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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老夫在太玄宗里,兢兢业业数十年,唯一一回,亲眼目睹太上长老的尊容。」
老李头眯缝着眼,面上似笑非笑,也不知心底里是个什么想法。
太上长老,乃是整个太玄宗里,除开神出鬼没的灵尊以外,地位最为尊崇的一群人。
就算是看似风光无限的太玄掌教,那也都是每隔六十年,由太上长老院投票选出。
与时常在宗里宗外,忙碌行走的峰主首座不同。
太上长老们平素里,皆是以专心闭关修行为主,几乎不参与宗门事务。
只有遇上重大事态,事关宗门荣辱存续,才会递请太上长老院,恭请太上长老们一同决断。
在这般情况下,莫说是杂役弟子。
就算是内门、亲传弟子,乃至于地位平常的新晋长老。
也未必能随意见着太上长老一面。
地位如此尊崇、行径如此低调,堪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上长老。
居然在主峰后山现身,还亲自出手招呼弟子离开。
有脚趾头想也知道,必然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
「后来呢?」
秦川见老李头陷入回忆之中,不由得连声催促。
「后来啊,老夫便随着一众弟子执事,从峰上退了下来。」
老李头继续说道:「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众人自然也八卦不已,就聚在这山脚底下,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想要等着看个究竟。」
「从这些个亲传弟子、实权执事口中,老夫这才知晓,当日莫说是寻常长老,就连峰主、首座,都从主峰上啊,撵了好几个下去。」
「只不过人家身份不同,直接远遁而去,不会与咱们这些个泥腿子扎堆罢了。」
老李头说得轻巧,秦川听在耳中,却是更觉光怪陆离。
峰主、首座。
那可是整个太玄山上,都排得上号的实权人物。
平常日子里,太上长老不事宗务。
峰主、首座,已是位于宗门权力核心,在各级弟子眼中,称得上是神仙一般的存在。
可是以这般超然的身份地位,居然也会如同一介杂役弟子一般,被灰溜溜地赶下主峰。
此事保密级别之高,已经有些超出秦川的想象。
而更令秦川感到惊奇的是。
如此严苛绝密,连高高在上的峰主首座,都无法染指涉足之事。
又怎会流落到老李头的耳朵里。
「想当年啊,老夫在宗门外院里,那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后生。」
秦川正疑惑着呢。
老李头却是话锋一转,自吹自捧了起来:「虽说较你小子差了些,但在各峰杂役、丹童女弟子中,还算是炙手可热。」
「当时被赶下山的人群里边,就有这么一位,乃是专程负责照顾亲传弟子起居。」
太玄宗亲传弟子,有且只要一个目标,那就是往死了修炼。
至于修炼之外的所有事务,都会有专人代为打理。
亲传弟子的院落里,长期派遣驻留几名杂役弟子,也算是寻常之事。
「就是那小妮子,神神秘秘的把我拽到一旁,与我提了一嘴。」
老李头苍老面上,焕发出几分红光。
言语之间,怀念意味更盛:「那时候我才知晓,竟是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师姐,正在后山修行,准备突破到神通境界。」
「师姐?」
秦川疑惑发问。
「没错,确实是师姐。」
老李头继续说道:「老夫进入外门当天,刚好遇上一位师姐,成功引气入体,被内门长老接走。」
「要是我们记错的话,当时那位师姐,莫约也就十二三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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