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不但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子弹乱飞,其中还有铁砂横飞。
就算是约翰,一时之间也怒斥道:“怎么这么多的违禁武器!”
他不理解。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火器,这些人难道不知道,带枪盗墓和不带枪盗墓,完全是两种责罚吗?
罗先生往后看了一眼,忽然一手抓起来了一个扶乩童子,朝着上面奔跑过去。
约翰也往后看了一眼,也低着头往上冲!
聊斋志异里面有过这样一个故事。
在这故事里面,有一个叫做谭晋玄的读书人,还是一位有功名在身的人,他搁那儿练气功。
然后某一天,打坐的时候他听到自己耳边有人说话。
他以为自己成了。
爷修炼成了,有特异功能了!
结果后来发现,他修炼还是那个样子,就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的耳朵里面有一个小人,长的很丑,像是夜叉。
再然后,他耳朵里面的小人被吓走了,随后他整个人都发癫了。
过了半年,吃药吃好了。
这就是聊斋之中,著名的“耳中人”故事。这个故事出自于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就在小七身边的人被爆头之后,似乎是血腥味道引起来了什么。
在他的身边,好端端的一个人,忽然扑了过来。
他张大了嘴巴,在他的嘴巴里面,耳朵里面,嘴巴里面,大量的小人冲了出来。
人还在半空孩子汇总。
他整个人活了。
他的身体,每一个部分都活了,每一个器官都有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它们跑了出来,一个活人就在小七眼皮子底下变成了堪称是诡奇的场景,人像是打散的拼图。
夜叉争先恐后的从他身体之中出现。
他四分五裂,化作了小小的夜叉,朝着周围的活人啃了过去。
“卧槽!”
字正腔圆的一句脏话。
顾不得别人,约翰抽出来了自己的武器,对着后面就是一下。
这些“小夜叉”,不但对着活人扑过去,它们相互之间也自相残杀,这些小夜叉需要大量的营养,这里唯一有营养的可能就是活人和夜叉自己了。
如饿鬼。
一时之间,地上都是血液,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招,这些人倒在地上,又死了一半。
就连罗先生也没有发现这个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一行人朝着开火的那边冲了过去,混乱之中,对面的人在大声的呼喊什么,可是现在枪声好像是放炮一样。
谁奈何听他们的声音?
既然对面也开枪了,约翰,罗先生等人也不在乎这些了,这几个扶乩童子冲了过去,有一个挨了好几枪,居然无视疼痛,冲过去将人杀了!
罗先生手里出现了许多黄绸缎,他从扶乩童子后面的包里面拉出来了黄绸缎,朝着扶乩童子身上的伤口上,那么一包裹。
随后就是两道咒语。
“有德之人,孝心高远,道合天地,故天不能杀,道不可灭。”
“水火不侵。”
“刀枪不入。”
他一边说话,一边咬开了自己的手指,潺潺血液流出来,在黄绸缎上面,写出了一道蝌蚪文咒语。
包裹住了伤口。
乱糟糟的一阵情况,等到结束之后,这里就是一群死人了。
做完了这一切,罗先生也有些吃力。
随着他气喘吁吁的喘气,这里多了一种奇怪的味道,要是算起来的话,是大量的血腥味道,再加上更加古怪的一些“腐烂”和“发酵”的味道。
三种味道混合在一起。
有些令人作呕。
嗅到了这个味道。
罗先生什么都知道了,他看了约翰一眼,将自己的天蓬尺收了起来,在这里检查尸体。
“看看他们是什么来历。”
约翰站在一边问道,罗先生语气很平稳,他蹲下来检查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还真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头绪?”
约翰也没有什么头绪。
后面的人也追了上来,浑身是血。
对于刚才的变化,一群人都惊疑不定,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罗先生朝着前面高不见顶的云顶上看了一眼,站了起来说道:“将剩下来的东西收集起来,死了这么多人,我们不能继续往下走了。
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埋锅造饭,先吃饱了,就知道事情应该怎么解决了。”
罗先生说道,这些黑金刚手下之中的领头人,又死在了路上。
现在他们士气低落的可怕。
罗先生的神情十分淡然,这些倒在地上的人,就是一群土夫子,只不过罗先生刚才看的很清楚,这些人的装扮,不是现在的打算。
更重要的是,他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看到了传呼机。
传呼机比小灵通都要古老。
早就淘汰不知道多少时间。
他们身上的这些火器,有好几个都是猎枪,年代感很强,更加重要的是,他在这些人身上看到了一张火车票。
上面写着时间。
从这个时间来看,他们是很早之前来到这里的人。
要是这么算的话。
这些人,应该都算是古人,他们在这里遇见了古人!
时间在这里发生了错乱!
罗先生隐瞒了这些消息,他看到了这些东西,心里却变得更加安定。
和别人不一样,作为一个隐秘的法教传人,他对于这些,深信不疑。
时间而已。
不止是一些只流传在法教和少数人之间的隐秘私谈。
就算是在民间,这样的故事其实也隐藏在传说之中。
这种现象在以前的典籍之中说过不止一次,最广为人知的可能就是入山观棋,观棋烂柯的故事。
也就是所谓的‘山中方半日,世间已千年’。
更有‘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的说法。
吸收了一些佛教的说法,十八层地狱的时间流速,也和正常人认知之中的不一样。
这样的故事,听着,很可怕。
但是真的遇见之后。
更加可怕。
‘长生不死。’
罗先生吃了一些食物,保存体力,来到这里,他感觉法教的一些秘传,也都开始逐渐复苏。
‘无敌’。
罗先生并不是自满,他是自信,他传承的法教,并不属于传统的家传法教。
他的家族,比一些人以为的还要长远的多。
更重要的是。
他的祖先,真的有一位食用了“长生不死药”,可惜的是,他的“长生不死”是不会因为衰老而死。
这位老祖因为意外死去之后,他的尸体被阴干。
做成了药材。
另外的一种“彭祖”,每一个后代,都是先祖的一部分,所以罗家人的寿命很长。
但是这样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罗先生看到约翰对于他的扶乩童子很感兴趣。
他看破不说破。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和约翰故意远离了人群,两人顺着山路往下,过不久,就听到了一阵奇异的声音。
像是猫的呜咽。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睛之中都有兴奋之感情。
夜幕之中,一只长相奇诡的野兽,正在食用地上的黑金刚尸体,食用了一会儿,它就将剩下来的尸体钓了起来,朝着山上走去。
两人跟在他的身后,它走的路更加的奇怪,在行走之间,这一只异兽吃掉了整具尸体,它的鼻子抽搐了一下,很快又找到了尸体。
这异兽,大快朵颐。
今天是在那里的尸体,这一次的尸体数量有些超标,这一只异兽吃得饱饱的,没有再觊觎今天是去的那些尸体,它叼着这些尸体开始朝着自己的巢穴里面走。
这也是这两个人的打算!
两人跟上了这一只异兽,很奇怪,同样的一条路,这一只异兽走在路上,就和他们走的不一样,他们跟着这一只异兽,在无人的山道上面前行。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走在路上,完全没有搭理上面的伙计。
这里的血腥气味,是会引到其余的异兽的。
不过没有什么关系了。
目的达到了,所有的一切就不重要了。
他们的死活,和计划没有关系。
这一只异兽在山中走,过了片刻就找到了一个洞穴,钻了进去。
见到了这个洞穴,两人都知道,这就是埙言玉所记载的地方。
两人也跟了进去,谁知道刚刚进去,这一只异兽等候已久,忽然扑了过来!
这是一个陷阱!
约翰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招,但是更加叫他惊愕的是,在他身边的罗先生,压根就被异兽无视了。
“你!”
约翰只来得及说一声你,他身上的衣服就被撕开,在他的身体之上,大量的肌肤都腐朽!
破坏。
在他的身体之中,内脏差不多也都腐朽腐坏,只有身体的骨骼之上,镌刻着大量的亵渎咒文!
他整个人,都成了一具尸体,一具尸魔!
维持他生命的是一种药剂。
罗先生隐约听过这个,红色的酒,也成为了亵渎之泉,曾经的葡萄牙和西班牙,都在大航海时代的海上,见过这东西,只不过它被教义定为:“邪恶的”,“亵渎的”。
这种玩意,可以叫人不死。
罗先生的目光放在了约翰的太阳穴上,那里是密教的神殿所在,还有眉心,松果体,他并不像是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封闭”。
因为这些人,一直都存在,罗先生的祖先在历史上也接触过这些人,他们的理念一直都没有变化过,因为罗先生祖先特殊的缘故,他相信这些人的话。
“一具腐烂的尸体而已。”
罗先生有些厌恶的看了约翰一眼,转头朝着洞穴深处走了进去。
约翰在哀嚎。
很快,约翰就被彻底杀死,他想要“永生”的方法和一般的方法也不一样。
永生之泉、永生之酒,这一群人背弃了上帝,组成了可怕的撒旦祭祀。
全世界都存在者一种奇异的理论。
叫做以形补形。
长生之酒之中,就有别人的生命之泉。
异兽快速的吞食了约翰,随后从罗先生的身边走了过去,它彻底无视了罗先生。
罗先生对此也不惊讶。
他观察着这个洞穴。
这洞穴完全是人工开凿,并且从周围踢在了一边的腐烂大树来看。
这是用来朝着里面放大东西的所在。
这些木头,就是滚木。
罗先生不在意剩下来的消息,只要能走到深处,他就可以找到地方所在,了解到问题所在。
那个时候,埙言玉,那个可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头撞进这里的可怜人儿,他的笔记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不管怎么说,继续朝着无比甘甜的味道,在这种味道之下,他感觉自己的所有器官,都有“白日飞升”,自己“当家作主”的冲动。
这就是前面那些人忽然变化的原因!
“过度的生机,”罗先生脸上露出来了惊喜的表情,因为这是“琼浆玉液”的“瑶池”,所携带者的酒水,有的副作用。
罗家早就想到了这些,那所谓的扶乩童子,就是用作此事,他加快了速度,拿出来一粒丸子,吞入了肚子之中。
一边念咒一边朝着里面走。
刚才吞下去的丸子,仿佛是有生命一样,在他的腹部开始蠕动。
更远的地方,他特意留在外面的两个扶乩童子,他们的身上,被黄绸缎包住的伤口,开始愈合。
在他们的不远处,黑金刚的手下死光了。
几个洋鬼子也是一样。
鲜血喷溅,动手的就是这两位扶乩童子。
罗先生就压根没有想过留下来一个活口。
眼前的洞穴昏暗无光,可是罗先生像是能够看到一样,奔跑的速度很快。
上下一条路。
不用担心走错路这种事情,罗先生嘴角已经翘了起来,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圣人,无法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直到他来到了比较深的地方,看到了一个“蜘蛛巢”,他才停下来了脚步。
这是蜘蛛的巢穴,在这后面,就是一个极其恶心的场面。
是一个密密麻麻的,像是放大了无数倍的“虫巢”,这应该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在这石头上面,充满了巨大的空洞。
密密麻麻的蜘蛛阿婆睡在这里,她们屁股后面吐出丝,倒挂在了天花板上,停在了一边,似乎是在冬眠。
偶尔有活着的,还在移动的蜘蛛阿婆,他们看了一眼罗先生,就像是看到了同类,没有任何的动作。
罗先生生伸出来了手,开始计算,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计算形式,罗先生算了半天。
要不是他家传渊博,可能还真的找不到地方。
顺着这十米高,十米宽,密密麻麻空洞的虫巢钻了进去,上不知深,下不知浅。
昏天黑地。
就算是膝盖,都快要磨破出血。
罗先生有些紧张,他知道,自己不能出血,要是出血的话,他很快就会被后面的这群蜘蛛怪抓到,并且当做储备粮食收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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