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麓书院的规模不大,总共只有两三千学生,还包括硕士生和博士生。胯
来读这个专业的年轻人并不多,因为出来之后,不容易找工作。
陆一灯来这里读书,肩负着老祖陆丞的寄托。
在陆丞看来,中国的历史起源于巫,演变成儒道释,曾经一度废黜百家独尊儒术,这样的发展规律暗藏着什么奥秘?儒家的修炼体系是怎样的?儒家的修炼心法能否于巫修心法结合起来?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任何一门学问,之所以传承千年,都有它存在的道理。
为了更好的了解国学,陆一灯专门跟老奶奶蒋秋芸学了半年的书法和古文学,而且还拜见了蒋秋芸的父亲蒋方晟,雪白的头发,雪白的胡子,到现在还活着!蒋方晟做过系主任,书法写得极其精美,随便写两个字,拿到外面都是价值千万的拍卖品。
陆一灯进入岳麓书院以后,在学习经史子集的同时,还在坚持不懈的修炼。
他是陆家嫡支,不但要修巫,还要修武,两者都不能荒废。
他12岁进阶先天,18岁到了先天第三重。胯
岳麓书院有男生,也有女生,差不多男女各半。
陆一灯看了一圈,发现无论男生女生,看上去都很孱弱,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
按理说不应该这样,2698年的中土,灵气很丰富,作为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哪个没经过炼体和养气的训练呢?
不过,那些资质好的学生,都被各大宗门挑走了,还有一部分进入特长学校接受培训,有些人进入古武学院,有些人进入军队系统。因此,岳麓书院的学生看上去都不行,不说歪瓜裂枣,至少在身体方面较弱。
像陆一灯这样,浑身都是腱子肉的男孩,实在太稀罕了!
他像唐僧掉进盘丝洞一样,成了学校里的香饽饽。
然而在他看来,同学的资质太差,连进阶先天都难,人生苦短,非是良配,因此他将所有主动示好的女生都婉拒了。胯
这一日,负责讲解《诗经》的中年美女教授李沁如授课完毕,面上带着优雅的笑容,对班里的学生说:“明日是周六,我想请几个同学帮着搬家。一上午的时间,谁愿意来帮忙?不让你们白干活,每人辛苦费五百元!再加一顿午饭!”
班里的同学纷纷举手:“老师,我有空,我愿意去!”
李沁如挑了四个男同学,其中头一号便是陆一灯!因为他的身材最结实,应该能搬得动重物。
第二天,陆一灯和几个同学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学校大门口。
等了五分钟,来了一辆小车。
一个戴着遮阳帽,身材苗条的女孩打开车窗,冲着众人招手:“请上车,我妈让我来接你们!”
陆一灯是修士,早已打开天窍,眼神贼亮,一眼看出这姑娘不简单!胯
他来长沙城好几个月了,上课之余,也去周边的学校走一走,见过的女生至少有数千人。
有人会问,怎么能见到那么多女生啊?
这很简单,去舞厅、礼堂、运动场,一眼扫而过就行了。实在不行,就蹲在学校大门口,或者去女生楼守着,这些人总要吃饭上课吧?
陆一灯只要瞄一眼,就知道对方的资质。
他发现开车的姑娘头顶的气机有九尺高,距离进阶先天不远了!于是心中一动,抢先一步,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这样的女孩子,不论是美还是丑,都值得多看两眼!
姑娘冲他一笑,用黄鹂一般的声音道:“我叫白文曦,你叫什么?”胯
陆一灯报上名字,发现对方的相貌十分出众!柳眉如烟,眼若秋泓,顾盼生辉。虽然头发被帽子压住了,但颜值接近满分,身材婀娜,更是少见!
老实说,陆一灯在青海湖畔见过不少美女,陆家每一代老奶奶都是美女,不过眼前的女孩年龄不大,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这时候,其余三位同学拉开车门,坐在后排的位置。
白文曦开动汽车向前驶去。
她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是中南大学音乐系的学生,跟你们一样,上一年级。”
陆一灯问:“白小姐,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白文曦略微有些惊讶,转头看他一眼,道:“我跟云麓宫的师傅学过几年。”胯
云麓宫位于岳麓山的右顶峰,属道教二十三洞真虚福地。最早建于1478年(明宪宗成化十四年)。经过几次损毁重建,等到灵气复苏之后,成了道家修行的好地方,属于清微派的一个分支,虽然没有金丹真人,但先天修士还是不缺的。
后面坐着的三个男生只能静静的瞧着。
小车开了二十多分钟,停在一所宅院的边上。
众人下车,帮着搬家。
陆一灯看见除了李沁如和白文曦外,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坐在轮椅上,似乎下肢有伤残,但他头顶的气机有一丈高,显然是一位先天修士。
先天修士也会受伤,一辈子站不起来,这也很正常。
陆一灯在搬家的时候出了不少力,因为他的力气最大,一个人抱着巨大的冰箱走得飞快。胯
因此之故,原本说的一上午,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搬好了!
陆一灯帮着老师摆好家具。
白文曦给众人端来茶水。
随后,中年人跟大伙儿闲聊。他是白文曦的父亲白景升,曾是道家正一派的弟子,奉命前往东部战区效力,在与成群的海妖作战时受了重伤,腰部的神经受损无法修复,下肢使不上力,上肢的力量还在。
白家在本地是望族,他虽然半残废,但生活无忧,所以人还算开朗,没有患抑郁症。
他是修士,看出陆一灯与众不同,问道:“小陆,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陆一灯笑道:“我不是门派中人,小时候跟父亲学了一些拳脚。”胯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我爸妈都是农民,喜欢开荒种地。”他的父亲陆修竹和母亲沈青庵都是土壤专家,经常摆弄土地,跟农民差不多。
白景升笑道:“这年头,哪还有道地的农民?应该是农场主才对!我看你身体素质不错,为什么来岳麓书院读书?有没有兴趣去宗门测试一下?”
陆一灯道:“我家五代单传,家里不让我加入宗门,生怕我遇到危险。”
听他这么说,白景升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也对。习武想要有成就,必然伴随着风险。你看我,不就是废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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