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安今天隐约的一点不确定,在许言之的口中得到了证实。
这个副本里npc的变态程度远超他想象,锦安想不到除此之外任何可以形容的词语。
被摸被亲就算了,现在…现在连他的小安都不放过……
锦安羞耻得眼睛都要红了。
安静的废弃教室里渐渐响起点闷闷的抽泣声,那声音很小,但在这种独处的环境里,足以让另外一人听清。
正漫不经心讥讽人的男人在听到时微愣,紧接着便蹙眉蹲下。
“你哭什么?”
眼前的少年被捆绑在凳子上,漂亮的小脸蛋是红一块白一块,紧箍着口齿的布条也润的糟糕,几乎都在往下滴着水。
头发也是被汗水打湿的乱乱的,身上也脏兮兮的,衣服裤子上全是白色的污浊。
锦安垂着头,不用照镜子都能从自己腿上的脏污猜到自己现在的糟糕样子。
然而此刻罪魁祸首,却还皱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问他哭什么。
难道他不知道吗?
而且自己嘴巴都被堵着,他怎么回答?
这一刻,锦安心里恼怒的要死,偏偏自己还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憋屈的感觉让他心里闷的难受,视线也都跟着模糊了起来。
大颗大颗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眼前蹲着的男人愣了一下,紧接着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有、有什么好哭的?”
略显强硬的一句话因首字的结巴而稍显得没了气势。
在视线扫到对方被塞住的嘴巴时,也难得觉得自己蠢的可以。
冷峻的面上闪过一点懊恼的表情,皱着眉头伸手把堵住的布条给取下。
因为一场较为激烈的逗弄,原本干燥的布条此时又润又沉,从被咬住含着的人嘴里扯下来时,都牵扯出点水渍。
许言之的手捏着,满手都是锦安的味道,麝.香的和甘甜的,直冲鼻尖。
因长时间的禁锢,双腮都留下了两道凹陷的红痕,配着雪白的肤色,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施.虐的场景。
锦安睁着又圆又润的眼睛,就这么愤愤地看着他。
许言之的喉结下压,无意识地滚动了下。
“行了,”许言之朝着闷声啜泣的锦安发出低声警告,“还没到哭的时候。”
此时的锦安并不知晓许言之这句话的意思,只是当他从一旁的书桌里掏出一圈尼龙绳时,才隐约觉得不安。
“我本来可以不用这么做的。”
“可惜有人要来了,保险一点,还是需要你再痛一会儿。”
许言之边淡声说着,边将锦安强硬了带了起来,白色紧实的尼龙绳被解开,又一圈圈的缠人腰上。
在缠到最后一圈时,许言之盯着人的腰身,蹙眉吐槽似的说了句:“真瘦。”
小小的一团,跟只幼猫似的,不拴紧一点,说不定真要掉下去。
许言之想着,缠的就更加用力,锦安在又一次的使劲拉扯中终于忍不住闷哼了声。
被许言之听到后看了一眼。
“很痛吗?”
锦安撇了撇脸,不理人。
眼前人不仅漂亮还娇气,现在低头去看的时候都还能看见对方手腕上的红痕,被领带绑住都这样了,不难想象用这尼龙绳绑一会儿后他身上是什么恐怖样。
许言之轻声问着,但手上的力道并没有放轻,只是在人垂头不理人时,状似解释的说了句:“紧一点才安全。”
锦安只以为对方说的是害怕松了他会逃走,闻言瘪了下嘴巴,心想就算不捆他,他现在腿软的也跑不动,还不如松一点让他舒服一点算了。
可惜许言之脾气怪的要死,锦安根本不敢给他多说什么,生怕多一句反而更加折磨他。
白色的尼龙绳捆绑了几圈,还在后背留下了很长一截,许言之捏着后尾,将人重新带到了窗前。
这次他并没有故意藏在窗帘后面观察,而是直接将窗帘拉开,甚至像吸引人注意力般,将紧闭的玻璃窗也推开。
热浪猛地朝锦安扑了过来,此时正值中午,太阳高挂着,就算只是站在窗前也能感觉到热。
锦安想要后退,但被人抵住后腰制止。
“其实我不应该把你带回来的。”
身后人突兀地说了一句。
锦安侧着头看了他一眼。
许言之捏着锦安捆在身后的手腕,像是按摩般轻轻地搓揉着里面挤压出来的死血。
许言之说:“我本来都答应了江弃的。”
“把你放走,他去认罪。”
反正他没有出现在人前,学校里的监控和信号设备都损坏了,连作案工具也都是江弃一个人制作完成。
无论是作案动机还是什么,都和他无关。
如果他没有主动现身,如果……如果眼前人没有总是当着他面乱搞的话,他其实应该不会在乎这么个小废物死活的。
许言之睨了眼锦安,继续说:
“如果我没有把你带回来,让你和沈淮他们一起出校门的话,现在我们的计划应该已经成功了。”
“可惜我看见你们一起走的时候,我突然就有点不爽。”
心里烦闷的,叫嚣着难受,以往的暴.虐.欲.望都能忍住,还能装成好学生的斯文模样,但就只是看人磨蹭着,一起又进了篮球馆后,就临时改变了计划。
“你知道为什么吗?”
许言之突然问了锦安一句。
锦安愣愣的,下意识摇了摇头,只不过心里还隐约想着,是不是许言之太过于讨厌他了,所以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就算到了现在,锦安还记得自己这个人设,下.流白痴到还找对方约过炮。
许言之这种高智商精英,讨厌他,不爽他也是正常的。
然而许言之看着锦安的反应,却是垂着头,目光冷沉沉地盯着他已经消红不少的手腕,轻声说了句:“你不知道也正常。”
毕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是在楼顶看见沈淮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有些碍眼。
让他就是想要做点什么,做些什么,打破两人之间莫名碍眼的画面,同时,他也不想让江弃那小子,在锦安这个笨蛋心理留下点好印象。
怎么就有人这么蠢呢?蠢到坏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自以为是坏蛋,实际上被真的坏人耍的嘴巴都不知道被啃了多少次。
半夜醒来时,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明明刚刚那处地方都红的发艳了,弄都弄不出来多少东西,这人还傻乎乎的相信江弃那蠢货。
许言之想起刚刚那稀薄了许多的东西,思想又突然跑偏了一点,恍然想着,江弃昨晚吃了多少啊,才会把人折腾成这样。
心里又莫名的,莫名的不爽。
特别是看见眼前的锦安还一脸无辜呆愣时,心里的火气就愈发的汹涌。
“简直是蠢死了。”
锦安:“……”
有病吧…自己都不知道还好意思骂人。
锦安都要无语死了,要不是情况不对,他现在就要翻白眼。
“上去。”许言之推了他一把,冷着声音说。
……
搁置在桌面上的对讲机在被主人打开后,又开始沙沙作响,传来江弃和沈淮急切的询问声。
锦安此时并未被捂住嘴巴,但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回答对面人的话。
他被人扶着,半强制性地坐到了窗户上。
腿颤微微的,被热浪贴紧流出汗液,顺着裸露在外的小腿滑下,又从六楼砸落在平坦的水泥地面。
身后留着的绳索被许言之绕了一圈捏着,锦安的生死全被对方拿捏。
对讲机里面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的,好像从混杂的声音变得只有沈淮一个人。
锦安隐约听到点安抚让他别乱动的焦急声音。
窗户边沿都被晒的有些滚烫,锦安坐在上面,只觉得被热的皮.肉都收紧了般,不用背后人嘱咐似的让他小心点,别乱动,他也跟着小鹌鹑一样,直愣愣地坐在上面。
脑袋恍惚的,连自己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有人走了进来时都不知道。
他只觉得,他好像听到了自己后面和楼下,都有人在喊他。
“锦安!”
“别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沈淮在楼下满脸急色,而江弃站在教室门口,浑身紧绷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身后的许言之贴着锦安,饶有兴致地说了句:“看,他们都来了。”
像是一只求夸奖的野犬,跟主人展示着自己的推理正确。
锦安哆着身子,双手紧紧按住两侧。
门口的江弃哑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言之捏着锦安后面的绳索,盯着锦安,淡声说:“你知道的。”
“如果沈淮他们走了,我也没办法脱身。”
“只要你能让他们闭嘴,我就可以放过这个小蠢蛋。”
……
许言之就像是恶魔一样,非要把江弃在锦安心里好的一面全然撕碎。
要让江弃亲口承认他的变态行为,还要让江弃亲手杀了锦安信任的人,让江弃以前在锦安面前的伪装,全部消失。
锦安身体颤抖着,想要回头看江弃一眼,但只是他刚一动作,就被许言之恐吓一般,摸了摸背脊。
仿佛他只要再看其他人一眼,就会把他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