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苏言忍不住在旁边解围,「玥儿,你回来。你吓到她了。收敛一点,听话。」
林语玥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宫苏言一把将她按住,「坐好,别累到。」
林语玥不满地嘟起嘴,「她们都怀孕了,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要坐着,你看明明乔然一直站着。」
「你的身体底子跟乔然比?你自己心里没数?」宫苏言白了林语玥一眼。
林语玥不敢再吭声。
丰灵此时缩回秦明泽的身后,怯怯地冒出头。
她向乔然和左辰夜以及宫苏言打招呼,「少帅,左少,宫局长,大家好。」
「要叫宫院长了。」乔然笑道,「明天起他就是稽查院的院长。」
这是乔然第一次近距离看丰灵,曾经她和秦明泽一起在公交车上见过一次丰灵。当时她坐在后排,离得远,加上丰灵全程几乎没有抬头,她并没有看太清楚。
事后,她放弃了这项计划,是秦明泽不甘心,单独行动,才有了后来的缘分。
她仔细审视着丰灵,左看右看,果然气质特别,世间少有这样纯净的女孩。
「你好,我叫乔然。」她伸出手,「不要叫我少帅,太生分了,喊我名字就好。」
丰灵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乔然,看向乔然的眼光里充满了崇拜,听说她好厉害,l国第一位女少帅,神枪手,世间绝无仅有。
而且,乔然身边的左少,更是长身玉立,相貌绝伦,太帅了,丰灵偷瞄了几眼,不敢多看。
左辰夜此时开口,「欢迎欢迎,大家入座。」
说着,一行人在包厢里面依次入座。
秦明泽将丰灵从自己身后拽出来,「别紧张,放轻松,以后都是自己人,别扭扭捏捏的。」
「哦。」丰灵挨着秦明泽在和式座位上盘腿坐下。她的确很紧张,要知道,她从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吃过饭。从小到大,她都是独来独往,不管在家还是在学校几乎不跟人交流。
乔然笑笑,「秦帅别急,一回生两回熟,几次下来丰灵就熟悉了。」
林语玥往旁边挪了挪,挨着丰灵,「放心吧,我是世界上最好相处的人。」
说完,她主动挽着丰灵的胳膊,「听说你拉小提琴很好听,什么时候有演奏会,我一定去听。」
丰灵羞涩开口,「下个月会有。到时候我给你寄邀请函。」
「太好了。」林语玥还是对丰灵很好奇,仔细打量着她,「你长得真好看,皮肤真好,跟陶瓷一样,你是怎么保养的?哇,话说,你真的不是穿越过来的?你的气质跟一般人真的不一样啊。超脱凡俗的感觉。喂,你信前世今生吗?说不定你前世真的是圣女诶。」
「我……」丰灵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语玥。
宫苏言无语地拽了拽林语玥,「丰灵自幼信奉天主教。」
「啊。」林语玥并不清楚其中缘故,连连惊呼,「难怪气质不一样。原来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
秦明泽递过去一句,「呵呵,是够虔诚。差点就要去当修女。」
丰灵瞟了秦明泽一眼,见他似乎不悦,她有些无措,搅动着双手。秦明泽好像对她曾经想当修女的事情比较介意。经常以此为借口「惩罚」她。
林语玥看着秦明泽,「秦帅,天主教徒,我没记错的话。严格的一夫一妻制,一旦结了婚就不能离婚。」
宫苏言简直想扶额,他将林语玥拖回自己怀里,「说什么呢?他们还没结婚,谈什么离婚。」
秦明泽嗤笑一声,「怎么,难道我看着像花花公子?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林语玥干笑一声,「不像。呵呵。」
乔然适时岔开话题,「语玥,你别一直盯着丰灵,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你也让她喘口气。」
林语玥耸耸肩,「好吧。」
宫苏言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问道,「丰灵,我看到系统里面,江教授给你递交了改名的特殊申请。请求提调你的亲子鉴定。」
他解释了一句,「你们都属于特侦科特别关注对象,有任何异常他们都会向我报告。」
「啊,爸爸说过。是的。」丰灵轻轻颔首,以后她的名字将改成江灵。至此,她跟丰家那对恶心的父子,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宫苏言点点头,「知道了。我尽快给你通过。」
左辰夜轻轻扣了扣桌面,「大家动筷,别光顾着说话。」
紧接着,他按了铃,示意上主菜。
「左少发话,我不客气了,我饿了。」林语玥夹了一筷子冷菜放入自己的碗里,先吃起来。
宫苏言好笑地望着她,反客为主,是林语玥最擅长的。
不多时,移门推来,几名服务员鱼贯而入。
开始上菜,都是高级的日式料理,帝王蟹,阿拉斯加蟹腿,鲟鱼子酱沙拉,酒渍鹅肝,河豚寿司,鳟鱼火锅,还有生鱼片拼盘,冒着阵阵白色的冷气。
左辰夜夹了一片鳟鱼放到乔然的盘子里,「饿了吧,多吃点。」
「安安呢?为什么不带他来?」林语玥嘴里塞满了,鼓鼓囊囊地说着话。
宫苏言给她倒了一杯茶,「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不要噎着。」
乔然笑道,「今天本来安安要来,后来外公喊他去海钓,他就不来了。」
「哇,大帅真有兴致,军阀问题解决了,看来大帅以后也轻松了。乔然,你打算什么时候接手军阀呀。」林语玥边吃边问。
乔然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在座各位。
「其实,今天喊大家来聚餐。也算是告别,我不打算留在京城,后天我跟他一起,带着安安,我们回k城。」说话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左辰夜。
左辰夜微微一笑,深情地搂住她的肩膀。
「嗯,我们打算回k城。」
林语玥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落。
「什么意思?你们以后不在京城常住吗?」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和乔然相认至今,时间并不长,中间她又昏迷,其实并没有相聚太久,现在竟然要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