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闻言,冷笑道:“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你可以勾搭其他人,但祁战是我的人,你勾搭他,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江绵绵气的眼圈通红,她咬着牙说道:“我什么时候勾搭祁战了,你不要污蔑我。”
祁宴冷笑不语,没有回答江绵绵的问题,他想到了什么,对江绵绵说道:“去洗澡。”
江绵绵呼吸一窒,警惕的说道:“去洗澡做什么?”
看到江绵绵一脸防备的样子,祁宴嘲讽的说道:“我对你没兴趣。”
这话一落,江绵绵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她忍不住反怼道:“那岂不是正好,我对你也没有兴趣,你有什么话直说,让我洗澡难免让人误会”。
“如果再让你的菲菲误会了,我可真的是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楚了。”
祁宴本来还没有那么生气,提及唐菲菲,他就想起了,唐菲菲那红肿的小脸。
他压下心中的火气,对江绵绵说道:“去给我开一瓶红酒。”
“我不……好,我去。”
这个男人莫不是把她当做了佣人?
如果是搁着以前,江绵绵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气。
可今日不同以往,她被唐菲菲污蔑了,还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只能干吃哑巴亏。
江绵绵走到放置红酒的柜台,看到了祁宴爱喝的红酒,在最顶层。
她个子不低,可这柜台实在是高,江绵绵踮起脚尖,费尽全力,才把那瓶红酒够到。
她正高兴拿到了这瓶红酒,还没有来得及站稳,脚下呲溜一打滑,手里的红酒直接飞出去。
她整个人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栽倒在满是酒瓶碎片的地面上。
“啊……好痛……”
江绵绵咬紧下唇,痛的脸色惨白。
她的两只手在落地的时候,全部按压在碎玻璃片上,十指连心,最痛莫过于此。
祁宴在浴室洗澡,刚洗完澡穿上浴袍,就听到了江绵绵那女人的惨叫声。
他心里一紧,来不及整理衣服,就往外跑去。
走到卧室就看到江绵绵那个愚蠢的女人,摔倒在碎裂的红酒瓶上。
她身上那淡紫色的修身长裙,也被红酒沾染成了血色。
祁宴把江绵绵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幽深冰冷的墨眸,阴郁云翳。
沉声说道:“江绵绵,你真是我见过最愚蠢的女人,拿个红酒都能摔倒,你觉得你能胜任一个集团的总裁?”
江绵绵的心里,本来就满腹委屈,祁宴还这样的说她。
她眼睛一阵酸涩,忍着两只手剧烈的痛,想要站起来,却被祁宴一把拉到了怀里。
她情绪在这一刻,轰然崩塌,垂着眼眸,哽咽的说道:“我能不能胜任好像和你没有关系,你放开我。”M..
“闭嘴。”
他又凶了她,江绵绵心里委屈,又很是生气,被他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再加上他的力气强大,她怎么都挣脱不开。
她干脆自暴自弃,反正祁宴对她没有兴趣,也不会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祁宴见她老实了,幽深冰冷的眼神,柔和了几分,低声说道:“我让阿业送来消毒工具,帮你把玻璃碎片取出来。”
江绵绵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宁愿去找医生,都不想让祁宴这个狗男人给她取玻璃碎片。
可祁宴向来霸道强势,决定的事情,一般不会做出更改,她只想赶快回去,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
就乖巧的点了点头,颤声说道:“那你快点,我真的好疼。”
江绵绵虽然和祁宴在一起的这三年来,性格温婉优雅。
但她却嫌少有在祁宴的面前服过软,见江绵绵这样子,看样是真的很痛了,额头上的冷汗一阵一阵的往下掉。
祁宴给祁战打了过去电话,让他送一个医药箱过来,祁战还以为是祁宴受伤了,不到三分钟就把一个工具齐全的医药箱送了过来。
祁战推开门,看到房间的这一幕,完全震惊了。
江绵绵被祁爷抱在怀里,身上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红。
他把医药箱放到一旁,对江绵绵关心的说道:“江小姐,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帮您叫个医生?”
江绵绵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用了,谢谢你祁战。”
“出去。”
江绵绵的话刚说完,祁战还没有来得及回复,祁宴就开口撵人。
没有办法的祁战给江绵绵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他走了以后,祁宴心底的火都没有消下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对祁战说话都比对他温柔。
那勾人潋滟的美眸,直勾勾的盯着祁战,就像是勾魂摄魄的女妖精。
他说过,她勾搭别的男人,他可以视而不见,如果她敢勾搭祁战,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他把江绵绵放在沙发上,冷漠的说道:“坐好。”
江绵绵顿了一下,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心里却是满腹委屈,就算放手了,不爱了,看清了。
可看到他对她,和对唐菲菲的两种差别待遇,她还是忍不住心酸。
他对唐菲菲的时候,满眼宠溺,说话语气温柔的能溺出水来,对她则是一脸的厌烦,说话语气也冷漠至极。
江绵绵在想,这种差别待遇,就算无关情爱,作为一个有心之人,体会到过这种极端的差别待遇,都会忍不住心酸难受吧。
她默不作声的坐在哪里,心思却风起云涌,祁宴拿过医药箱,坐在她的身旁。
她敛下眸底的情绪,不愿让男人看到她在难过。
祁宴拿出医用酒精,对江绵绵沉声说道:“两只手都受伤了?”
“嗯”。
“伸出来。”
她照做,乖乖的把两只血肉模糊的玉手伸出来。
江绵绵的手很好看,纤细白皙,手型完美,如今这样,倒让人有几分心疼的感觉。
他把医院酒精倒在棉棒上,表情冷漠至极,但手上的动作,却极为的温柔小心。
可尽管如此,江绵绵还是痛的龇牙咧嘴。
她从小没有了母亲,父亲愧对她没有母爱,对她极为宠溺,把最好的都给了她。
江绵绵的二十多年来,都是顺风顺水的,唯独栽到了祁宴的身上,受尽了委屈。
祁宴听到了她呲牙咧嘴的抽气声,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低声问道:“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