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最近认祖归宗了一个私生女!
虽然对于这件事情,宁家做得已经很低调了。
但是毕竟宁家也是沈城的大家族,也免不了这件事情在各个家族中传开来,成了沈城各大名媛妇女们的茶后谈资。
更让人惊讶的消息是据说这个私生女命中犯煞。
幼儿园毕业克死母亲,小学毕业克死外婆。
初中毕业克得舅舅舅妈倾家荡产,一家人差点沿街乞讨。
十八岁高中毕业的时候克得养母失业养父病重。
终于在这个时候,宁家的人出现了,说是怎么说她也是宁家的子孙,要让她认祖归宗,回到宁家老宅一起生活。
而传言中只要是跟宁楚走得亲近或者生活在一起的人,三年五年内必定损失惨重,要么失财,要么失命。
就连她在学校里跟她走得近的男生,最后都会因为各种原因生病或者转学。
所以沈城的大家族们都在等着看宁家的人的好戏。
宁楚是在自己刚刚高考完的那天被接回宁家的。
那天养父程德已经病重了。
她从考场出来直奔医院,养母谢晓芳伏在病床前痛哭。
宁楚才得知,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程德需要立马做心脏搭桥手术,不然可能挺不过几天了。
手术是可以做,只是……
医生说手术成功率不仅不高,并且手术费高达三十万。
这对于原本就不太富裕的家庭本就是一笔巨款。
而谢晓芳最近刚刚失业又让原本就不太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宁楚静静的站在养母身旁,眼泪默默的往下掉。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搭在谢晓芳肩上,哽咽着说道:“谢妈妈,对……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
“说什么呢傻孩子!”谢晓芳伸出手反握住宁楚的手。
虽然难过,但是却目光坚定的看着她:“这不关你的事。”
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的时候,病房里突然闯进了好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他们队列整齐的分别站在门口两侧,像是在给什么人让路一般。
果然没过几秒钟,门口进来了一个男人。
来人穿着一身黑衣,长相俊朗却面无表情,宁楚扶着养母站起来,两人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
“这张卡里有五十万,足够床上的人的手续费和治疗费了,你,跟我走。”
来人拿出一张卡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随后指了指站在面前的宁楚,一字一句的说道。
“去哪儿?”宁楚开口道。
“回宁家。”
“去宁家做什么?”
“认祖归宗。”
“你是?”
“宁深。”
来人皱了皱眉头,只觉面前的人问题真多。
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私生女而已,父亲为什么非要大动干戈让自己亲自来接回家。
宁楚不再开口。
宁家有长子,严肃而深沉。
性格油盐不进,做事雷厉风行,宁深果然人如其名。
宁楚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
六月的沈城已经入夏,尽管已经是夜幕时分,暑气将袭的季节,空气里弥漫着热气。
宁家老宅并不在市中心,而是坐落于三环以外。
车子停在了老宅大门口,宁楚从车上走了下来,夜还没有黑尽,路灯的光显得有些颤颤巍巍。
就像此时此刻的宁楚一样。
宁楚站在一辆黑色迈巴赫旁,目光谨慎的盯着面前的老宅。
一座古朴而森严的别墅,伫立在隐隐约约的夜色之中,显得十分肃穆。
宁深看了看面前的宁楚,她的眼神里带着惶恐,双手因为紧张而紧紧抓着校服的裙摆。
宁深没有管她,自己劲直走进了大门,宁楚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花园内并没有人,整个老宅笼罩在一片安静之中。
走到玄关的时候,宁楚才发现佣人们穿着统一的衣服各自忙碌着,而沙发上坐着一位穿着樱花裙的身影。
“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教我识玉的吗?”粉色的身影巧笑倩兮,声音也婉转动听。
宁又夏起身走到宁深身边,拉着手说道。
目光却在看见宁深身后的宁楚突然变得冷冽。
“这就是父亲让你接回来的那个要嫁给楚家病少爷的天煞孤星?”
一口一个天煞孤星,一字一句从面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女人嘴里说出来,好不刺耳。
宁深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怎么突然说话这么难听,转过头看向玄关,这才开始认认真真的打量起自己这个“妹妹”来。
宁楚依旧是刚刚那副惶恐的样子,安静的站在那里,眼神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看着宁又夏,努力的强装镇定却又掩饰不住害怕。
身材高挑,却瘦削又单薄,洗得发白的校服裙穿在她身上显得十分宽大,五官不出众但十分立体,皮肤很白,白得几乎整个人都快变得透明了。
柔弱——宁深脑海里只能想出这么一个形容词,他的眼神抖了一下,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宁又夏没有等到大哥的回答,却发现大哥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门口的宁楚身上。
“谁准你进来的?出去!”宁又夏再次开口道。
“我……”宁楚张开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苍白的小脸上已经因为委屈而憋得通红。
“二小姐,是老爷让大少爷亲自去接的,三小姐以后就回来跟我们一起生活了。”一旁的一个仆人说话了。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宁又夏转身怒斥道,“我们宁家难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了?”
“没……没有。”仆人不再说话。
而一旁的宁楚一动不动的看着宁深。
宁深对上她的目光,看见宁楚强忍着泪水,面对宁又夏的侮辱,她虽心有不甘,但是却不敢反驳。
等等,她的眼神……似乎在……向他求救?
毕竟是父亲让他亲自去接回来的,要是一进门就闹出点什么,大概率会算在他这个“哥哥”身上。
完美主义的宁深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