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晦气?”
墨予琛一听那话就嫌弃的不行,“若星传媒就差宣布破产了,这次就先放过他,再有下次,直接搞死。”
至于能不能把若星传媒起死回生,就看顾子凡自己的造化。.
这是变相的给了生路,顾明月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顾不得擦额头上的血污,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就跑进了黑夜里,沐念安还想喊她先处理下伤口的,都没来得及。
听着凌乱的脚步声远去,甚是感慨的叹了气,“顾姨从前挺不错的,就是因为顾子凡的事情心里起了偏执,既害了顾子凡的前程,也害了她自己。”
“是她太想顾子凡事事处处超过我。”
墨予琛摇摇头,眸光高深莫测,“她也不想想,我是那么好超越的吗?”
打从她带着顾子凡进入墨家开始,就明里暗里的让顾子凡和他较劲,偏生又把顾子凡疼进了心坎里,凡事都舍不得让顾子凡吃丁点苦。
可这世上哪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而且她似乎也忘了,这世上除了努力以外,还有样能力叫天赋。
顾子凡,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罢了。
本来让他做个不愁吃穿的墨家继子也挺好,非得让他事事争上游,还逼着老爷子搞所谓的一碗水端平,有意思吗?
要知道顾子凡二十岁的时候在祸害女生,而他二十岁已经挣来了颐天华府。
怎么比?
“你在蔑视他。”
沐念安捅捅他的腰眼,说的一本正经,倒是墨予琛莞尔一笑,大方的承认了,“他本来可以无忧无虑的过完这辈子,奈何自己不会筹谋。”
若是顾明月能尽心侍奉老爷子终老,顾子凡能对老爷子孝顺,就算自己和顾子凡没有血缘关系,又怎么会亏待她母子俩?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弄的杯弓蛇影,反倒害了他们自己。
“行了,以后别再和顾家来往。”
墨老爷子拄着拐杖起身上楼,脸色并不是太好看。
墨许两家本就恩怨牵扯不清,再加上沐家两姐妹掺杂其中,是非恩怨就更多。
大家老死不相往来,也是对顾家变相的保护。
毕竟以予琛的手段,顾子凡哪是对手?
墨予琛冲沐念安眨了下眼,沐念安还他一个调皮的笑,随即又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只要顾子凡识趣的不再来招惹他们,他们哪有闲时间管个跳梁小丑?
——
顾明月出了老宅,就立即给顾子凡打电话。
“子凡,郑风靠不住了,但是妈说通了墨予琛,他已经答应不找若星的麻烦了!”
“哦?真的?”
顾子凡等的都快火烧眉毛了,总算是等来了个好消息。
不过转眼间,声音又冷了下来,“郑风靠不住是什么意思?他不给我注资,我拿什么去挽救若星的颓势?”
“他,他有外遇了……”
顾明月不习惯和顾子凡讨论这种事情,但又知道寻常的借口他不会信,咬咬牙,直接说道:“他和沐婉柠搞一块了,现在沐婉柠回他老家养胎去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顾子凡都要以为自己幻听了。
“真的是沐婉柠。”
顾明月满心怨恨,“你放心,妈会想办法的,你现在叫向娇帮你稳着若星就行,妈去搞定郑风,绝不让沐婉柠那个贱人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的财产。”
“那行,这事就由您去办。”
顾子凡不愿意深想,就把这事交给了顾明月。
她那么厉害的人,肯定能有办法搞定郑风和沐婉柠那对狗男女的吧?
也许手段会过激点儿。
但是没关系,能达到目的就行了。
顾子凡选择性的忽略了某些事情,继而心安理得的给向娇打电话,但接电话的却是向南天,“娇娇还昏迷未醒,你来趟向家,我有事和你谈。”
顾子凡自是没意见。
有向娇对他的情意在,向南天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乖乖掏钱才是上策。
敢要对他不好,那就得做好向娇婚后也没好日子过的准备,看谁赌的起?
顾子凡心里揣着主意,兴奋的开车前往向家。
现在墨予琛已经答应不对若星传媒出手了,只要向家再资助他重新建立起资金链,那他翻身把歌唱,岂不就指日可待?
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异常兴奋,而向南天把手机递给了向娇,沉声说道:“我就这一个条件,如果他能通过我的考验,我就全力资助你们的小家。”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都在大雨天跪地磕头求他了,他实在于心不忍。
只可惜顾子凡当时的表现太让人失望了,下那么大的雨,娇娇又是为了他的事跪地磕头求人,他就算好面子,不肯低声下气的求人,好歹也该给娇娇撑把伞吧?
居然躲在车里求安稳,这样的男人,他着实看不上眼。
但女儿不听话,他得出险招才行。
被说成昏迷未醒的向娇靠在床头,满怀信心的点头,“行,您尽管考验,我相信子凡对我的爱,但是可得事先说好了,他若通过考验,您不许反悔啊?”
“你这孩子,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向南天作势要敲她的爆栗,但终究没舍得下手,“去做准备吧,但是记住了,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许出声提醒他。”
“知道啦知道啦,您是不知道子凡有多爱我。”
向娇信心满满的笑起来,狠狠抱了下老父亲,这才兴奋的三步并作两步,冲出房间,急急忙忙去做准备了。
只要捱过了这关,她和子凡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
“这孩子……”
老父亲摇头失笑,看着她背影的眼神格外慈爱柔和。
好不容易才养大的女儿,自己都还没有宠够呢,怎么能轻易就让人骗走?
也不过半个小时,顾子凡便来了。
佣人领着他上了书房,向南天坐在电脑桌后面,眸光沉沉的看着他,“你找电话找娇娇,有什么事?”
嗯?不是他说有事吗?
顾子凡一下子没回过神来,但见向南天一直盯着自己,也就正色道:“娇娇淋雨了,我想问问她好些没有。”
“哦,问她的情况啊?”
向南天敲敲桌子,眼神晦暗的笑了笑,“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给她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