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你今晚很不一样

“没事,陪我喝酒。”

薄南辞摁灭烟蒂,拽着江瓷找了家酒吧,俩人开了包房,江瓷要叫女人,被薄南辞一句‘我想清静清静’就再也不敢作声了。

江瓷陪他喝,俩人一杯一杯接着喝。薄南辞像是铁了心要把自己灌醉。

瞥了眼桌上乱七八糟摆放的空瓶,江瓷脑子有些晕。

他看到薄南辞放在桌上的手机已不止一次亮起又熄灭,而薄南辞明明看到了,似乎并不想理会。

薄南辞喝得人都快站不稳了,江瓷不知道要把他送去哪儿,只得拿了他手机,就着刚才来电显示打过去。

“喂。”

沈襄的声音传来。

江瓷:

“嫂子,辞哥喝醉了,能来接他吗?”

“你们在哪儿?”M..

沈襄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平淡如水。

江瓷报了地址,沈襄不一会就来了。

江瓷把人交给了沈襄就溜了。

熟悉薄南辞与沈襄的江瓷知道,夫妻俩又闹别扭了,且还是不小的事。

知道无能为力,跑是明智选择。

沈襄把薄南辞扶到副驾,关了车门,她自己则绕过车头,坐到驾座,车子发动,缓缓驶向檀香苑。

一路上,薄南辞眼睛紧闭着,一句话也没说,挺安静的。

到了檀香苑,沈襄把薄南辞抚下车,再抚着他,一路跌跌绊绊往楼上走。

终于到了房间,把薄南辞扔到大床上。

沈襄已气喘吁吁,她开始动手为男人脱外套,解领带,再脱下白衬衣,长裤,拿毛巾为他擦澡。

薄南辞军身肌肉线条紧绷,肌肉分布很均匀,看起来养眼也性感,可是,此刻的沈襄没心情去理会这个。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薄南辞为什么会醉成这样?

老太太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擦完澡,她问:

“老太太说了什么了?”

薄南辞晃了晃眼皮,抿唇不语。

她再问,回应她的仍是满室的寂静与沉默,沈襄心情糟糕透了。

听着薄南辞均匀的呼吸声。

她即烦躁又无奈。

这一夜,沈襄躺在薄南辞身边,恶梦连连,好几次惊醒,满身都是冷汗。

第二天,沈襄刚睁眼,就对上了薄南辞英挺的五官,那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盯着她,探不出一丝情绪。

“醒了?”

薄南辞的声音沙哑,透着性感。

“嗯。”

沈襄晃了下眼皮,用手遮住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

阳光太烈,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薄南辞起身,拉上窗帘,将灼烈的阳光阻挡在外。

他一面拿睡衣,一面问:

“昨晚江瓷送我回来的?”

“我去接的你,薄南辞,老太太说什么了,把你刺激的要去酒吧买醉?”

薄南辞拿睡衣的手一顿,面上的表情立刻紧绷:

“没事,就是聊一些工作上的事,又说起叶家的陈年往事,我有些伤感,正好江瓷来御城出差,打电话给我,我就去了。”

薄南辞解释着走向浴室。

门没关,浴室立刻传来哗哗啦啦的流水声。

出来时,薄南辞整个人已神清气爽,他擦干了身体,沈襄从衣帽间已拿出了他整套干净衣物。

薄南辞心里一暖,从沈襄手里接过:

“谢谢。”

沈襄:

“你我之间,无需这样客气。”

吃罢早饭,薄南辞并没像往日一样去叶氏,也只字不提去医院守护穆穆。

“沈襄,这段时间,你太累了,我心疼,我想带你去去旅游。”

他执起沈襄细嫩的手,指尖在沈襄细腻的皮肤上游走。

一股暖流划过沈襄心尖。

沈襄:”你也很辛苦,除了要照顾穆穆,还得顾着工作上的事,我到是不打紧,毕竟,我没上班,不用操心公司乱七八糟的事。”

薄南辞嘴角的笑勾得很深,像是十分满意沈襄对他的关心。

“沈氏那边,汪越与白皓还经营的好吧?”

薄南辞很少关心沈氏的事。

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神筋搭错了。

沈襄如实回:

“还不错,业绩比我亲自坐镇都翻了一番。”

薄南辞把她扯到自己怀里来,双臂紧环住沈襄的腰:

“那就好,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们可以尽情去旅游了,你想去哪儿?”

“真的要去?“

沈襄不确定问。

“当然,宝贝,穆穆病情已稳定了,我们去玩两天,就回来,实在想他了,可以视频,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被他这样一说,沈襄到是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毕竟,这段时间她们神经都太紧绷了,适当去放松下,也可以缓解下心情。

“抚市,可以吗?”

沈襄提了个地名。

“好。”

薄南辞想也不想就应了声。

俩人收拾妥当,买了机票,去医院探望了穆穆,夫妻俩才动身去机场。

沈襄不知道的是,她们刚登机。

宁浩带着几个黑衣人出现在了下一趟飞往抚市航班检票口。

飞机抵达抚市已是黄昏,下塌酒店旁边有间名气很大的西餐厅,薄南辞带沈襄去吃西餐。

抚市是座国际化大都市,餐厅里,四处都是各国国藉的男女行走于间,他们挑了靠窗,能一眼看到楼下热闹街市的位置。

沈襄胃口不太好,牛排没吃完,薄南辞竟然不嫌弃地把她的牛排给捡过去吃了,并且一口不剩。

沈襄羞愧:

“你不用这样省。”

薄南辞望着她,眼睛里碎淡的光,也有小星星,更有她皎好精美的脸孔。

他薄唇轻掀:

“不是省,我在向你表白,即便你用过的,我也不嫌弃,沈襄,记住,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

说着,薄南辞情不自禁地抬手去触碰沈襄粉白的脸蛋。

莫由来看触碰,让沈襄心脏跳了下,而他露骨的语言,又让沈襄脸上浮了娇羞,她悄咪咪四下望了眼,轻声制止:

“这么多人,你也不怕人家说嫌话。”

“如果没看过男女相爱,就让她们去说吧,无所谓。”

用完餐,经过一家花店,薄南辞要为沈襄买花,沈襄固执只要一束红玫瑰,薄南辞依了她。

晚上,薄南辞带她去看了场电影,电影院光线很暗,大屏幕上的光闪动,沈襄捧着爆米花,被电影里的情节所吸引,电影主题是部生活片,女主得了绝症,被男主抛弃,女主死前,为男主生下一个孩子,男主得知女主死讯,才发现他一直都爱着女主,疯狂冲向医院,抱着女主的尸体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眼角的泪被一只大掌拭去。

指尖上的温热穿爱肌肤,刺入沈襄心脏,沈襄抬眸,对上薄南辞那双连子夜都为之逊色的深眸,黑暗的眸子,唯有她的影子那样清晰印在他瞳仁里。

“不要哭,假的。”

他轻声在她耳畔泥喃。

而她忍不住眼泪落得更多更凶猛,她哽咽:

“虽是假的,可是,艺术是反应现实生活的,薄南辞,我们不要再吵架了,以后,有什么你都要给我说。”

薄南辞扯唇轻笑,他捧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唇齿被他撬开,一颗甜甜的东西被他舌尖送入她嘴里。

甜丝丝的腻味在沈襄嘴里化开。

甜得她身体都打了个摆子。

她想说什么,却被薄南辞堵住了口,而那颗糖在彼此唇舌间翻转,一丝一丝地化开,直至化完,化没。

那晚,酒店大床上,薄南辞疯狂不能自已,沈襄完全招架不住,她喘着气,纤纤玉指撑在男人胸膛上,她另一支手抚了抚汗湿的发丝,吐气如兰:

“你今晚,好像很不一样。“

薄南辞望着她,瞳仁里的情绪不明,片刻后,他笑:

“只是太久没要你了,控制不住,谁让你饿了我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