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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沅挣扎着怒瞪着他:「你放开我。」
纪望依旧冷着脸看着她。
傅沅站着不动,显然是打算喝纪望斗争到底了。
看着女孩倔强的样子,纪望眯着的双眸透着一股寒意:「沅沅,别再惹我生气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吃你这套。」
傅沅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她不想旧伤没好添新伤,虽然不甘心就这么被纪望威胁,但是她知道,纪望对她从来不会心软,哪怕一点点都没有。
傅沅心有不甘的磨蹭着朝着小圆桌走去。
可能是昨晚两人太过于疯狂,傅沅每迈出一步都感觉双腿酸痛的不行,明明就三四米的距离,可是傅沅却感觉好似走了几十公里路一样。
纪望将她得隐忍尽收眼底,最终还是于心不忍,走上前,一把将女孩拦腰抱起。
傅沅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腾空而起了,出于本能,她下意识的伸手圈住纪望的脖子。
「你干嘛?放我下来。」
她轻微的挣扎了一下。
「别乱动人家我抱你。」
说话间将人抱到了小圆桌前,随即把她放在椅子上。
「坐着,今天我陪你吃早餐。」傅沅僵硬着身体,没说话。
她看着桌上的早餐和小点心,都是自己爱吃的。
肚子没忍住,咕噜的叫了起来。
纪望听到女孩肚子发出的声音,嘴角微微扬起:「下次别嘴硬,饿了就饿了,懂吗?」
傅沅尴尬不已,暗暗的骂自己不争气。
她低着头。
纪望伸手,轻轻抚摸在傅沅的有顶上。
刚触碰到,傅沅猛然惊的避开,后脑勺的阵痛提醒她刚才撞的有多重。
纪望看着女孩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原本缓和的脸色瞬间阴冷下来。
「怎么?我现在是碰不得你了?」
听着男人带着狠戾的声音,傅沅浑身一颤,赶紧开口解释:「不是,不是,是你碰到我刚才被撞到的地方了,有点疼。」
纪望听到女孩的解释,手微微顿了一下。
「哪里?」
「后脑勺。」
纪望伸手想要检查,傅沅感觉扭头避开:「痛。」
听着女孩委屈巴巴的语气,纪望心尖一片柔软,看着女孩的视线也柔和了很多。
「我轻轻的看看,不会痛的。」
纪望都这么说了,傅沅也不敢动了。
下一秒她就感觉纪望的手指触碰到被撞的地方似有似无的,虽然纪望已经放轻了动作,但是牵扯到头发的时候,还是有些发。
傅沅就这么僵硬着身体坚持着。
纪望伸手轻轻的将她头发拨开,当看到后脑勺那带着淤血的伤口时,纪望的手僵住了。
他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
「你是傻子吗?这么严重不会给我说?」
面对男人忽然的指责,傅沅愣了愣,没吭声、只是心里委屈的不行。
她想哭,但是又不敢。
直到看到纪望黑着脸离开卧室的时候,傅沅的眼泪才再次流出来。
王八蛋,我受伤是谁的杰作,不道歉也就算了,还骂我。
傅沅低声的咒骂着,好似要把这天所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一般。
纪望提着医药箱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孩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一边哭一边张着嘴不知道在说什么?
纪望走近,听到一句老禽兽。
「在骂我?」
纪望忽然的出现将傅沅下了一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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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着原本离开卧室的男人此刻正站在自己对面。
傅沅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没,没有。」
纪望显然是不相信的,毕竟刚才自己都亲耳听到了,只不过是看在傅沅受伤的份上,不在和她计较罢了。
他将医药箱子打开,把里面需要用到的东西一一摆放出来。
傅沅见状,赶紧开口:「你拿这个来做什么?」
纪望表情依旧:「给你处理后脑勺的伤。」
「没事啊不用处理,过两天包包就消了。」
纪望没有回答,直接来到傅沅身后,他一手撩起傅沅的一撮头发一手拿着剪刀。
一剪刀下去,头发直接被从头皮处剪掉。
傅沅听到声音,赶紧扭头看向他,当看到纪望左手里拿着自己的一撮长发之后,顿住了两秒,随即一声尖叫道:「你干嘛啊?剪我头发,神经啊你。」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生气,她留了这么多年的长发,一直舍不得剪,平日洗头掉几根她都心疼得不行,如今却被纪望一剪刀下去。
面对女孩懊恼的怒斥,纪望也不恼,下一秒,只见他拿出剃须刀。
傅沅见状,也顾不的脑瓜疼了,伸手赶紧捂着自己的后脑勺,遇一脸戒备的看着她。
「你还想干嘛?」
「沅沅别闹,把手拿开。」
「你要剃我头发?」
「你后脑勺受伤了,需要处理不然会感染的。」
「我不要你管。」
纪望闻言,眼底透出一丝阴鸷,他不由得提高音调:「沅沅,把手拿开。」
傅沅吸了吸鼻子,委屈的不行:「你把我后脑勺的头发给剃掉了,我出门还怎么见人?」
「没事,我给你剃的漂亮一点。」
「我不要,我不要你帮我上药,我要去医院,让医生处理。」
傅沅始终坚持。
纪望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医生检查的话直接全剃了,你要想这样,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傅沅一听,顿时开始犹豫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医生只负责用最快的速度帮你处理伤口,头发剃的好坏与他们无关。」
「那,那要不就不去了,你也不用麻烦帮我弄,就这样不管它,过几天就好了。」
「有伤口而且流血了不管的话容易感染化脓,严重的话,甚至头发里面还会长寄生虫……」
纪望面不改色的说的话听在傅沅耳朵,她顿感头皮一阵发麻,脑海中开始不由自主的浮现纪望说的场景,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纪望见状,继续说道:「那还要我帮你处理吗?」
傅沅:……
不处理留着长蛆吗?
「纪叔,那麻烦你帮我剪的漂亮一点,可以出门见人的那种。」
「嗯。」
说完,傅沅就听到剃须刀嗡嗡作响,随即头皮一阵清凉。
傅沅死死的闭着眼睛,低着头,宛如上断头台一般。
几分钟过去了,直到剃须刀停了下来,傅沅这才睁开眼睛,她伸手想要去摸摸看剃成什么样了,总感觉后脑勺有些清凉。
可是手还没碰到就被纪望一把给抓住了。
「手上有细菌,别碰,面的感染伤口。」
「纪叔,剃的好看的吧?」
「嗯很可爱。」
「那你拍张照片给我看看。」
「好。」说完纪望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傅沅那光溜溜的后脑勺拍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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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随即递过去。
当傅沅看到照片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
后脑勺是有一处红肿的,有点小伤口,但不是很严重,至少没严重到把后脑勺的头发全剃了,只留下头顶的。
不仅如此,纪望还很贴心的用皮筋把头顶头发给编了一个小辫子。
人家都是地中海,完了到傅沅这里还是反过来了。
看着那滑稽的小辫,傅沅有些哭笑不得。
她抬眼怒瞪着纪望:「这就是你说的可爱?」
纪望点头:「嗯很可爱。」
「我看是可笑还差不多,你这让我怎么见人。」
「放心吧,没人会看到的。」
「你都看到了。」
纪望看着女孩儿气呼呼的模样,心情好了不少,至少没有像刚才一样死气沉沉的。
「很可爱,我很喜欢。」
面对男人忽然的告白,傅沅不仅没有丝毫的感动,反而有些生气。
「可爱?我看是可笑还差不多,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这样好让我出门见不得人。」
纪望闻言,眉头一皱:「不准这么说自己。」
「那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这样只是为了方便给你上药。」
说完拿起一个镊子夹了棉花蘸着碘伏后轻轻的擦拭在后脑勺受伤的地方。
伤口的刺痛让傅沅缩了一下。
纪望的手停下来,开口询问:「痛吗?」
「嗯。」
「知道痛好激怒我?沅沅年纪这脾气需要改改好,以后别惹我生气知道吗?」
傅沅抿着嘴没说话。.z.br>
纪望继续给她消毒,只是这次,他的动作轻柔了很多,消毒的时候还用嘴巴对着轻轻的吹着缓解碘伏带来的刺痛感。
纪望得动作轻柔,眼神很专注虽然傅沅看不到,但是她能感受到,似乎是那种被人捧在手心宠爱一样。
如果纪望真的在乎自己,那他会不会因为自己不和别人结婚了?
如果他不喜欢自己,干嘛把自己留在身边呢?
思来想去,傅沅都找不到答案。
索性也就懒得去想了。
几分钟后,纪望的声音传开,将傅沅的思绪拉回来。
「好了。」
傅沅回神:「谢谢。」
「吃饭吧。」
纪望将医药箱子收起来,傅沅看着他把自己的头发也装在箱子里好奇道:「纪叔,你把我头发装里面干嘛?」
「暂时装这里,到时候再处理。」
傅沅有些疑惑,直接丢垃圾桶就可以了,为什么还……
她不懂纪望要怎么处理,索性见到纪望不愿意多说,她也不多问了。
只是低着头哦了一声。
「吃饭吧。」
说完将碗筷推到傅沅面前后将医药箱提着去了衣帽架
傅沅瞅了一眼他的背影,随即拿起筷子低着头扒着米饭。
纪望出来的时候,看到女孩坐在椅子上,面前的碗已经空了可是桌上的菜却一点没动。
他不由得蹙眉:「你没吃菜?」
傅沅淡淡的扫了一眼没说话。
纪望继续开口:「这些都是你最喜欢吃的你怎么不吃?」
「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以前不是说很喜欢吗?」
「纪叔,你忘记了吗?这些才是你喜欢吃的我以前说过喜欢是因为配合你后面说喜欢只是习惯了而已。」
纪望蹙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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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有些不好。
他坐在女孩对面,直勾勾的看着她。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傅沅有些受不了纪望这样的视线,想着找借口离开的时候纪王忽然开口。
「你喜欢吃什么?」
付元愣了一下:「什么?」
「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让助理重新送来。」
「不用麻烦了,我刚才吃饭已经吃饱了。」
说完站起来,一脸恭敬得对着纪望开口:「纪手机您慢慢吃我就不打扰您用餐了。」
傅元说完,转身要走纪完工忽然开口叫住了她:「坐下。」
傅元没好气的开口:「我吃饱了。」
纪望脸色一沉,声线也是压的极低:「坐下,别惹我生气。」
傅沅心有不甘,但是还是乖乖的重新做回位置上。
纪望见他如此乖巧也没在发活。
看到傅沅坐好了后,开口询问:「牛肉还是排骨?」
「我已经吃饱了。」
纪望见状,也没打算询问她的意见,拿起筷子夹夹了一块红烧排骨直接放在傅沅面前的空碗里。
「试试看,这家餐厅的中餐很不错。」
「我吃不下了。」
「还有这个牛腩炖的夜很软烂。」
纪望再次给傅沅夹了牛腩。
傅沅看着自己碗里的肉,顿时就有些火大。
她冷笑道:「你就这么喜欢逼迫我?不管是吃饭还是其他。」
纪望不以为然:「先将就着吃吧,下次你想吃什么给我说。」
「我说了我吃饱了,要我说几遍?」
傅沅的声音有些大声,纪望抬眼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纪望的气场太过于强大才几秒钟的时间,傅沅就败下了阵来。
她缩了缩脖子,心有不甘道:「你总是这样?你这样真的很让人讨厌耶。」
纪望的视线丝毫没有从她脸上移开,就这么看着她。
「讨厌?」
纪望开口。
傅沅不敢再坑声了,惹怒这个男人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可是就这样屈服心里又有些不甘心。
「是,我讨厌你不想再唔……」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纪望忽然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脸颊。
眼底透着狠戾:「你再说一遍?」
脸颊被男人重重的捏着,傅沅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反抗。
纪望凑上来,两人额头贴着额头,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在傅沅以为纪望要轻吻她的时候,只听到纪望冷冷的开口:「不想看到我?是吗?」
「傅沅,我说了,这辈子除非我玩腻了否则你休想。」
一句话,彻底将傅沅打入死牢,也将她刚才仅存的一点妄想给彻底撕碎。
玩弄。
只有不是真心的人才会玩弄,她怎么就忘记了。
纪望从来就不喜欢自己,可自己却犯贱的一次次心存幻想,总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人,那个能让浪子彻底收心回头的人。
真是自不量力啊。
傅沅,都这样了,你还不彻底醒来吗?
你做不那个人、那个让纪望收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