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看到此人,楚香香心里一紧。
“可是老夫人出了什么事?”楚香香下意识问道。
小厮冲楚香香抱拳弯腰行了一礼,才道:“老夫人安好,此次是我家老爷想请楚大夫帮个忙。”
“什么忙?”
“楚大夫跟我去了便知。”
楚香香点点头,扭头吩咐周周看好两个孩子,若自己短时间内没有归来,让周周先放下卤肉摊子的事,看好两个孩子。
周周自然是满口答应。
一路奔波,来到武府。
武老爷早就在厅堂等候。
“武老爷,有什么事要我帮的?”现在楚香香还是满头雾水。
“这件事欸,你和我一同去看看吧。”武老爷对这件事避讳莫深,表情也奇怪得很。
楚香香猜测不出,便懒得去猜,跟着武老爷来到他的义庄。
柴房内,一村民模样的男子被五花大绑。
楚香香看着当下的场景,眼里露出疑惑,扭头看向武老爷。
武老爷在周围看了一圈,随后点出一个人来,“你,将昨日的事情给楚大夫说一遍。”
那小厮点头哈腰上前,“是诈尸,本来昨日他上工,晕倒在地里,小的请了大夫,大夫说此人已经死了,正要该棺,他却坐了起来。”
想到昨日诈尸的那一幕,小厮依旧心有余悸,太吓人了,都死透了,还能醒过来。
吓得他们把人绑了,通知了武老爷。
这种事,说出去不好听,武老爷第一时间想起了楚香香,便把人请来了。
自从楚香香治好了武老太太,武老爷府楚香香的医术十分认可,觉得她能吊打州城所有的大夫。
那些大夫,空有名头,连他娘都治不好。
听小厮这么一说,楚香香就知道是什么了。
不过为了严谨,她还是去给被绑着的男子检查了一遍。
这脉象也与正常人无异。
“楚大夫,你看,如何?”武老爷担心有脏东西,没敢靠太近,远远问了一句。
楚香香走出柴房。
“是活人。”
“不可能,昨日好几个兄弟都去摸了,他根本没有呼吸。”小厮下意识反驳。
“这是假死,也就是短时间的休克。”楚香香同众人解释了一遍。
众人将信将疑。
还是武老爷做主,将男子松绑,放回去。
男子对楚香香了磕个头,感恩戴德的离开了。
楚香香跟着武老爷回了武府,回去的路上,楚香香坐在马车中,掀起帘子本是想看看车窗外的景色。
却没想到看到了后面的一辆马车上滚下来一个人。
这会儿已经到了州城门口,楚香香赶紧让车夫停车。
武老爷在另一辆马车上,也跟着停了马车。
守城门的侍卫上前查探。
楚香香跟着去看了一眼,从马车后边滚下来的是个女子,身体被水泡得发白,脸色乌青,已经死了。
侍卫脸色大变,急忙去通知知府的人。
城门口发生这样的事情,很快引来了人的围观。
知府那边派来的仵作来的也很快。
仵作看了几眼,便下了定论,“是溺水而亡。”
女子身体已经被泡发了,不用再验了。
当即就让侍卫把尸体抬走。
“这位大人,等等。”楚香香走上前。
“做什么?”仵作离开的脚步一顿,扭头瞧见楚香香是个女子,不免带上点轻视。
“您要不再验一验,方才我见尸体是从一辆马车上丢下来了,恐怕不是溺亡这么简单。”
仵作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我是仵作还是你是?我在衙门做事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还轮不到你一介女流来指手画脚。”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香香连忙摇手。
随后说出自己看到的,她离得远,能看到的不多,但是女子头发缺了一大块,像是被人硬生生给扯下来的。
显然不只是溺亡这么简单。
仔细一看,还有针孔,因为水的泡发,针孔还挺明显的。
“老夫还轮不到你来质疑!”仵作冷哼一声。
赶来的衙役见二人争执不下,索性把楚香香一同带去了衙门。
武老爷见情况不对,仵作毕竟是知府自己人,恐楚香香会吃亏,也跟了上去。
到了公堂,仵作立刻冲知府告冤,指责起楚香香多管闲事。
楚香香不卑不亢,会在地上,腰挺得笔直,随后说出自己所看到的。
马车抛尸,光是听着就不简单。
怎么可能是溺亡的,很大可能是被害死的。
再加上楚香香条理清晰,指出不少疑点,纵使仵作是知府的人,知府的天平还是往楚香香这边倒了。
“大人,你别听他胡说,她一个女子,知道个屁,老夫我验尸多年,从未出过错”
“闭嘴!”知府猛地一拍案,“再验,若是和你说的有差错,日后你也不必再来了!”
知府一句话将仵作打入地狱。
他还想说什么,却见知府摆摆手,让官差带着二人去尸体面前。
仵作不服输,恶狠狠瞪了楚香香一眼,“你别得意!”
楚香香撇撇嘴,没说啥,而是走到尸体面前。
他们学医的,免不了与尸体打交道,虽然没有学过验尸,可她会医术,也算是会大半。
离得近了,尸体上的针眼看得更加清楚。
致命的伤应该是颈上的针眼,正好卡在大动脉上,恐怕这女子是失血过多而亡,之后又被浸泡才会是这般模样。
知府认可了楚香香的说法,仵作脸色难看。
知府是个爱面子的,放出来的话自然不可能收回去,解聘了仵作,请楚香香帮忙此次的案件验尸。
将验尸的结论交上去后,楚香香才离开知府。
知府门口有武老爷给她备好的马车。
回到镇上,第二日,在医馆门口见到个令她意外的人。
这次,仵作一改先前仇视女主的态度,张口闭口要让女主当自己师傅。
“我学艺不精,想求您教教我。”仵作堵在医馆门口,求楚香香收留。
验尸一行,楚香香是个半吊子,她不过是会医术,对于一些病之类的了解,但是真正验尸,却只经历过昨天那么一次。
不过如今医馆生意差,闲着没事干,仵作的态度不错,教教他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