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三哥,你身边这位是?”

祁东池将目光挪到沈襄身上,轻佻地打量着,“啧,三哥,看来你的口味一直没变啊,就喜欢这种清纯的。”

薄南辞伸手护住身旁的女人,面色不虞道,“我什么口味关你什么事,赶紧滚。”

他反应这么大,简直正中祁东池下怀,“三哥看你对这个新嫂子那么看重,那我更感兴趣了。嘶——我怎么觉得新嫂子这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当然见过沈襄,他不只见过,还斗胆绑架过沈襄的儿子。

不过祁东池这个人整天纵情情色,本来就不聪明的脑子,早就被酒精麻痹得记忆混乱,哪还记得那么清楚?

沈襄生怕他把自己认出来,影响到丈夫的安危,赶紧将脸往下埋。

“真的越看越眼熟。”祁东池故意凑过去,睁大眼又仔细端详了阵,猛然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祁翰城在一旁听着,神经猛然绷紧。心道完了,薄南辞的真实身份要被这王八犊子发现了。

“你是原来那嫂子柳芊芊的闺蜜!”祁东池激动得拍手,笑容恶劣地打趣道,“三哥,没想到你玩得这么变态!”

“变态!我变你个头!”锤人的是祁翰城,他真是被这个草包侄儿气得头疼,一点脑子没有,还满肚子都是坏水!

简直气死人了。

“大伯,你打我干什么?和前女友的闺蜜搅在一起做混蛋事的又不是我,是三哥啊!”祁东池竟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祁翰城一怒之下,直接把这草包轰了出去,然后反锁上病房门。

\'“大伯,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把我赶出来了?”

祁东池一遍拍门一边嚎。

“滚!”祁翰城从喉咙里发出低吼,然后隔着门板威胁道,“再多一句嘴,我立马让阿彪把你在外面鬼混的证据,发给你老爹。”

说起他老爹,祁东池瞬间就老实了,“大伯我错了,我走还不成吗?你别让我老爹拿皮带抽我啊。”

“那还不快滚。”祁翰城怒吼。

门外很快没有了声音,直到阿彪过来汇报,“东少爷已经走了。”

祁翰城松了口气,转过身去。

发现病床边上,小两口腻歪地抱在一起。

薄南辞把人搂在怀中,大掌轻抚摸她的后背,“没事,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只要躲在我身后就好。”

祁翰城听着这些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堂堂大男人说个话怎么这么酸溜溜的?

殊不知他面对自家老婆的时候,也是这个德性,说出来的话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辞,我不担心自己,我是担心你。”沈襄抬头看他,漂亮的星眸中,满是担忧,“你现在受伤了,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

“放心吧,我受伤了也比祁东池那个废物强,况且我现在也没伤到动弹不得的地步。”.

他们俩话说得小声,跟咬耳朵似的。

祁翰城根本听不见,只当两人在打情骂俏,“都什么时候了,还腻歪个没完。要被真被发现是赝品,我看你怎么办?”

薄南辞徐徐抬起眼皮,黑眸中尽是嘲讽,“这是你该考虑的事,我早就说过不是祁景深,也不甘愿当他的替身。”

这个犟种脾气,简直跟老婆蓝茵茵一模一样。

祁翰城简直被气得头疼。

“祁董事长,你快回去和您夫人商量对策吧,我就不留你了。”

薄南辞冷冰冰下了逐客令。

祁翰城回头狠瞪他一眼,“薄南辞,我现在在给你留面子,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薄南辞坦然道,“尽管放马过来,薄某躺了这么久,正好松松筋骨。”

这逆子!

祁翰城气得头也不回地走了。

薄南辞伤势没好,鉴于他已经跟祁家夫妇摊了牌,干脆连公司都不去了,直接用行动证明态度。

祁翰城无奈之下,只好又重新捡起公司的事务。老骨头太久没这么折腾,连轴转开完会回去,差点瘫在大门口,累得门都跨不进去。

都已经这样了,蓝茵茵对他还没有好脸色看,“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个姓薄的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跟他说再多,都是白搭。”

“老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咱们儿子。”

和老婆的抵触不同,祁翰城倒是挺喜欢薄南辞这个儿子的。有血性有能力,是他满意的继承人。

唯一的不好,就是性格随他妈,太倔了点。

当然了,这话是断断不能跟老婆讲的,不然耳朵都要被拧下来。

“你拿他当儿子,他不一定拿你当父亲!”

蓝茵茵冷哼了声,径直回屋了。

祁翰城累得瘫在沙发上,起不来,求救道,“老婆,你拉我一把。”

蓝茵茵轻蔑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找你儿子拉去。”

此时,薄南辞正躺在病床上,乐得清闲。

不用工作,老婆还贴身照顾,悉心地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M..

薄南辞半靠在床头,感受着这一幕,顿时觉得心都要化了。

“襄襄,我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以前你也经常给我削水果吃吗?”

沈襄摇头,回答道,“以前都是你削给我吃。”

边说,边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用叉子叉着送进男人嘴里。

苹果汁水清甜,薄南辞一边吃一边说,“可惜以前那些好时候,我都记不起来了。”

沈襄警惕道,“想不起来就算了,你别强迫自己,等会又头疼。”

看到她那如临大敌的样子,薄南辞忍不住笑了起来,“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在乎我?”

“还不是因为——”沈襄声音逐渐变小,“爱你”两个字噎在喉头。

“还不是因为什么?”薄南辞把人拽过来,抱在怀中逼问。

“你别闹,”沈襄挣扎道,“小心压到你伤口。”

“你不乱动就不会。”

薄南辞贴着女人的脖颈,呼吸粗重,热气扑洒在沈襄脸上,让她心跳如小鹿乱撞。

“南辞,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