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嫌恶的看了一眼那视频,狭长深邃的凤眸微微眯起。
沉声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出去,要不还是我来吧,万一祁宴再查到你的身上。”
“到时候祁宴根本没有心情去查,是谁放出来的,只是祁莲莲肯定会第一时间想到我”。
“我向来是眦睚必报的人,祁莲莲敢诬陷我,我就敢把她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全部爆出来,玩网络暴力,谁不会呢”。
“光是爆出来这些,不太解恨,她敢那样污蔑你,我真的想把她碎尸万段”。
“不过,这一次祁宴做的还像是个人,竟然让祁莲莲公开对你道歉了。”
夜寒的话,逗笑了江绵绵。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
见江绵绵如此,夜寒有些担心的说道:“绵绵,你不会因为祁宴对你做的这些,心软吧?”
“怎么可能,我受到的这些侮辱,还不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因为他,离了婚以后,跑到南城纠缠我,我也不会被祁莲莲找到破绽。”
听到江绵绵这样说,夜寒悬着的心,才堪堪放了下来。
他抿了抿淡薄的红唇,对江绵绵说道:“唐菲菲被撵出江氏,还被爆出来剽窃别人作品的丑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小心一点,唐菲菲比祁莲莲,还有江姗姗的心机都要重,我怕你会着了她的套”。
“我会小心的,本来我还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她竟然让莎莎也剽窃陈星月的作品,算了,不说她了,希望她和祁宴赶快回北城吧。”
………………
江绵绵的希望还没有开始,就破灭了。
祁宴这个神经病,又开始找她了。
当时江绵绵正在处理工作,她现在是江氏集团的总裁,比以前忙了不少。
刚处理完一沓文件,祁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江绵绵条件反射的挂断,祁宴十分有耐心的继续打,江绵绵没有办法,接通以后,电话那边就传来祁宴欠揍的声音。
“江绵绵,谁允许你不接我电话的?”
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无理。
江绵绵扯了扯嘴角,淡漠的说道:“我为什么要接陌生人的电话?”
“陌生人?上过床的陌生人?”
江绵绵被祁宴这露骨的话,气的小脸一红。
随后反应过来,没有好气的说道:“祁宴,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和你计较,你有话就说,没有话我就挂了。”
“马上秋天了,我要给祁氏的员工,订一批工作服……”
“不好意思,你的唐菲菲已经辞职了,合作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我是来找你合作的,和唐菲菲有什么关系?”
“唐菲菲没有告诉你,她为什么被辞退吗?”
“我说了是找你合作的,不要去提别人。”
“我也说了,江氏不与祁氏合作,你没有听明白吗?”
“江绵绵,你这个女人有没有良心,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你就这样对我吗?”
江绵绵蹙紧乌眉,就知道祁宴一定会提这件事情。
她舔了舔唇,烦闷的说道:“对了,那两个歹徒,有没有把背后的人供出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祁宴你这个……”
“我怎么了,刚刚你不是还说,我们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既然是陌生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江绵绵气的咬着牙齿,怒声说道:“什么时候把离婚流程走了,不要忘了,下个月你和唐菲菲就要订婚了,你这样对我们谁都不公平。”
祁宴眉骨微挑,邪冷的眼眸微微眯起,轻哼一声说道:“这么着急和我离婚,是要夜寒在一起吗?”
“不管是和谁在一起,都好像和你没有关系吧?”
“江绵绵,我刚帮你澄清,助你坐上江氏总裁之位,你不好好报答我,这样对我……”
“闭嘴,清者自清,你有本事再去网上举报我,没有本事就不要在我的面前哔哔。”
江绵绵粗鲁的话语,让祁宴蹙紧英眉。
沉声说道:“江绵绵,你看你现在还有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那你看看,你现在还有没有男人的责任和担当?”.
“你,牙尖嘴利,我在你们公司楼下,有关于绑架的事情告诉你,限你五分钟下来,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以后,祁宴就把电话挂断了,江绵绵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没有好气的说道:“你让我下去,我就下去吗?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江绵绵说完以后,走到落地窗哪里。
往下看了一眼,就看到祁宴单手插兜,倚靠在车头。
许是江绵绵的眼神太过于灼热,祁宴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抬起墨眸,四目交汇。
祁宴勾起薄唇,朝着江绵绵伸出四根手指,意思是在告诉江绵绵,你还有四分钟的时间。
江绵绵飞快的把窗帘拉住,祁宴这么高调的把车停在公司主干楼,引得不少员工注目。
江绵绵咬了咬牙,告诉自己,权当是为了知道,是谁绑架她的,要不然才不下去。
这样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以后,江绵绵快速的下楼。
她跑的很快,到了祁宴的车旁,祁宴懒洋洋的说道:“你迟到了一分四十九秒。”
“你,你怎么那么……”
“嗯?”
“我们去哪里说,长话短说,说完散会。”
说完江绵绵扯了一下祁宴的胳膊,却不料祁宴闷哼一声,额头出了一层冷汗。
看他这样,江绵绵吓得瞪大眼睛,急忙的说道:“祁,祁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你扯到我的伤口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事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祁宴幽深冰凉的墨眸,微微眯了眯。
虽然身体很痛,但他却很享受这种,被江绵绵关心,在意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像很长时间,不曾出现过了,痛并快乐着,或许形容的就是此刻。
江绵绵见祁宴不说话,掀起美眸,就和祁宴的眼神对视到了一起。
她看祁宴紧盯着自己,没有好气的说道:“干嘛紧盯着我?”
“江绵绵,我好像有些后悔了。”
他忽然说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让江绵绵蹙紧乌眉,反问道:“后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