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庆云的婚礼定在10月2号,算命的说是个适合结婚的良辰吉日。正好那段时间国庆放假,会有很多人来参加婚礼。
10月1号,谢颖放假了,她跟好朋友们一起逛街,等哥哥从学校出来之后,他们就一起给姑姑买礼物。
但是谢颖没料到,哥哥一走出校门,就被人给打了。
打他的人,正是朱方台。
下午四点,谢冲出了校门,给妹妹打了电话,约好半个小时后在商场见面,结果,他在等公交车的时候遇到了朱方台。
朱方台穿过人群,一句废话都没说,就怒气冲冲地给了谢冲一拳。
街上有很多人,但是朱方台毫不避讳,一拳就把谢冲打得鼻血横流。
路人拉住了朱方台,让他不要冲动,可是朱方台却像一匹被激怒的狼:“谢冲,你算计我!算计我哥!我弄死你!”
从他的反应来看,朱方阁应该出事了。
谢冲擦了擦血迹,冷眼看着他。他的沉默更激起了对方的愤怒,朱方台来了一连串国骂,怒道:“你被我说中了,所以才不敢说话!你都害得我哥坐牢了,你的心肠真是太狠毒了!”
咦?
朱方阁坐牢了?
谢冲太开心了,恨不得大喊一声“耶”。但是,他确实利用了朱方台。就在两个人放下成见、初步打开心扉的时候,谢冲给了朱方台致命一击,让他彻底灰心失望。
“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朱方台狰狞地说道:“你算计我家,我也要算计你家!”
“那我就让你三次。”
……
谢冲解释道:“我想让你哥受到惩罚,但我利用了你,确实不对。我可以让你三次,来表达我对你的歉意,但以后就绝对不会让你了。”
朱方一怔,继续骂道:“你挨打还要装出一副高尚的样子来,恶心!呸!看我弄不死你!”
“时间久了,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装的了。”谢冲平静地说道:“至少我今天没有还手。”
“哥!”
二人同时回头,原来是朱方亭来了。她急切地拉住了堂哥的手,说道:“你又打谢冲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爱动手的毛病啊!”
“亭亭,你还喜欢他吗?就是他套我的话,然后去告了咱哥!咱哥被拘留,都是因为他!”朱方台激动地说道:“你们家抢了他家的房子,他气不过,就找个借口把你们家给告了!他家是烈属,无论他说什么,领导都会相信他们家!”
周围围了一圈人了。他们刚开始同情谢冲,但是听了朱方台说的话,他们不禁产生了怀疑——难道,被打的这个少年,是一个借着“烈属”名号,胡作非为的少年吗?
朱方亭泪光盈盈,像是面对镜头一样,表现得伤心欲绝:“谢冲,真是这样吗?你妹妹借着烈属的名号享受各种便利也就罢了,你怎么能借着你大伯谢庆义的名声,这样来伤害我的家人呢?”
好家伙,直接点名道姓了。要是谢冲再不反抗,“谢庆义”就会变成一个令人厌恶的反派了。
谢冲心想,自己还是低估了人心险恶的程度。
朱方台带来的小弟在一旁叽叽喳喳,声讨着谢家“太过分了”(除了这几个字,他们也说不出别的来)。谢冲考虑到同学朋友可能在场,刚开始还强装镇定地让他们冷静,但是他很快便发现,跟一群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比对牛弹琴还费劲。
至少,牛不会顶嘴,更不会惹人生气。
爷爷和爸爸一再叮嘱他,不要跟别人发生冲突,尤其是朱家人,“和气”是很宝贵的。但是谢冲豁出去了,他的暴脾气,应该发泄到“敌人”身上,而不是自己家人身上。⑧①ZW.??
“都给我闭嘴!”
谢冲一声狮子吼,镇住了叽叽喳喳的人群。
谢冲指着朱方台,怒斥道:“你没脑子!被你哥当枪使也就罢了,你还污蔑我们家?!因为你家抢了我家的房子,我要报复?你敢拍着胸脯说,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你敢以你们家人的名义发誓吗?”
朱方台不服气,他和他的小喽啰们再次叫嚣了起来,可谢冲拼了命,他的额头鼓起了青筋,他的喉咙充满了爆发力,他沙哑着嗓子,压制住了对方的火力:“朱方亭,你抢我妹妹的机会,孤立我妹妹,还说她作威作福?你哥哥在桥洞!可我对天发誓,我守口如瓶!我们一家看好的房子,你们家非要去买!这就是你们朱家干的事!本来,你欺负我妹妹,你哥猥亵女生,这些事情我打算一辈子都埋在心里,可这是你们逼我的!我要是不说出来,我会像我家人一样,一辈子被你们欺负!”
喧闹的大街寂静了十秒。
“朱方亭,我大伯救了你妈妈,为此他牺牲了,成了烈士,你说句良心话,我们家跟你们家要求过赔偿吗?在你们面前摆过恩人的架子吗?你说实话!”
朱方台喝住了谢冲:“你有本事冲我来,朝我妹妹发脾气,你算个爷们儿吗?”
谢冲冷笑道:“我刚才说的那些,你怎么不回答呢?”
朱方台嘴笨,脑子又不够用,只能胡搅蛮缠:“你才没脑子!我不想理你!”
朱方亭则无助地哭了起来,好像偶像剧女主角一般柔弱:“谢冲,你那么凶干嘛……”
“我今天必须说出来!”谢冲看向朱方亭,难掩激动:“毫不夸张地说,我大伯是为了救你妈妈死的,可是你们家一直都在恩将仇报!”
谢冲发了脾气之后,街上还是出奇的安静,只有朱方亭细细的哭声在回荡。朱方台抿了抿嘴唇,勉强跟上了一点节奏,冷笑道:“好啊,你终究还是把那些事全说了,别再往你脸上贴金了,你这个伪君子……”
“就算是伪君子,也比你们家强得多!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指使一群孩子冲着恩人的雕像撒尿?整个来城,除了你们家,还有哪户人家敢这么做?”
这件事实在太丢人了,朱方台后悔了,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了的。他继续冷笑:“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不会把这些事情给说出来。谢冲,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说什么,可是你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我被你们欺负够了!只允许你一次次打我,不允许我反抗?!”
谢冲把书包狠狠地摔在地上。这个少年变成了一头愤怒的狮子,所有人都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你们朱家到底有多心虚,才会一直欺负我们家?!”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朱家兄妹俩的心窝。或许直到那一刻,他们才意识到,他们之所以极力打压谢家,只是因为“心虚”。
人群什么时候散的,朱家兄妹什么时候走的,谢冲全都不知道。他无力地在坐在了地上,虽然心里痛快了,但他还是很难受。
天空下起了雨,一把雨伞落在了谢冲的头顶。
抬起头,是一个戴着墨镜的少女。少女冲他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谢冲,你很厉害哦!你们家人就是太能忍了,才一直被他们欺负。咦,你哭啦?没事,你想哭就哭,我替你挡着,不会让别人看到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