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两天我好了,我就去医院去查监控,不给我看我就闹,真的气死人了。”
“是啊,我都去过好几次了,就是不给我看。”
纪修然走进来,就看到这她趴在沙发上打电话,视线落在她臀部的位置,还能隐约看到缠在伤口处的纱布和药渍。
“怎么出院了?”
纪修然淡淡的开口。
赵凝初扭头看他一眼,随即神色淡漠的将电话挂断之后,漫不经心道:“哦,回家也是一样。”
“最近吃清淡点,免得留疤。”
“哦,我知道。”
纪修然就赶紧,自己的每一句话就像是打在皮球上一样,毫无反应,索性他有些烦躁的转身离开,去了书房。
这一晚,赵凝初直接趴在床上睡觉,伤口有些痛,怎么都睡不着,好在纪修然没有回卧室,不然肯定有嫌弃吵到他了。
一直到凌晨,赵凝初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她慢慢起身洗漱下楼,来到客厅就看到纪修然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他手里拿着一本财经类的书,带着金丝边的链条眼镜,一双修长的双腿随意的搭在椅子前面的桌上,完全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但是赵凝初却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你怎么在家?不去公司吗?”
赵凝初走上前。
纪修然抬眼看了他一眼:“去吃早餐。”
赵凝初哦了一声,便朝餐厅走去。
纪修然又重新将视线落在自己的书上,可是现在,他根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视线总是不受控制地朝餐厅看去。
他重重地扣上手里的书,将眼镜一摘,一步步地朝餐厅走去。
“赵凝初。”
“干嘛?”
“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赵凝初愣了愣:“说什么?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纪修然冷笑一声,气得太阳穴的青筋四起:“很好,赵凝初,你有本事就一直给我憋着不说。”
说完,气愤的转身离开了。
没几分钟,赵凝初就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她慢慢的朝窗边走去,看到的只是那辆迈巴赫的车尾。
生气了?
这次莫名其妙的冷战之后,整整一个星期,纪修然都没有回家。
赵凝初心里记挂着母亲的事情,还没等腿上的伤完全愈合,当天下午就去了医院要求调监控。
院长是回来了,可是却用机密性将她打发,赵凝初一听什么破机密性就火大。
“姚院长,当初我妈妈可没少和医院合作,你现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姚院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道。
“你也说了,这是双方的合作,和谁都一样,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特殊对待。”
“这点事情?”
说道这里,她冷哼一声继续开口道:“你是没有妈妈还是怎么样?要换着是你妈不明不白的死在医院,你难道就不追究了?”
姚院长一张脸,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赵小姐,我理解你失去亲人的心情,但是这不是你来我们医院闹事的理由,请你离开,不然我只能叫保安了。”
赵凝初气得伤口阵阵发痛,没办法,她只好愤气的离开医院。
赵凝初一个人晃悠在马路上,想着怎么解决监控的事情。
思来想去,这件事就只能找纪修然帮忙,可是一想到自己之前说的话,她顿时有种啪啪打脸的感觉。
算了,打脸算什么?不查清楚真相,她想必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赵凝初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最终拨打了还是鼓起勇气拨打纪修然的电话,可是电话响了许久,一直没人接。
她直接将电话给挂了,气呼呼的给苏阳打过去。
这次,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喂,太太,下午好。”
电话里面传来苏阳礼貌的问候。
“苏阳,纪修然现在在公司吗?”
赵凝初直奔主题。
“纪总不在,您找纪总有什么事情吗?”
“他现在在哪里?你把位置发给我,我有点急事找他。”
“好的,我现在就发给你。”
赵凝初将电话挂断之后,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收到了苏阳发过来的短信。
她看着上面的地名,眉头紧蹙。
这么远?
虽然有些抵触,但是她还是打车过去找人了。
——
禹峰山。
在燕京的西边,在半山腰上有一座千年的寺庙,山顶的天然温泉,吸引了不少的游客,原本当地官员是准备将此处打造成一个旅游景点,不过在八年前被一个大佬花了6个亿将这座山买下来,并在山顶开发成一个私人会所。
里面装修极其奢华,会员制的规矩,有钱不一定能来的地方。
而纪修然却是这里的常客。
此刻他坐在沙发的主位上,修长的双腿搭在前面的茶几上,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发靠背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他漫不经心的将烟递到嘴边,吸了一口,随即吐出一圈圈的烟圈。
身边的几个朋友在一旁玩游戏喝酒,热闹不已。
在这群男人之中,坐着一个打扮精致,穿着得体的女人,她时不时的看向纪修然,随即起身,端起两倍酒,走到他面前。
“寿星,不介意和我喝一杯吧?”
纪修然将搭在茶几上的腿放下来,没有去接女人手里的酒杯,而是拿起桌上的空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示意了一下,就一口给喝了。
周围的男人开口打趣道:“姜大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纪总有洁癖。”
姜楠扭头,调皮的笑了笑,半开玩笑道:“我想看看我在纪大总裁心里是不是特殊的存在,看来不是了,好伤心。”
话音刚落,包间便响起了两声敲门声,随即包间的门被推开。
站在门口的赵凝初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住位上的纪修然,以及他身侧的女人。
两人手里举着酒杯,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她愣在门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苏阳。
那眼神像是在质问苏阳为什么不先告诉她纪修然在做什么?
如果说了,她肯定是不会过来的,可是现在,她人都站在这里了,难道让她转身离开?
大概是赵凝初脸上的表情过于清冷,那眼神看得苏阳有些无地自容。
他低声道:“那个,夫……”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赵凝初就收回了视线,扫了一圈房间,淡淡开口道:“抱歉,走错房间了。”.
“站住!”
纪修然的声音冷冽中又带着几分慵懒,赵凝初听到之后,心尖还是不受控制的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