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洲看着马邦彦,脸上露出狐疑之色。
这样一个女子,虽说长得漂亮一些,但,也不可能值得了几十万两吧?
马邦彦看出了他的怀疑,连忙继续道:白秀芳来自东面一个商贾之家,此次来京,是为了寻求合作。
在她身上,有至少三四十万两现成银票只要罗四爷将她抓住,还怕她不吐出来?
此事千真万确,我清河帮,就是她第一个主动找上的。
哦?
罗元洲看向白秀芳的目光,顿时炙热一片。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身怀巨款,跑到自己的地盘上。
对他来说,就是三岁小儿抱着金元宝过闹市。
不取白不取。
至于报复
他堂堂千金坊,京城地头蛇,还会怕一个商贾之家?
再说,他的身后,还有一尊大神坐镇。
此事只要办的利索,大部分银子上缴,多大的事,那位也能给兜住。
罗元洲双眼渐渐眯起,打定主意要干这一票。
他直起腰,笑嘻嘻地看着白秀芳,仿佛饿狼看到了肥羊:呵呵,白小姐是吧,有劳你暂且留下了。
你做梦。
白秀芳嗅到了强烈的危险味道,目露戒备,倒退着向门口走去。
路过梁休身边的时候,她咬了下薄唇,撇过头压低声音:梁公子,此地不宜久留,不如你和我速去?
梁休有些意外,却还是笑着摇摇头:有劳白小姐费心,只是,在下是来找麻烦来的仇还没报,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梁公子,你信我。
白秀芳微微皱眉,目光始终锁定刚才那名黑衣人,流露出忌惮:
对方那名黑衣人,实力非同小可,怕是在六品之上,非你我能敌。
这么厉害?
梁休吃了一惊,白秀芳松了口气,以为他终于被说动。
谁是
梁休再次笑笑:那可得领教一下了。
白秀芳:
白秀芳发誓,她长这么大,就没这么郁闷过。
好心提醒,却遇到梁休这个榆木疙瘩,真是不识好人心。
看梁休这细胳膊细腿,也不像什么练家子。
她实在不知道,梁休哪来的勇气说这话。
你这人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请好自为之。
白秀芳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不爽。
她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不敢再耽搁,默运真气,转身朝大门口飞射而去。
她的速度极快,如燕子抄水,让梁休大吃一惊。
这妞居然懂武功,而且,似乎比自己还厉害。
至少梁休自问,自己无论如何,也使不出这样的身法。
呵呵,还想走?
罗元洲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对身旁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沉声道:黑大人。
放心,跑不了的。
黑衣人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瘆人的冷笑,脚下一点,横空掠过数丈。
如一只速度极快的乌鸦,抢在白秀芳之前落在门口。
回去!
黑衣人脚尖刚一落地,瞬间扭转身躯,正好对上飞射而来的白秀芳,猛然抬掌一挥。
哗啦
强烈的罡风,骤然倒卷而出。
整个大厅里面,似乎都能感觉到气体的流动。
白秀芳人在半空,无处借力,只能双掌叠在一起,勉强挡在身前。
一声闷响,她就犹如被狂风卷回的树叶,整个人倒飞而回。
好不容易落地,又倒退了几步才站稳。
她刚好退到梁休身旁,梁休见状,好心问了一句:白小姐,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不过
白秀芳脸上的失去了几分红润,望着堵在门口的黑衣人,语气凝重:我们怕是不容易出去了。
知道就好。
黑衣人阴恻恻一笑,神色倨傲:区区一个四品境,也想从我手底下逃脱,你未免想多了。
呵呵,不愧是黑大人,一出手就手到擒来,果然不凡。
罗元洲欣喜不已,恭维了一句,转又吩咐道:给我把大门关上!
轰隆
大门关闭,彻底隔绝了外部的窥探。
白秀芳和清河帮的人马,个个神色戒备,越发感到不安。
不让人看,摆明了罗元洲准备下黑手。
白秀芳知道单打独斗没有胜算,靠近梁休身边,心情沉重道:
梁公子,事到如今,唯有大家一起联手,或许还有一丝逃出去的机会。
不用了。
却见梁休摆摆手,贼兮兮地笑道:白小姐,不如我们来做个生意,你出十万两,我保护你。
白秀芳:
这位美女的脸色很不好看。
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不信?
梁休笑笑:那我证明给你看?
白秀芳:
便在这时,只听罗元洲嗤笑道:你怎么证明?打赢我们?小子,你怕是还没弄清楚你们现在的处境。
谁说我不清楚。
梁休转而看着罗元洲,淡淡冷笑:关门放狗,打劫砍头,你们现在做的,无非就是这个。
既然知道,难道你就不怕我砍了你的头?
罗元洲紧紧盯着梁休,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杀机。
马邦彦他暂时杀不得,可以留着,和马胜那老家伙讨价还价。
倒不如宰了这小子,杀鸡儆猴。
然而,梁休丝毫没有半点畏惧,反而笑起来:要砍我的头,只怕你还没那个本事。
哼!有没有本事,马上你就知道了。
罗元洲主意既定,立刻命令手下:给我上,宰了这小子!
呵呵
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凶徒,梁休笑笑,伸了个懒腰。
然后让到一边,露出刘安并不算高大的身影:交给你了。
遵命。
哪怕刀枪将要临身,刘安还是转过头,冲梁休点了点头。
刺啦
各种武器当头落下,带着死亡的气息。
只是刘安依旧不急,仍面对着梁休,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似乎吓傻了一样。
小心!
这一幕把白秀芳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惊呼。
无妨。
梁休给她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于此同时,千钧一发之际,刘安终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