的能力与特点在此刻都派上了用场。
虽然大家乘坐着安妮塔小姐的船成功的出海了,但其实这条船,还是遭到了之前恶魔袭击的破坏。
无论是甲板还是主桅杆,都受到了不小的损害,这种程度的损伤对远航会产生致命的危险。
幸好米兰达在最后一刻赶上了大家,尽管她迷路绕了不小的圈子,但还是成功的抵达了港口,并且完美的解决了众人刚刚遇到的难题。
时之盘不仅仅可以修复人类的伤势,就连受到损坏的物体也可以调整它的时间,让其重新回到完整之前的状态。
可以说,在那一刻,米兰达就是众人的及时雨,也成为了这只小队能否继续走下去的最关键人物。
所以这种情况下,米兰达小姐的压力成功的爆表了。
“唔,出什么事情了吗?米兰达,是不是因为最近好久没有睡觉,以至于太累了?”
蹲在一边沙发上,和老爷子下国际象棋的库洛乌利发现了米兰达的应激反应,随口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他也知道对方此刻的压力很大,轻易不敢解除自己的能力。
不然的话,这条船会因为能力的解除,导致过去的时间重新回到船的身上,再一次重现之前被破坏的状态。
这样一来,众人就只能想办法游着去江户了。
老爷子也好奇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后不自觉的轻微皱了皱眉头。
“时间刚才这条船的某处发生了连续时间恢复的现象,好像范围内”
米兰达的能力是在一个范围不大的领域内具现出效果的。
而在这个领域中,如果被她能力所覆盖的事物再一次出现了什么问题,那她很快就会感受得到。
比如说,这条船的甲板连续受到了破坏
“冬”
甲板上出现了震耳欲聋的炸裂声,一张残破的黑桃a扑克牌缓缓的飘落,但随后又快速的自行修复了。
“甲板上面遭到了攻击,有人突破了我的领域,我们被袭击了。”
米兰达大声的提醒着还旁边的库洛乌利和老爷子。
而不用她说,在出现爆炸声音的一瞬间,库洛乌利和老爷子就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此刻,甲板上已经开始燃烧起火焰,整条船的上半层就像是遭到了陨石冲击一样,两条主桅杆全部被打断,到处都是被冲击破坏的木板和杂物。
其中一条桅杆下,一只带着黑皮套的手正无力的垂在一边。
“袭击终于来了吗?”
已经有不少船员冲出了甲板,为首的是一个高大的光头黑人,五大三粗的肌肉看起来很有压迫感,但是胸前的地方却充分的表明了他是一个女人。
是的,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安妮塔小姐最信任的亲信,也是教团方面值得信任的协助者之一。
不过天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这么有特点。
“可恶驱魔师大人被”
冲上甲板,想要救火的船员们当中,已经有眼尖的人发现了被压在桅杆下的拉比,也看见了正悬浮在甲板上,两手比出一个照相机姿态的人形恶魔。
“题名驱魔师的尸体嘎嘎嘎嘎。”
这个恶魔的样子,是在场所有人都从没有见过的形态。
这家伙没有正脸,闪烁着寒光的牙齿暴露在外面,身高大约两米多,身体是由被骨头一样的漆黑盔甲所覆盖,背后一双黑色翅膀好似残破的蜘蛛网。
“好像是Leve3?快去找李娜莉大人和其他驱魔师大人。”
已经有知道内情的人,大概推断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次的敌人,恐怕很棘手。
“火判劫火灰尽!
!”
或许是因为震惊于新出现的恶魔,在场所有人都没能注意到,这条船已经在米兰打的能力下被悄然修复,以及拉比再一次站了起来。
一柄超大号,锤面上印着“火”的大锤子带着呼呼作响的风声,与灼热的火焰狠狠的砸向了站在甲板上抱着肩膀的人形恶魔。
看起来敌人并不了解米兰达的能力,被他的突然恢复,打了个措手不及。
凭借着火判的能力,足够将这个嚣张的家伙拍成肉饼了。
“可恶又收了多余的伤。”
拉比感受着手里面锤子的手感,有些不爽的说道,在出行之前,他的身体就因为战斗受了一些不轻的伤势。
是米兰达的能力暂时帮他减缓了不少,但是这一次因为敌人的突袭,恐怕身体的负担又要加重了。
一圈圈像是钟表一样的时间,正源源不断地从拉比的身体里面钻出来,这就是米兰达能力的作用。
只要他还在对方的领域内,并且是能力发动的对象,那么他就会一直保持着最完美的身体状态,不会因为过重的伤势而丧失战斗力,
米兰达的这个能力真的很厉害啊!
就在拉比打算收回自己的大槌小槌的时候,从他的锤子
“题名为什么突然复原了?”
说话的人语气里面没有任何嘲讽,只有浓浓的疑惑。
在烟雾散去之后,拉比才骇然的发现,对方依旧是抱着肩膀移动不动的站立在那里,而在他的头顶上,正是刚刚自己狠狠砸下去的大槌小槌。
手感没错,拉比的攻击的的确确是击中了恶魔,但是击中并不代表有效。
他的攻击甚至都没有让那么恶魔产生想要防御的想法,只是抱着肩膀站在那里,用自己的脑袋硬生生的承受了这样一击。
“嗯!
!”
看着对方那若无其事的样子,拉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攻击根本无法对他产生效果。
火判已经是他能力当中威力比较大的那一类了。
“为什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轰”
在拉比的眼中,那个家伙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似的抬起了自己的右臂,然后很随意一样,用自己的胳膊随手荡开了他的锤子。
可另一边的拉比,却感觉他几乎要握不住自己的除恶魔武器了。
就像是一个握着小木棍儿的孩子一样,拉比只感觉武器上传来一股大力,然后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后仰飞过去。
狠狠的再一次砸断了那根刚恢复好的主桅杆,白色的风帆也同样倒塌下来,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拉比!
!”
老爷子和库洛乌利刚刚跑上甲板,就看到了拉比像是苍蝇一样被轻易拍飞的画面。
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犹如鬼魅一样扑到了他的面前。
“题名头颅粉碎!
!”
恶魔反击了,而且动作非常的迅速。
“遭了!”
沙包大一样的拳头,恶狠狠的冲向了来不及起身的拉比,拳头带起的劲风呼啸着钻进了众人的耳朵。
如果被这一击命中,那没有人会觉得拉比的脑袋不会像西瓜一样炸开。
众人的注视中,时间像是被放慢了一样,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已经可以预料到后面的那个场景了。
但是恶魔的攻击还是被制止了。
“有趣,驱魔师当中,果然还是有着值得成为我作品的存在”
已经和拉比近在迟尺的恶魔,就像是被静止了一样。
不过如果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它的身边,正被一条条闪烁着银芒的丝线所缠绕着。
同时在他拳头的正前面,还有一朵闪烁着寒光的花形银针。
拉比的童孔几乎快要缩成针尖大小,那个恶魔的拳头此刻正静止在他的面前,他几乎以为自己的脑袋就要被对方打爆了。
“咒缚之针北罪。”
老爷子也终于使出了他压箱底的手段,毕竟是关自己唯一传承人的生死。
天针此刻被催动到最强的状态,无形的丝线死死的缠绕着那个不知名的恶魔。
同时在恶魔的身边,一根根漆黑的的不详之针,正缓缓的出现在他的身边。
“笃笃笃笃”
像是钉子在扎入木桩的声音一样,人形的Leve3级恶魔像是被束缚住一样,摆出了一个大大的十字架。
随后,在他身边不断围绕的黑针,像是骤雨一样狂暴的刺入了他身体的表面。
几秒钟之后,这个家伙的表面就是秘密麻麻的黑针了,活脱脱的一个人形刺猬。
同时,这个恶魔也被钉在了桅杆上,似乎动弹不得。
“老爷子,你真厉害!”
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拉比,恨不得给自家的老熊猫多比上几个大拇指。
果然这老家伙在平时都是留了一手的。
“题名为什么不使出致命的一击。”
被死死的拘缚住的恶魔,无力的挂在了桅杆上面,在他的身边是两首拢在袖子里面,一脸澹然的熊猫老爷子。
看起来颇有几分高人风范。
“没什么,只是想要你的命之前,先让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是打哪儿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恶魔不会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
“题名,“画师”我是由日本着名绘画大师的灵魂所制作出来的。
没有直接把我解决,看来你是想知道关于库洛斯玛丽安的情报吗?”
这个恶魔的回答意外的像人类,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外表,老爷子还真以为此刻面前的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正常人。
“居然还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
老爷子皱了皱眉头,这一刻,他总感觉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
“能待在大海这里,想必你不是出来狩人类的,怎么,是伯爵派你过来吗?”
这应该就是之前教团那边,所提到的新出现的Leve3恶魔,只是没想到对方的人性竟然已经如此之高了。
有名字,有思维,甚至还有自己的逻辑和看法。
“哼!愚蠢我当然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但前提是你得成为我的模特。”
“老爷子,那家伙!
!”
拉比的声音突然从
bookan有些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道黑色的影子已经摆脱了那密密麻麻,刺在他身上用来束缚对方行动的黑针。
“这家伙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