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律律!”
这个时候已经亥时了,当刘琮等人靠近马棚的时候,乌云驹迅速地转醒。
一双乌黑滴溜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刘琮一众人。
“好马,好马,是桀骜不驯了些,可马中之王,又怎么会轻易地被降伏呢?”
看着眼前的乌云驹,刘琮突然有些感同身受的感觉。他刚来到这个时代,为了活命,才想着奋起反抗。
后来,楚国一步步做大做强,如今的他俨然是这个时代最有权势地位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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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一天,楚国败了,刘琮自认为他做不出越王勾践那样的事,他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霸道了。
让他再俯首乞求别人,那他宁愿死!
“王上,这马太烈了,这会天都黑了,您还是等过几日再来吧?”邢道荣有些担忧地护卫在刘琮身前。
他老邢傻归傻,可也拎得清轻重,刘琮要是出点什么事,他也别想活了。
“王上!不可啊……”
“王上,这马把驯马师都踢伤几个了,您还是别过去了吧?”
刘琮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不顾众人的阻拦,抬脚走进了马棚。
乌云驹被拴在柱子上,为了磨它的野性,驯兽师将它的蹄子也分别绑在了四周的铆钉上。
刘琮从邢道荣手里夺过火把凑近一看,乌云驹身上有很多被鞭笞过后的痕迹,马背上和马腹的毛发都掉了许多。
最严重的地方,甚至已经可以见到通红的血条了,尽管如此,乌云驹还是不断地在原地踱步。绑着它四个蹄子的铁链也随之响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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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给它吃点草料?”刘琮看着乌云驹皱眉问道。
邢道荣紧张地开口道,“王上,驯马师们说了,先饿它几天,再慢慢收拾!”
刘琮将火把递给邢道荣,“王者岂会因为施舍而摇尾乞怜?这样的马你越打它越不服,他们驯服不了这马的。”
“让人去拿些草料来,再那些水和毛刷过来。”
“诺。”..
“把驯马师叫来,叫他们把锁着的这铁链给孤打开。”
“诺。”
没一会,护卫的亲兵提来了水和毛刷,抱来了草料,驯马师们也赶来了。
“王上,这马今日已经伤了好几个人了,不可轻易打开铁索啊。”驯马师还是对着刘琮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罗里吧嗦的,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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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琮一把抢过驯马师手里的钥匙,蹲下身子替乌云驹打开了四只蹄子上的锁链。
“希律律!”
乌云驹的前蹄瞬间高高跃起,但只是活动了一下身体而已,并没有妄动。
刘琮将士卒抱来的草料丢进马槽里,带着几分警惕地靠近乌云驹,“孤和你一样,咱们都是王,王不能接受别人的施舍,这算孤送你的,吃吧。”
打了个哈欠后,饿了一天的乌云驹甩了甩头,迈步上前对着马槽开始狂吃起来。
刘琮接过士卒递过来的毛刷和水桶,“孤这辈子还没写呢伺候过人呢,你个畜牲倒是先享受到这待遇了。”
说着,刘琮将蘸过水的毛刷轻轻刷在乌云驹身上,“孤也就是累了,突然想过来看看你,别说,孤还能跟你说说话,别人可不敢听孤这么说话。”
“这治理国家,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孤倒是想轻松些,可不敢啊,孤是楚国几百万人的衣食父母,孤若是不管他们了,就没人管他们了。”
“希律律!”
毛刷触碰到了乌云驹的痛处,乌云驹扬起马头嘶鸣了一声,扭头看了看刘琮,然后便继续低头咀嚼着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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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琮呵呵一笑,转到了另一边,“把你弄疼了?你这脾气像孤,若是孤落到这种境地,孤是绝对不会苟活乞求的,咱俩是同类。”
说着,刘琮叹了口气,“就是因为不想落到这步境地,孤才拼了命的让楚国强大,孤还有孩子,不为孤,为了他们,孤都不能败。”
马棚门口初的王躬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珠子,邢道荣没好气地道,“你个没卵子的货,哭啥呢?”
“王上…王上一天太累了,我看着王上这样,心疼。”
邢道荣没再说话,刘琮累不累他不知道,他在殿外站一天可是真的累!
“啪!”
轻轻一巴掌拍在了乌云驹的马背上,刘琮继续道,“行了,你慢慢吃吧。孤还要骑别人去,等过些日子,孤再过来看看能不能把你骑在跨下!”
王躬抹了吧眼泪,有些好奇地对邢道荣问道,“骑别人?王上要骑谁?”
邢道荣白了王躬一眼,“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为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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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没卵子。”
……
走到马鹏外头,刘琮又顿住脚步,转身轻轻抚着乌云驹的马头,“老是叫你乌云驹也不好,孤给你起个名字吧。”
“楚霸王项羽有一匹乌骓马,我看你和乌骓马也不遑多让了,但孤可比项羽强,所以你就叫黑仔吧!”
“扑哧!”
“哈哈哈……”邢道荣直接抱着肚子笑了起来,“黑仔,这么好的马,王上您居然叫他黑仔,哈哈…哈哈哈……”
刘琮扭头看向他,邢道荣赶紧捂住嘴,尽力的憋着自己的笑意。
“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你就给孤好好呆在这,孤好吃好喝供着你,孤知道你心气高,但孤可没想着高你一等。”
“走了,黑仔,你慢慢吃,孤这几天都会来看你的。”
驯马的方式很多,最直接的就是魏延和黄忠那样,直接把马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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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像驯马师那样干,饿着它,虐待它,等再骑它的时候,还敢反抗的话就继续,直到马儿屈服为止。
像刘琮这样的,不是没有,不过却大多是驯服之后,才和战马培养感情的。在驯服之前便如此对待烈马的,很容易给马儿惯出来毛病来。
就像不听话护食咬主人的狗一样,马也一样,它若是不听话了,战场上不听主人的指令的话,那危险系数可不是一般的高。
将钥匙丢给几个驯马师,刘琮开口叮嘱道,“明天起,好吃好喝伺候着,不准再把它锁住,不准再虐待它。”
“诺。”
“邢道荣,你明日跟段坤说说,让他从江陵的马场调一批马过来,多弄些漂亮的小母马过来。”
“诺,王上,您这一手,别说那乌云驹了,末将都心悦诚服了,这简直就是礼贤下士的典范啊!”
刘琮白了他一眼,“人口可没这么容易屈服,你当初…啧啧,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