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唐菲菲的病房,祁宴走了以后,唐菲菲像是疯了一般,痛苦的尖叫着。
“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江绵绵都被其他男人沾染了,祁宴的眼里还是有她,她到底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好的。
她蓄谋计划了那么久,全部被江绵绵给毁掉了。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她和祁宴订婚的日子,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会成为人人艳羡的祁夫人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啊。
江绵绵接到唐菲菲的电话,并不意外。
依她对祁宴片面的了解,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最讨厌戏弄,欺骗,背叛的人,得知唐菲菲做的事情,肯定会大发雷霆。
就是不知道,这雷打的有多么大了。
“唐小姐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不去准备和祁先生的订婚礼吗?”
唐菲菲本来都快要崩溃了,听到江绵绵这话,更是气的差点吐血。
“江绵绵,你这个贱人,在背后捅我刀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嗤,看唐菲菲气的语无伦次的样子,祁宴应该打的雷不小。
可这正是江绵绵想要看到的,毕竟,她现在就是要让唐菲菲和祁宴都不开心,她才会开心。
她红唇翘起,懒洋洋的说道:“我可没有背后捅你,是你未婚夫,求着问我的,我只不过是把真相告诉了你未婚夫,你敢做还不敢当了?”
“你……江绵绵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就算祁宴相信你的话,你也别想再坐上祁夫人的位置,不要忘了,我肚子里可是有最后的底牌”。
听到唐菲菲都把肚子里的孩子搬出来了,江绵绵直接就笑了,隔着电话,唐菲菲都能听到江绵绵笑声里的春风得意。
“是吗?那你可要保护好这张底牌,外面会生孩子的女人,可不止你一个,用孩子捆绑得来的婚姻,终究是一盘散沙。”
挂断电话以后,唐菲菲气的心口一锉一锉的难受,她又给夜寒打过去了电话。
夜寒刚一接通,唐菲菲就冷嘲热讽的说道:“夜寒,你这个懦夫,给你机会,你都把握不住”。
“现在祁宴要和我退婚,要和江绵绵旧情复燃,你心爱的女人,再一次的落到其他男人的手里,滋味怎么样,好受吗?”
夜寒最近在忙夜氏的工作,已经有好些天没有见到江绵绵了,江绵绵也没有联系过他。
本来想着得空了,去看一下江绵绵,就得知了这一晴天霹雳的消息。
他蹙紧剑眉,沉声说道:“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听不懂吗?江绵绵把我和你的计划,给祁宴全盘托出了,祁宴相信了”。
“现在你赶快想一想,该用什么办法,能够阻止祁宴和江绵绵旧情复燃。”
“只要绵绵幸福,和祁宴在一起又能怎么样?倒是你,精心谋划了这么久,没有得到想要的一切,开始狗急跳墙了吧?”
唐菲菲气的咬了咬舌头,她本来以为,再一次的利用夜寒,把夜寒当枪使,夜寒会马不停蹄的破坏江绵绵和祁宴的关系,去恶心祁宴。
可眼下怎么和她预想中的一点也不一样,既然天不遂她所愿,那么她就只能下黑手了。
她就不相信了,江绵绵的运气能够那么好,一次一次的躲过去。
…………
江绵绵准备带着江峰去找老阿婆看一下,老阿婆是江绵绵学习邪药师的师傅,生活在一个世外桃源的小岛上面。
那个小岛上面,都是布谷鸟,所以故而名为布谷岛。
那个岛上的人,都会制造各种千奇百怪的毒,且还是那种无色无味,让你防不胜防,察觉不到的毒。
江绵绵只跟着老阿婆学了一段时间,学了一个简单的皮毛,就能将祁老夫人的身体改善好。
可想而知,生活在布谷岛上的邪药师,有多么的厉害。
他们制造的毒,既能害人,也能救人,好多西医无法诊治的重病,邪药师都会有办法。
老阿婆是布谷岛上,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制毒救人的本事,也是数一数二的,说起来两个认识也是颇有渊源。
老人家很喜欢江绵绵,想让江绵绵长久的待在岛上,和她学手艺,但被江绵绵拒绝了,眼下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老阿婆还好不好。
江绵绵走到江峰的病床前,抉择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先用缓解的药物,稳重江峰的身体。
不让隐毒继续恶化,独自前往布谷岛,去拿隐毒的解药。
因为布谷岛距离南城很远,要先坐五个小时的飞机,到达蓝海以后,再去乘坐轮船,到达布谷岛。
江峰的身体这个样子,前往布谷岛怕是很难。
万一半路再出了什么问题,江绵绵一个人也不好解决,但江绵绵不在江峰的身边,又不太放心,所以就把江峰托给安心和傅径之照顾。
这样托付给他们两个人,还能让他们两个增进感情。
在江绵绵临走之际,傅径之又一次提出来想要跟着江绵绵前往布谷岛,江绵绵拍了拍傅径之的肩膀。
轻声说道:“我自己去就好了,你要和安心留在南城帮我照顾父亲,对了,公司的事情,你也懂的多”。
“如果安心和陈秘书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帮着他们点。”
一旁的江姗姗气的嘴角直抽,她本来想着能趁江绵绵离开南城之际,和张丽萍把股份转让协议,逼着江峰签下来。
毕竟江峰现在说话都困难了,到时候江绵绵回来,得知这些也没有办法,那个时候,江氏也已经变天,江绵绵彻底一无所有。
可江姗姗怎么都没有想到,江绵绵会未雨绸缪,把事情安排的这么妥当。
她阴阳怪气的说道:“姐姐你这么做,让外人怎么看我和妈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防备我和妈妈呢?”
“那岂不是正好。”
“你……你,江绵绵你不要仗着爸偏心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能够仗着宠爱为所欲为,我为什么不要?”
这话把江姗姗气的一时语噻,就在这个时候,祁宴大步走到了江宅,沉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这话一落,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祁宴的身上,江绵绵嘲讽的说道:“祁宴,你在开什么玩笑?”
祁宴听到江绵绵说的话,眼神暗了下来,沉声说道:“你觉得我是在给你开玩笑?”
“难道不是吗?”
“不是,奶奶的身体也出了问题,和江爷子的情况一样,只是没有江爷子那么严重,所以我和你一起去布谷岛问问情况。”
“你和我一起?”
“有什么问题?”
“你觉得呢?你的菲菲舍得你和我一起去?”
“和她没有关系,我们已经退婚了。”
祁宴的话一落,可谓是巨石落在海底,溅起了千层浪。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一脸讶异的看着祁宴,江绵绵扯了扯嘴角。
嘲讽的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吗?”
一旁的江姗姗忙不迭的走到祁宴的面前,试探的问道:“祁爷,您真的和菲菲退婚了吗?”
江姗姗有些不敢相信,祁宴会和唐菲菲退婚,如果祁宴和唐菲菲退婚了,那么对他们的计划,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祁宴冷睨了一眼江姗姗,没有要搭理江姗姗的意思。
看到江绵绵提着行李箱准备去机场,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她的身旁,把她手中的行李箱夺了过来。
另一只手,十分霸道的揽住了江绵绵的肩膀,江绵绵怒瞪祁宴一眼,警告道:“祁宴,你要做什么?”
“和你一起。”
江绵绵眼里划过一丝寒意,嘲讽的勾起红唇,心里烦闷不堪,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和祁宴争执,上了祁战的车。
江姗姗看着江绵绵和祁宴勾肩搭背的背影,阴阳怪气的说道:“这有些人啊,真是贱的可以,勾着这个,占着那个的”。
“可偏偏有些人呢,还看不出来她真实的面目,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就有的哭了。”
傅径之魅惑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淡漠的说道:“江小姐,说别人的时候,想一下自己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该如何的去解决。”
江姗姗怔了一下,慌乱的说道:“你,你说什么?”
“说什么江小姐清楚明白,我很期待,等江叔叔醒来以后,知道你和唐菲菲三年前蓄谋的计划,会是什么反应。”
江姗姗咬了咬牙,冷声说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和安心离开吧,这里我和妈照顾就可以了。”
安心秀眉紧蹙,红唇轻启道:“你让我们离开我们就离开吗?”
江姗姗心里本来就对安心有怨言,想起上次被安心暴揍的一幕,她的心里就怒不可遏。
她身体下意识的作出反应,以极快的速度,想要给安心一个耳光。
等安心反应过来的时候,江姗姗的手已经伸过来了,安心没有料到江姗姗会动手,正想躲开的时候,傅径之一把抓住了江姗姗的胳膊。
别看傅径之长的白白嫩嫩的,那力道极大,钳住江姗姗,江姗姗痛的龇牙咧嘴。
傅径之眸底划过一丝阴郁,一把将江姗姗甩在地毯上,对安心说道:“小心一点。”
虽然是极为冷漠的语调,可还是让安心好开心,好开心。
她忽地明白了为什么江绵绵,把她和傅径之安排到江宅,照顾江峰,原来是给她和傅泾之制造机会呀。
看着傅径之清隽冷峻的侧脸,安心的心里再一次的忍不住小鹿乱撞起来。..
…………
而江绵绵和祁宴上了车以后,江绵绵就把祁宴的胳膊甩开了,并拢了拢衣服,一副极为嫌弃祁宴的样子。
祁宴被江绵绵的举动惹生气了,一把掐住了江绵绵的下巴,逼着她潋滟勾人的美目,与自己对视。
咬着牙说道:“江绵绵,你真是一个变心比翻书还快的女人。”
江绵绵听到祁宴这话不乐意了,她一把揪住祁宴的领带。
讽刺的说道:“彼此彼此,我起码是在分开以后变心了,不爱了,你呢”?
“你一边和唐菲菲你侬我侬,一边又对我纠缠不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厌恶你这样的男人?”
祁宴眼神暗淡下来,冷声说道:“我说过,我已经和唐菲菲退婚,划清关系了,你不能这样定义我。”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连祁宴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语气里有多么的委屈。
在前面开车的祁战,忍不住开口说道:“江小姐,祁爷真的和唐小姐退婚了,并宣布了订婚礼取消,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去看一下热搜。”
江绵绵眼里划过一丝讶异,但随后满不在意的说道:“我才不看,他愿意和谁订婚就和谁订婚”。
在江绵绵说完这句话以后,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周围的温度骤降。
祁战从后目镜瞥了一眼祁宴,果然祁爷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江绵绵挪了挪位置,和祁宴保持距离,然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微信,然后又故作不在意的打开了微博。
虽然她的嘴上说着祁宴和谁订婚,都和她没有关系,但她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江绵绵打开了热榜,看到祁氏公关宣布的内容,她惊得瞪大了眼睛。
祁宴真的和唐菲菲退婚了,他那么喜欢唐菲菲,怎么可能会因为她一句,让他们两个发生误会的话,就退婚呢?
况且唐菲菲还怀着祁宴的孩子,江绵绵怔了几秒,她觉得现在的她,越来越看不懂祁宴了。
到了机场以后,祁宴依旧自顾自的提起了江绵绵的行李箱,两个人一起登机,让江绵绵没有想到的是,两个人座位竟然也挨在一起。
她本来想着,能在上了飞机以后甩开祁宴的,看来这一下,是没有希望的。
飞机起飞以后,江绵绵觉得有些无聊,她忽地想到了什么,对祁宴说道:“你说老夫人和我爸的情况一样?”
当时江绵绵在江宅只顾着生气了,并没有把祁宴重要的话放在心上,现在想起来以后,她再一次的震惊不已。
江峰的病如果真的是隐毒,老夫人的病也是隐毒,就过于巧合了。
祁宴蹙紧英眉,沉声说道:“嗯。”
“怎么回事?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