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近他们联系的挺频繁的,有时候一聊就聊到深夜。
阮棠明白,当初他们匆忙分开,好多话没来得及说。
而那些没来得及说的话,也被他们小心翼翼藏了起来,不知该如何旧事重提。
他们都默契的闭了嘴,害怕一出口,那些怨气藏都藏不住。
一个自觉有愧,一个自觉可能自己就不是对方所爱。
江岑昳见他发呆,上前逗道:“你要真想他,就去见他,跑来见我有什么意思?”
阮棠反驳道:“我没有,我真是来找你的,这么多天没见想你了还不行?”
江岑昳道:“打住,我跟你型号重了。”
阮棠被逗的哈哈直笑,说道:“你和纪先生在一起以后越发奔放了啊!”
江岑昳啧了一声:“那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纪霆匀,他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我也实在无力抵抗。”
阮棠好奇的问:“……什么感觉?”
江岑昳看了看崽,心道七八个月的娃他懂什么?
便示意阮棠坐下来,小声对他道:“你家老板真的……很强!”
阮棠脸上的表情透着十足的惊讶,问道:“哦?很强?怎么个强法?”
江岑昳用手比划着:“就……很……这样!”
阮棠噗嗤一声笑出来,一边笑一边道:“那恭喜你,也太□□了吧!”
江岑昳叹气道:“也不算吧!金主大人索取无度,我也是很辛苦的,还不能反抗,我们做金丝雀的没有话语权。”
阮棠心道你在他那里可不是金丝雀,但他不能说,这毕竟也是先生所期望看到的。
不过这个话题他还挺感兴趣的,又问道:“那你们都有什么情趣?”
江岑昳心道阮棠看上去单纯无害的一个小男生,竟然喜欢聊这种话题。
但是小gay蜜碰到一起,聊聊房中趣事再正常不过了,便又小声道:“他喜欢中那个……出……”
这里就体现出阮棠的单纯之处了,他一脸迷茫的问:“什么出?”
江岑昳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个词,并解释了一下,阮棠的脸瞬间就红了。
江岑昳还笑话他:“哎呀阮棠你真的好单纯,快去和你的苏哥哥好好探索一下吧哈哈哈哈!”
阮棠还不承认,说道:“我怎么没听说过啊明明是你瞎编的,啊纪先生明明是那么正经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不过你不用担心,霆云的药物都很安全,是全华国乃至全世界都走在最先列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纪霆匀才会这么做。
这一点江岑昳是知道的,这小说里的医疗和航天技术都高于他原来的世界。
药物说明书上也明确的写着,只会增加分泌物的粘稠度,但要在12小时内服用。
江岑昳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和阮棠聊了那么多十八X话题。
不过聊两性话题可以增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倒是真的,聊完以后阮棠竟然第一次剥开自己的心事,说给了江岑昳听。
原来在初中的时候,阮棠和严谡关系一直非常好,并约好在一个周末去山顶酒店看日出。
严谡说有个秘密要告诉他,阮棠心知肚明,也答应一定会如约前往。
结果那天只有严谡一个人去,阮棠因为各种原因连自己出国的信息都没送到他手上。
又在国外的机场丢了手机,丢掉了所有同学的联系方式。
那时候网络还没那么发达,等到后来找回严谡的联系方式后,两人都觉得那层窗户纸还是不要捅开为好。
一个移民后注定不会再回来,一个因为家境和各种原因放弃学业,跑去当兵了。
两个注定南辕北辙的人,多说无益,都觉得不可能再在一起。
重遇后的彼此还是老样子,虽然模样都更俊美帅气了,性情是不会骗人的。
尤其是阮棠,严谡也不是很明白,他是怎么做到本硕连读毕业后还是十年前那副小可爱的模样。
就连思维模式还有做事风格都一模一样,只是骨子里又多了几分坚毅。
可能是因为他父亲出事的缘故,才让他不得不坚强起来吧!
严谡想保护他,又担心自己已经失去了资格。
现在阮棠身边优秀的人那么多,自己只会被比下去。
江岑昳见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这样好吗?如果你喜欢他,不如主动去和他谈一谈。告诉他你的想法,也许你们就能更进一步了。”
阮棠却摇了摇头:“他好友列表里有个叫红红小可爱的,我……我觉得那可能是他的女朋友。”
因为那个聊天对话框被置了顶,很显然,他们经常聊天。
江岑昳啧了一声,说道:“那你问啊,有没有问过?”
阮棠继续摇头:“我不敢,我怕听到我不想听的答案。”
江岑昳头疼道:“那如果不是,错过他了,就是你愿意看到的了?”
阮棠疯狂摇头,江岑昳被他给逗笑了:“那你还等什么?等到严谡真的不耐烦了,去找其他人了,我看你到时候生不生气。”
阮棠清了清嗓子,点头道:“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
江岑昳揽着他的肩膀,谆谆善诱道:“胆怯追不到心上人,当初是你说走就走,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现在别人恐怕比你还害怕,怕你当初就是因为不喜欢他才逃跑的。”
阮棠否认道:“那怎么可能?我那时候已经想好了,和他一起直升高中,再考一个在同一个城市的大学。但是我父亲当时连夜带我出国,没有任何准备就走了。我问了他很多次,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
他一直都知道,阮青竹肯定有秘密,但他一直昏迷着,阮棠也无处可问。
江岑昳若有所思,问道:“突然就搬走?”
阮棠点了点头,又道:“我觉得和我们后来遇到的枪击案有关,但是我根本查不到任何相关线索。按理来说,我现在已经在纪先生手下办事,能动用的资源都动用了,却仍然查不到。只能说,我父亲的仇家可能……比我想象中更厉害吧!”
不知道为什么,江岑昳突然想到了他们一起去疗养院看阮棠父亲那天的事。
那天纪霆匀突然带着他三叔出现在那里,要知道一开始他可没有透露他的任何行踪。
事出反常必有妖,江岑昳想说,你有没有想过,很有可能那个组织就是纪霆匀?
他当然不是说纪霆匀是坏人的意思,但如果纪霆匀有意不让阮棠知道呢?
这些事江岑昳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他并没有说给阮棠听。
阮棠和纪霆匀的关系他尚且不知,万一坏了别人的事,那就是他这个金丝雀不懂事儿了。
下午江岑昳和阮棠一起吃了午饭,便打算一起去见见严谡。
其实江岑昳还挺好奇阮棠和纪霆匀的关系的,说是助理,但他这个助理好像过于亲密了些。
纪霆匀也有有意栽培他的意思,很多重要的事务都交待给阮棠。
其实江岑昳不知道,纪霆匀栽培阮棠,是在给小奶昔留一个左膀右壁。
至于纪婷舒和纪同,只是他摆在明面上的一步棋,众矢之的罢了。
如果他们堪用,且足够忠诚,往后用他们也是可以的。
如果他们像纪泓那样,纪霆匀会直接舍了这两枚棋子,也不用心疼。
此时的纪霆匀,正和老友谈着这个话题:“如您所料,我二叔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如果够聪明,就不该兵行险招。”
对面的老者穿着一身中式西装,虽然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个非常漂亮的人。
此人正是金屋的老总,风露重,没错,他就是金屋初代主人风素衣和那位F国间谍军官的后人。
风露重给纪霆匀倒了杯茶,一脸和蔼的说道:“本就不该是他的东西,不兵行险招怎么抢过来呢?不过他现在应该挺焦头烂额的,你那位小朋友也确实够虎。如果不是他,你可能还得跟你二叔虚晃几年。”
纪霆匀失笑,说道:“他年纪小,给您惹了祸,千万别放到心上。”
风露重却摆了摆手,说道:“他这敢爱敢恨的性子,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风露重指了指墙上的青衣照片,那是风华正茂的风素衣。
如江岑昳所料,风素衣是艺名,在那个年月,也是赫赫有名的风老板。
烽烟战火,风老板一腔赤诚,为了筹集抗战的资金唱到嗓子都哑了。
后来听说拍电影不用开口,便又跑去拍电影。
直到后来遇到一个F国的军官,被风老板指着鼻子骂了三条街。
第二次见面,便是那些侵略者追杀他,他躲进了一家客栈的房间,恰好是风老板的包房。
他助他脱身,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风露重从回忆里抬起头来,笑了笑说道:“那时候为了掩护父亲,爸爸主动说‘就说我是你的情人’,他们也是用这种形式来传递消息的。”
敢爱敢恨看似是一个简单的词,其实真正做起来可没那么简单。
纪霆匀心里明白,尤其是在那种年月,敢爱敢恨这个词的份量可没那么轻松。
德馨公馆,江岑昳等到小奶昔睡着了才和阮棠一起出门。
两人来到严谡的住处时,看到他自在朝胳膊上缠绷带。
阮棠皱眉,上前问道:“怎么还受伤了?”
严谡语气轻松的说道:“小伤,你们怎么来了?”
此刻的严谡正打着赤膊,身上的肌肉虬劲有力,人鱼线直延申至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