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终幕后之人真的是太子,王羽这一番话足以让太子放松一些警惕,接下来他的调查也可以轻松一些。
而如果幕后之人不是太子,乃是其他皇子。那么王羽做出这些事后,太子又岂会善罢甘休。在京都之中,太子的力量绝对是王羽远远所无法相比的。
有太子帮着调查,王羽求之不得。
…………………
一场对于王羽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的诗会终于结束,接下来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或许不少人诗后之后还意犹未尽,三二成群开始夜生活。
不过,王羽这却是让赵云驾着马车直接回府。才刚刚收了田言,这几日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只是,王羽虽然自己享受着欢愉,沉溺于温柔乡之中,但京都之中不少人可是彻夜未眠,接连几天都没有睡了好觉。
六扇门与南北衙。
前者乃是朝廷专门设立的管理江湖武者的机构,若是出现了江湖武者作奸犯科之事,便会交由这里的人进行处理,相当于是一个官方黑社会。
而后者,乃是大苍皇朝的情报组织。南衙主内,北衙主外,分别负责监察国内与探查他国情况,两者相互制衡,共同组成了南北衙这个庞然大物。
京都之中出现了不知名的天人级高手,这两个部门自然是要上心的。要不然若是出现了什么问题,首先要倒霉的还是他们自己。
只是,这两个庞然大物一经发力之后,有关令东来的背景没有查到什么。但是,仅仅只是数天的时间,那件袭杀的事情却被翻了出来,并被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出来。
皇宫之内。
苍帝坐在御书阁之内静静地批阁着奏章,他算是一个很勤政的皇帝,但只能说他加点都加在了谋略上,在政略上就比较差强人意了。
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些琐碎的政事,甚至有些许时候他还会感觉到吃力,但他仍然还是细心地处理着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
只是,这个国家并没有因为他的勤政更加繁荣,反而因为近些年的天灾**不断,日渐衰落了起来。
而且,即便是他身为皇帝,可他的政令却并不能在大苍皇朝各地得到最有效的实施。
说起来,终究还是一些历史问题存在。
当年,他并不是太子,甚至不是那几位最出众的皇子。只是,终究还是他棋高一招,在太子与那几位争斗无暇之时,他在暗中许诺了不少,也拉拢了不少人。
例如说当今的皇后,例如说当今的东方贵妃,再比如说现在的镇东将军王常,等等。最终,他依靠着自己的算计,又借助各方力量,终究还是踏着重重尸骨,走到了今天。
只是,即便是他登上了皇位,也还是有太多的皇族子弟反对他的。其中,最庞大的三股势力便是靖王、诚王、威王这三位皇室王爷。
以他的性格,面对这样的反对力量,自然是要对其进行毫不留情的清除的。奈何,当初他即位之后,他国势力来犯,无奈之下,他也只得暂时放过了这三人。
哪曾想,这却给了这三人喘息之机,三王牢牢地把持着河阳道、青南道与青北道,俨然将这三地当成了他们自己的独立王国。
外有敌国势力虎视眈眈,再加上三王表面上也愿意臣服,苍帝也只能选择暂时放过这三人,最终却造成了如今这尾大不掉的局面。
缓缓起身,站在窗户之前,看着窗外的风景,看着属于他的江山。御门书乃是京都最高的建筑,几乎可以将大半个京都的风景都收入眼底。
一阵凉风吹来,苍帝不由得感觉到了一丝凉意。记得,往昔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总会有一个温柔的女子为他披上一件披风。
可如今,这终究还是成了往昔。
时至今日,他确实得到了很多,但却同样失去了不少。
“陛下,柳神捕与宁衙主到了!”一个老太监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苍帝的身后,细长的声音打断了苍帝那些曾经美好与灰暗的思绪。
“传!”重新坐回了座椅之上批阅奏折,同时,一道平平静静,似乎毫无感情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他终究还是苍帝,那个踏着累累尸骨走上皇座的苍帝。
“臣参见陛下!”两道声音响起,两道身影也随之出现,而他们便是老太监所说的柳神捕与宁衙主了。
左侧之人,其为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脸色明黄,颌下留须,他便是柳云修,六扇门的老大。而神捕一词便代表了他的武道修为已经达到了天人级的境界。
唯有天人级的捕头才有资格被称之为神捕。当然,六扇门目前也只有柳云修这么一位天人级高手。
右侧之人,他就显得很普通了。若是换上一身衣服,说不定人们会更多地将他当做是一个普通的菜农,而不是压在满朝公卿心上的一道阴影。而他,便是南北衙的两位衙主之一的南衙衙主宁不弃。
这两个人,一个在江湖武者之中臭名昭昭,一个在满朝公卿之中臭名昭昭,但他们二人却同样是苍帝为之倚重的左膀右臂。
“平身吧!”苍帝目光仍然停留在手中的奏章之上,同时,他的声音也在柳云修与宁不弃二人的耳边响起。“两位爱卿所为何事?”
“启奏陛下,今日臣等前来,乃是为令先生之事前来。臣等无能,并未查到令先生来历,仅仅查到镇东将军府少将军王羽曾言,令先生乃为他所救,因而护卫其左右!”柳云修的声音率先响起。
但与此同时,宁不弃却是在心头暗骂了一句老狐狸。前面的事情让这柳云修给抢先向陛下说了,那他更只能说那些后面的事情了。
京都出现了陌生的天人,作为大苍皇朝主人的苍帝又岂会不多加关注。早在诗会那一天,甚至还是在诗会都没有结束的时候,便已给有人向苍帝禀告了令东来的事情了。
至于吕神魔,他当初仅仅是受好兄弟之邀前去观马饮酒,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不曾看到过什么,也不曾与其他人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