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予琛忙,我还完愿,就带着孩子们回来了。”
沐念安看看门口一本正经的徐白,又冲夏桑暧昧的眨眨眼,“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怎么样啊?你别瞎说!”
夏桑脸红红的,看她戏谑的望着自己,又不依的嗔怪,“你问我怎么样,我还想问问你和墨予琛怎么回事呢?都老夫老妻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现在这样挺好的,急什么?”
“好什么好?你看谁家孩子生了,妈妈却没个名分的?”
夏桑轻哼了声,“从前不知道墨予琛是孩子亲爸,那也就罢了,现在你们俩的关系无比明朗,你还不赶紧把你墨夫人的位置给坐稳了?”
“哎呀,反正就是不急!”
沐念安不想提这本经,故意岔开话题,“你还是多想想你和徐白的事情吧,毕竟我孩子都生了,你得赶紧结婚生子,才能赶上我的步伐。”
“徐白忠诚稳重,我才不担心呢。”
夏桑对徐白素来放心,就是担忧沐念安的婚事,“你说你,是不是还惦念着那个人?”
“哪个人啊?”
“就是那个薄荷先生啊?你可别给我装糊涂。”
夏桑看她脸色淡漠下来,也跟着叹了口气,“你也别说我多事,我就是觉着,孩子还是生活在原生家庭比较好,你若执意嫁给薄荷先生,结局可就说不定了。”
“从前我的确想着嫁给他,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执念。”
面对着知心好友,沐念安也没有隐瞒,淡声道:“我并非是惦念着谁,就是不想嫁而已,墨予琛若是想和谁结婚,我也不拦着他。”
“他真另娶她人,你怎么办?”
“我过我自己的日子啊?还能怎么办。”
沐念安耸耸肩,并不在意这些事情,“孩子们已经有父亲也有母亲,生活并不会缺少爱,我又何必耽误人家的幸福?”
“我看你是脑子有毛病,人家都说了,想娶的是你!”
三句话说不通,夏桑也着恼了,“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别成天这个调调,人都被你急死了!”
“我看你呀,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沐念安甚是无奈的摇头,起身去端水果了,她的不招惹,说出来又有谁懂?
只等墨予琛厌倦,便是她的离开之时。
夜晚,墨予琛洗漱出来,就见沐念安怔怔的坐着窗边,望着黑夜出神,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上前抱住她,低低道:“有心事?”
“嗯。”
沐念安也没瞒他,清眸映着暗光,格外晶亮,“墨予琛,墨青竹到底怎么样了?”
坚实身躯一僵,没有接话。
沐念安无声的勾了唇,言语中略略带着怆然,“他的伤,好了吗?”
“你都知道了?”
“嗯。”
听不出情绪的单音节,墨予琛眼神闪了闪,才开口说道:“他的伤已经好了,说年前会回家一趟,大概这几日就会回来吧。”
墨青竹回来了,沐念安的心里,是不是就没有他的位置了?
手臂下意识的紧了紧,她会责怪自己的隐瞒吗?
怀里人安安静静的,没给反应,墨予琛摸不准她的心思,素来冷静的眼里多了抹慌张,“沐念安,你要走?”
“不走。”
沐念安摇头,声音淡淡的,“墨予琛,其实我这人挺无趣的,你就不觉得厌烦吗?”
“不会,你是天边月,自有你的妙处。”
墨予琛从来就没想过厌烦这个词,想想又紧张道:“沐念安,当时情况特殊,眼看着就要打仗了,我怕你会以身犯险,才会骗你回国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不然你也没有机会靠近我。”
沐念安望着窗外黑夜,幽声叹气,“墨予琛,我不能给你寻常人想要的幸福,或许一辈子都这么无名无分的过下去,你也不烦?”
“不烦,只要你不走就行了。”
只要身边人是她就好,至于其他的,他也不敢约束她太多。
心尖稍有苦涩,强笑道:“等墨青竹回来后,我就出差一段时间,你好好和他聚一聚,只要你不跟他走就行了,好不好?”
是他强行拆散了她和墨青竹,只要她不怨自己,能补偿的,他尽量补偿。
沐念安听的愣了愣,他这是个什么意思?
正诧异时,唇边又落了轻吻,响起他无奈又深情的声音,“沐念安,别离开我……”
鬼使神差的,沐念安轻轻点了下头。
男人瞬间大喜过望,紧紧的抱着她,怎么也不肯松手,“只要你不离开,怎么样都好,你就开开心心的做我们的小公主,其余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
“墨予琛,你这是把我当渣女啊?”
沐念安哭笑不得,突然就明白了墨予琛的想法,这事儿听着是挺美的,但可能么?
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个人比较好。
“没有的事。”
墨予琛摇头,墨眸在暗夜里闪闪发光,“沐念安,你是月亮,而我和墨青竹都是想亵渎月亮的那个人,要渣也是我们渣,不是你。”
“算了吧,你越说越离谱。”
沐念安不和他争,墨予琛抱着她,也不辩解。
良久又愤愤的冒出句话来,“沐念安,墨青竹才是蓄谋已久,我严重怀疑堂堂就是被他抱走,然后故意造成我们之间的误会。”
沐念安略愣,又皱了眉头,“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别瞎说。”
“我怎么就叫瞎说?你仔细想想,你难产时只有墨青竹陪在你身边,而他又最清楚墨家的事情,把堂堂抱回墨家,也算是给了我一个交待,也正好顺理成章的带着你出国。”
这事儿墨予琛已经琢磨了许久,怎么想都觉得墨青竹的嫌疑最大。
见沐念安皱着眉,并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话,又气苦道:“你还是相信他,觉得是我在诋毁他?等他回来,亲自问他就知道了!”
“墨予琛,大家难得聚一聚,你别闹行不行?”
沐念安揉揉眉心,脑仁隐隐作疼,“现在咱们都已经团聚了,那些往事就别再去追查,大家不是都更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