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安心离开以后,香叶趁人不注意,敲响了傅径之的房门。
傅径之看到是香叶以后,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问道:“有事?”
香叶看到傅径之比女人还要绝艳勾人的脸庞,也算是知道了,安心为什么能对这张脸痴迷那么多年。
只是香叶想不明白,安心为什么不一直痴迷下去,为什么要出现在香南的面前。
她不是没有看出来,只从安心一出现在香南的面前,香南整个人都被安心迷住了。
眼里再也没有了她的存在,她不甘心,不甘心,明明她才是陪伴香南生命中最重要一段时光的人,凭什么安心一出现在香南的面前。
这些就要被安心抢走。
傅径之隔着一米半的距离和香叶对视,他善于察言观色,别人的一个眼神代表什么情绪,他都能觉察一二。
香叶眼里的情绪太过于明显,愤恨不甘交织在一起,针对的谁,傅径之不用去猜想就知道答案。
他不动声色的勾起嘴角,香叶眨了眨水杏般的大眼睛,娇声说道:“方便谈谈吗?”
“谈什么?”
“当然是谈一下,对你我都只有益处,没有坏处的事情了。”
她这样说,傅径之有了兴趣,绅士的说道:“香小姐里面请。”
祁家的老宅,即使是客房,空间依旧很大很大。
里面配置着客厅,香叶坐了下来,也不磨叽,直接开门见山的对傅径之说道:“你喜欢上了安心对吗?”
傅径之紧绷着薄唇,妩媚多情的桃花眼眸中泛起了丝丝的冷意,香叶却当作没有看到,依旧自顾自的说。
“这段时间,安心和香南相处,你百般阻拦,落在大家的眼里,你喜欢安心不要太明显”。
“其实呢,安心是个好姑娘,和你无论外貌,学历,家世都很匹配,你们不是还有婚约吗?难道你能忍得住,安心嫁给别的人吗?”
“香小姐的意思是让我和安心在一起,成全你和香南?”
“傅先生不愧是南城的第一首富,果然聪慧过人。”
“我凭什么答应你?”
香叶还没有来得及窃喜,傅径之竟然答应了她的条件,下一秒就被傅径之狠狠的泼了一盆冷水。
香叶吐了一口气,强扯出来一抹艰难的笑容。
轻声说道:“对傅先生来说,不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傅先生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承认吧,你喜欢上了安心。”
“既然傅先生不想合作,那我就不打扰傅先生了。”
说完这句话香叶就要作势起身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傅径之突然抿唇开口说道:“怎么合作?”
香叶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原以为这个傅径之能坐得住呢,看来也不过如此。
香叶继续坐了下来,漫不经心的说道:“交给我就行了,到时候你和安心生米煮成熟饭以后,还要来感谢我呢。”
“你要对安心下药?”
“不然呢?”
“嗯,我知道了。”
香叶走了以后,傅径之看着手里的录音笔,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安心坐在凉亭的小石凳上,搓了搓手,对江绵绵说道:“绵绵,你有什么话快说吧,这北城的冬天太难熬了,等参加完香黛的婚礼以后,我就回南城了。”
“你和香南这几天怎么样?”
“就那样呗,从神山回来以后,我们就没有怎么说过话,最可气的是,香叶经常暗搓搓的在我面前,故意秀一下,香南对她有多么的好,可真没有意思。”
“这样说的话,你对香南死心了?”
“不然呢?我反正是再也不要和心底有别人的人在一起了。”
现在的安心,眸底没有了情爱,只余下了释然和淡然于心。
一双鹿眸清澈明亮,身上散发着活力和自信,也难怪她现在能把傅径之和香南两个人吸引。
江绵绵能够看出来,香南对香叶没有那个意思,对香叶好,也不过是看在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
但有了女朋友,还对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好,这就有些过分了。
私心里,江绵绵有些自私,想让安心和傅径之在一起,之前她就有过撮合他们的心思,现在看到傅径之对安心也有了感觉,很是欣慰。M..
“等参加完香黛的婚礼以后,我也准备去南城陪我爸过年了。”
安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到了什么,对江绵绵说道:“祁宴他舍得让你一个人去南城过年,不跟着你一起过去吗?”
“他也跟着过去,烦死了。”
虽然江绵绵的嘴上说烦死了,可嘴角却扬了起来,不难看出来,江绵绵的心情不错。
安心忽然有些羡慕江绵绵,但想到江绵绵和祁宴在一起那痛苦的三年,还有祁宴偏执的冷厉手段。
那股心底升起来的羡慕渐渐的消退了几分,两个人又聊了一会,便一起回了老宅的主客厅。
傅径之和香叶一起从楼上走了下来,安心闪了闪眼睫,表情不受控制的沉了下来。
正好香南也走了过来,看到香叶和傅径之并排而下的他,脸色同样很是难看。
他大步走到香叶的面前,没有好气的说道:“你怎么和他待在一起?”
“正好路过而已啦,你那么生气做什么?”
香南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情绪太大了。
见香南不说话,香叶继续逼问道:“难不成阿南你这是吃醋了?”
这话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香南,包括安心。
香南的表情有些难看,他沉声说道:“别乱说。”
丢下这句话的香南便走开了,香叶看着香南的背影远去,握紧了拳头。
安心这个贱人,到底怎么勾的香南,以至于香南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只要傅径之能和安心生米煮成熟饭,香南还会是她的。
晚上祁宴从公司回来,一向敏锐的他,很快就发现了家里的情况不对劲。
吃晚餐的时候,管家和佣人布完餐就马上离开了,生怕惹到了在场的人不高兴。
祁宴看向了脸色难看的傅径之和香南,沉声说道:“我祁家怠慢你们了吗?”
祁宴的这意思是,我祁家没有怠慢你,你们作为客人,摆出一张臭脸给谁看。
傅径之抿了抿唇说道:“绵绵,你最近孕吐好点了吗?”
见傅径之不回答,还去关心江绵绵,祁宴差点气死,如果不是看在傅径之是江绵绵朋友的份上,他死一百次也有了。
江绵绵表情稍顿,淡淡的说道:“好多了,你这么多天不在傅氏,没有问题吗?”
江绵绵的本意是关心傅径之,可落在傅径之的心里,却变成了江绵绵嫌弃他在这里,要把他撵走。
他不冷不热的说道:“没问题。”
看傅径之这般江绵绵心里有些愕然,一顿饭大家吃的各怀心思,总算是吃完了以后,祁宴拉着江绵绵去休息了。
算下来日子,江绵绵怀孕也有两个多月了,只要不坐车,不坐飞机,孕吐的反应就会不怎么明显。
怀孕很辛苦,很多事情做之前都要考虑一下,孕妇能不能做,吃一样食物之前,也会看一下这个食物能不能吃。
江绵绵发誓,等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这辈子都不会要小孩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三年里,为什么那么期盼小孩,可能是太过于期待和祁宴的孩子吧。
明明她一直都不喜欢小孩的,现在也不喜欢。
祁宴温热的大手放在了江绵绵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按摩着。
他按摩的很有技巧,江绵绵颈椎的痛感,得到了很好的缓解。
她闭上眼睛,轻声说道:“还不知道你手法这么专业,以前没少给唐菲菲按摩吧。”
虽然江绵绵已经知道了祁宴和唐菲菲并没有什么,但想到自己那三年的委屈,她总是会忍不住挑祁宴的刺。
即使这个男人现在已经做的更好了,但江绵绵依旧如此。
祁宴按摩江绵绵肩膀的手一顿,轻声说道:“你怀孕以后我才学会的,没有给其他的人按过。”
“我才不相信你,好了,我要去洗澡了。”
说着江绵绵就打开了祁宴的手,径直去了浴室。
恒温浴缸的水已经给放好了,北城的冬天虽然很冷,但是有地暖和空调的加持。
室内和夏天差不多,被祁宴按摩的太过于舒服,江绵绵的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洗好澡以后,从浴室出来,看到祁宴长腿交迭,面容冷凝严肃的抱着一本书,看的很是认真。
江绵绵忽然很是好奇,祁宴看的什么书,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三年里。
祁宴每天晚上都会在书房加班到十一点左右,才会回来休息。
那个时候她因为白天忙碌了一天,晚上想要等着他一起回来休息,也等不到。
经常他休息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她醒来的时候,祁宴已经去晨练了。
江绵绵穿着浴袍走到祁宴的面前,她扬起下巴,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看的什么书?”
祁宴看书的动作顿了一下,把书合起来的那一瞬间,江绵绵看清楚了。
原来祁宴看的是育儿,怀孕注意事项,没有想到他堂堂北城第一首富,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男人,竟然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祁宴拉住江绵绵的胳膊,轻轻一拽拉,就把江绵绵拖入了怀里。
祁宴把头埋在江绵绵的小腹上,喃喃自语道:“你说这个孩子是像你还是像我?男孩还是女孩?”
江绵绵不知道祁宴怎么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她乌眉轻挑,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希望她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听到祁宴这句话,江绵绵讥诮的勾了勾嘴角,嘲讽的说道:“没有想到堂堂北城首富,竟然有重男轻女的癖好。”
“不是。”
祁宴这是在说他不是重男轻女吗?
表现的那么明显还不是。
“那是什么?”
祁宴抿了抿血色的薄唇,抬起了头,和江绵绵四目相对。
认真的说道:“如果是男孩就可以和我一起保护你了,到时候我死了,他也可以守护你。”
江绵绵的心尖一颤,但还是反驳道:“你这话就是荒谬,难道女孩子就不可以保护妈妈,替爸爸守护妈妈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绵绵想到了什么,眸底划过一丝落寞。
其实祁宴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
祁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过了约莫五分钟以后,祁宴轻声开口说道:“祁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权,我今天命律师转移到了你的名下。”
江绵绵惊愕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百分之五十的股权,相当于拿到了祁氏集团的管理权,只要江绵绵想,随时可以把祁宴踢出祁氏。
他知道不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祁宴不缓不急的说道:“如果你觉得我对你不好,你可以拿着这百分之五十的股权,离开我,届时,我会一无所有。”
江绵绵怔了一下,没有想到,祁宴会做出这般的承诺,让她措手不及。
江绵绵扯了扯嘴角说道:“那些股东知道了,会不会被你气死?”
“绵绵觉得我想做的事情,他们能够阻拦吗?”
也是,祁宴想要做的事情,那些老股东根本就阻拦不了。
那些股东有些是跟在祁老爷子年轻时入股的,仗着给祁氏打下了半壁江山,在祁宴刚任命为总裁之位的时候,经常挑事。
后来不知道祁宴做了什么,让那些股东对他心服口服,再也不敢造次,那些实在不听话的老顽固,更是被祁宴踢出了公司。
就算他们现在知道了祁宴这么去做,也不会敢去多说什么。
毕竟他们也只是依附在祁氏集团上的吸血虫罢了,没有了祁氏什么也不是。
…………
安心正准备上楼睡觉,傅径之抓住了她的胳膊,沉声说道:“我有话要给你说。”
在主客厅站着的香叶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刚刚她已经把让女人不能自己的药物给了傅径之,能不能行,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她故意对香南说道:“傅径之是要和安心重归于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