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徐怀安和陈修然已经走到鼎边准备,院里顿时呼唤四起,助威呐喊声震天,各自为自家帮主加油。
梁休也加入了进来。
他亲自搬来了一张凳子,又找来了一本书卷成桶状,然后跳到凳子上,扯着嗓子大喊道:陈修然加油,徐怀安漏油
院里的声音顿时渐渐弱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齐齐地看向梁休,一时间纷纷黑脸。
有你这么拉偏架的吗?两大帮主现在可是你的对手啊!
咋地?还希望人家搞内讧?你不战而屈人之兵?
陈修然也满脸怪异。
而徐怀安,这会儿心里都快崩溃了,大哥,你究竟是那边的啊你?咱们一起患过难,一起赌过钱一起逛过青楼,这感情比纸还薄吗?
凭啥啊?!
就凭陈修然这小子,长得比老子帅是吧?
当即,徐怀安就划悲愤为力量,双手环抱着青铜鼎,双脚一踏,怒吼道:起
然后,梁休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视线中,重达千斤的巨鼎,愣是缓缓地被徐怀安抱着离开了地面,而他周身地地砖,这时也劈啪作响,寸寸龟裂开。
我操,牛逼!
梁休身体一个趔趄,险些就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双眼也瞪得跟两个牛眼似的。
他还真没想到,徐怀安竟然还真有这么牛叉的一面。
这尼妈还是青楼里面的那个怂货?
有这本事,还赌个鸡毛的钱啊!
直接上青楼抢人,展现男人魅力,给人家小姑娘浪漫一波,他不香吗?
梁休深深为这货的智商感到忧虑。
而这时,院里也已经沸腾起来。
好!帮主威武,帮主霸气
帮主加油,让他们看看,咱们英武帮的雄姿!
帮主,碾压他们,看他们还怎么狂!
见到徐怀安轻轻松松将鼎给举起来了,众人欢声雷动,看向梁休的目光充满戏谑。
对于这些目光,梁休自然不屑一顾,撇了撇嘴道:切,就他这样还被你们当神一样?我告诉你们,本太子只用一只手不,用一根手指头,就能轻轻松松碾压他们!
众人无不撇着嘴狂翻白眼,甚至距离梁休较近的人,都下意识远离他。
呵呵,何须动手,就您这张嘴,轻轻松松就能牛给吹死,何况是人?
而这时,陈修然也开始动手了。
他双腿微分,一手托着鼎低,一手抓着鼎边,略一用力,就把青铜鼎举了起来,托在左边肩膀上。
相比于徐怀安的粗莽,他的动作显得优雅而不失美感。
梁休只觉得眼前一亮,盯着陈修然的目光熠熠生辉,他欣赏的自然不是什么美感,而是陈修然的着力方式。
徐怀安是直接环抱着巨鼎,而青铜鼎本身就光滑,摩擦小,要向不然鼎掉在地上,徐怀安只能调集全身的力量硬扛,用不了多久,他就对达到极限了。
而陈修然不一样,他是手、腿、肩膀浑为一体,一起受力,不仅将力量完美地展现出来,还轻松不少。
仅仅从这细微之处,梁休就看得出来,陈修然是个有勇有谋的人。
这让梁休暗暗咂舌,特妈的还好他们两人没什么深仇大恨,要不然徐怀安这货,早就被人家玩死千百次了。
陈修然将鼎举起后,院里顿时再度一片欢腾。
不过,众人都学乖了,不再去嘲讽梁休,免得被他的话塞心。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不久。
徐怀安终于支撑不住。
他满身是汗,双腿开始打颤,最后把鼎往地上一丢,一屁股坐在地上,伸出舌头大口喘气。
见状,院里顿时嘘吁声四起。
梁休本来想趁机上去嘲讽两句,但又怕等下把这孩子打击得太大,心理出问题,只好忍了下来。
又过了片刻,陈修然终于也坚持不住了,手臂一卸,轻轻松松地将青铜鼎放了下来。
相比徐怀安,他现在的状态好上不少,除了脸色略微涨红,鼻尖还沁着细汗外,依旧是那个翩翩公子。
两边的人立即围了上来,想要看两人的比试结果。
两人在开始举鼎的时候,两边的人都已经点了香。
古代可没有计时器这种东西,所以计时方式非常的原始,就是在两人开始举鼎的时候,分别点燃两炷香,等比试结束,再拿燃烧过后的两炷香对比。
香少得越短的,证明时间越长,为胜。
结果众人围上去一看,脸色变得怪异起来,徐怀安的香只烧掉三分之一,而陈修然的已经烧了一半。
这让徐怀安脸色骤然涨得通红,跳了起来冲着陈修然道:姓陈的,我怎么可能输给你,不行,咱们再比一次!
陈修然撇了撇嘴道:再比十次,一百次,结果也是一样
徐怀安一听这话顿时气得暴跳如雷,看得梁休嘴角一阵抽搐。
说实话他也觉得这样的计时不公平。
要是两只香的材料、重量不一样,燃烧的时间肯定也不一样。
再说,万一有一炷香放的位置背风呢
喂喂喂徐怀安,你搞错对象了啊。
梁休可没有时间和他们耗,当即走了上来,一脚踹在徐怀安的屁股上,怒道:你们的对手是我,ok?
输给陈修然你都不服,要是等下输给我,你不会哭鼻子吧?
徐怀安顿时瞪大双眼,羞辱谁呢这是?
他轻哼医生,昂起脑袋抱着双手: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
陈修然也点头道:殿下请吧。
好勒,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太子的风采!
梁休拍了拍胸口,指着两口大鼎道:刘安,把两口大鼎弄到一起,用绳子绑起来。
他们一人举一个,本太子既然说要以一敌二,那就举两个
徐怀安一听这话一头栽倒在地,陈修然也瞪大了双眼,众人更是一脸懵逼。
一人举两?
怕不是疯了吧!
九品高手都不带你这么狂的。
而刘安,一听险些就跪下了。
殿下哎,你平时抬个凳子都大喘气,两鼎一起五六千斤,咱别带这么开玩笑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