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妹红着眼睛,“俞老爷子说他也没办法,需要娘自己想明白。”
兄妹两人谈话,叶氏听到醒了过来,缓了一会神问长子,“今日升堂出结果了吗?”
周钰道:“已经将宋举人关押起来,等三日后再审。”
叶氏笑了,“好,好。”
周钰坐在一旁喂娘喝水,见娘喝够了,将手里的茶杯递给小妹,“娘,您今日吓到小妹了。”
叶氏叹气,“我没事,过两日就好了。”
周小妹哽咽的道:“娘,我们离不开您,您别丢下女儿。”
叶氏拍着女儿的肩膀,“好,娘会好起来的。”
周钰又陪娘说了一会话,才回主院,小心的走进屋子,见到炕上娘三个挨着睡觉,周钰坐着看了一会,小心的脱鞋上炕挨着长子躺下。
子恒睁开眼睛,惊喜的道:“爹。”
周钰嗯了一声,拍了下子恒,“再睡一会。”
子恒和子律躺在周钰两口子中间,子恒许久没这么睡过了,耳根子发红,还是听话的闭上眼睛。
周钰醒的时候,子恒和子律正玩游戏,子恒表情十分的抓狂,子律咯咯的笑着,故意气哥哥。
周钰静静的看了一会才出声,“子恒,你娘呢?”
子恒回头,“娘去俞家抓药去了。”
周钰抱住扑过来的小儿子,亲了小儿子一口,小孩子年纪小也有好处,短短一日就精神了。
周钰躺着没动,示意子律去找哥哥玩。
子恒不想和弟弟完了,弟弟年纪小全凭喜好玩。
杨兮从俞家回来,见到宋举人婆媳,她们正敲自家的大门。
宋举人婆媳见到杨兮,宋举人娘子堵住门口,“杨娘子,我相公是被冤枉的,我们家没写过婚书,我女儿是举人家小姐,怎么会许给农子,一定有人陷害我相公。”
宋举人娘子想身手,被许南给拦住了,许南当初就是个混子,别指望一个混子有好脾气,呵斥着,“站住,再往前一步表怪我不客气。”
宋举人娘子心里想骂人,周家太小心谨慎,杨娘子出来抓个要都带小厮!
杨兮,“当初宋举人选女婿闹得上河村乱糟糟的,你现在说不选农子,会不会有些太晚了?”
宋举人娘子哭着,“可我们没写婚书啊。”
杨兮心道,知道你们没写,只是画大饼钓鱼,“衙门讲究证据,现在证据确凿,你再多说也无用,让开我要回家。”
宋举人娘子急了,家中的银钱都没了,相公还被关押了,他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杨兮看向林莉,这时的林莉没了初见时的秀丽,现在就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宋举人娘子哭嚎一声,“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嗓门大的,震的杨兮耳朵疼。
杨兮,“.......”
林莉伸出手去扶要摔倒的婆婆,“娘。”
宋举人回手就甩了一耳光,骂着林莉,“你个丧门星,自从你嫁过来就没有过好事。”
杨兮轻咳一声,“我的记忆一直不错,你上次还一副儿媳妇就是亲闺女的模样,再看看现在的你,嗯,违和感终于没了。”
宋举人娘子伸出手的打不下去了,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杨兮看了两眼,冷笑一声,“下次装的真一些,别晕倒了眼珠子还乱动。”
随后两日,宋家人依旧来周家求情,宋家的长子没来过,据说请人帮忙去了。
陈顼的爹娘没再来过,听说陈顼的爷爷发话了,陈家还要在上河村待下去,而且陈顼犯下的错,不能因为陈顼不顾陈家一家子。
第三日,宋举人的长子回来了,吴山正好见到,吴山立刻来了周家。
吴山道:“宋举人的长子脸上有伤,五指印特别明显,看来没请来帮宋举人的人。”
周钰早上接到了白将军的回信,白将军说顾知府不承认指使了宋举人,意思宋举人被顾知府舍弃了。
周家因白朗受到危险,白将军透露了更多的消息,南河处聚集了大量南下的难民,现在南河被封锁了,已经没有运送的船只。
另一则重要消息,京城为乱军围住了,京城外的难民区,死了很多的人,活着的人有的逃难了,有的加入了乱军,京城附近已经血流成河。
周钰回神,对吴山道:“明日再次升堂会有结果。”
吴山为周家高兴,他们与周家是一体的,周家不好,吴家也不会好,周家这次发威,他在村里的地位都变了。
最近来了不少媒婆询问老三老四的亲事,可惜两个儿子现在翅膀硬了,不会听他们的安排。
吴山又说起了一些村子里的事,“对了,叶兄弟没在家,启恒与我家芊宜定亲,有人询问叶兄弟的小儿子亲事。”
周钰,“你多照看一些叶家,对了,你们父子现在去附近看看谁家还有没卖的木炭,如果有就买回来,还有今年的柴火也要多准备一些。”
杨三用安排了十个小厮回来,不仅有小厮,还有两个武艺不错的女子,日后一个跟着媳妇,一个跟着娘。
吴山道:“好,我们明日就去打听。”
吴山离开,杨三从钟家回来,周钰问,“你什么时候走?”
杨三摇头,“这次我不走,李争带人去接难民。”
周钰侧过头,“你打了什么主意?”
现在的李争可压不住岛上的人,李争的确成长快,年纪是改变不了的,这些人对杨三服气,却不会服气李争,谁都有上进的心,都想争一争心腹当当。
杨三玩味的道:“我给一些人机会。”
周钰了然,“这次你回岛上,有不少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杨三点头,语气不在意,“人多了算计就多,这不是看我时常不在岛上,有些人野心膨胀了。”
周钰,“你收拢的人太杂了。”
杨三摊开手,“我也想有始终忠心我的手下,咱不是没那个家底吗?我培养的少年郎还要再磨炼几年才行!”
周钰开口道:“皇上下旨让各州带兵进京,南方的各州谁也没动,北方又有江王在,京城受不了多少时日了。”
杨三语气是兴奋的,“现在谁还听皇上的旨意,都等着皇上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