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了,南广城现在落入张睿的手中。
至于叛军纷纷丢掉手中的兵器投降张仲等人。
“你们当中,谁是田兴军?”
县衙前院,张仲阴沉着脸盯着面前的三十多俘虏。
他为了拿下城墙,亲自披坚执锐,身中两处箭伤,一处枪伤,部下更是死伤无数,才一口气拿下。
等他带着人来到县衙活捉田兴军,却发现这兔崽子居然不见人影。
见他们不回话,张仲也不废话,直接让人杀。
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哀嚎声,求饶声响起。
张仲面不改色:“要想活下去,很简单,只要把田兴军的消息说出来。”
剩下的人左看右看,希望那个叫田兴军的人赶紧出来。..
等了一会,始终不见人站出来。
“怎么回事?”
这时张季带着人杀了进来,见张仲杀气腾腾,问道。
“田兴军跑了。”张仲道。
“应该没跑多远?从四个方向派人去找,应该能找到?”
“说的对。”
张仲当即派人分成四个方向去找。
“二哥,怎么受伤了,严重吗?”
张季发现他身上插着两根箭头,赶紧问道。
“没事,都是小伤。”
“赶紧让王佑看看。”
“这点伤死不了人,别再说了。”
见他叽叽歪歪的,张仲让他闭嘴。
张季也发现关心上头了,尴尬的摸了摸头发。
张仲没有理他,而是问他伤亡情况:“你们死了多少人?”
“不下一千多人。”
说起这个,张季明显神情失落。
这一千多人都是他的生死兄弟,一下子死在眼前。
很快调整心态,反问道:“你手下还有多少人活着?”
“一千左右。”
张仲神情悲伤道。
“这么多?”张季吓了一跳,伤亡人数比他还多。
很快俩人去迎接张睿。
……
此时的南广城内到处都是屠杀,这得益于张睿下达的一日不封刀的军令。
甚至有些人,为了多获得一些财物,竟对自己人下狠手。
好比张睿眼前的这两伙人,加起来不到四十人。
事情的起因,是一伙人看中了一处宅院,他们认为里面有钱粮女人。
刚要进去看看,另一伙人也来了,为首的人提议平分这处宅子的东西。
这能干嘛?
双方各自搬出靠山,嘿,真他娘的有缘。
先来的靠山是张仲,后来的靠山则是张季。
你说有没有缘。
结果双方谁也不服软,最后就打起来了。
要不是张睿发现了,恐怕要刀兵相见。
张睿黑着脸盯着他们一声不吭。
这时,张仲兄弟俩赶到了,他们一看,各自的手下双腿跪倒在张睿的面前,脸上还带着伤。
顿时心生不好,他们以为手下惹了张睿生气。
“自己处理好,再来见我。”
张睿说完,带着人前往县衙。
等张睿走后,俩人这才了解情况。
知道事情的经过后,他们也是非常生气。
生气有什么用,本来说好了,破城之后谁抢到的东西,就归他自己。
可谁知道这里面的油水早就没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不动手抢吗?
“老三,一家一半行吗?”
为了兄弟们着想,张仲提议平分这座宅子。
张季想了一下,道:“可以。”
他也不想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跟亲兄弟闹翻。
很快两家合二为一,共同瓜分这座宅子。
见这里的事情解决,兄弟俩前往县衙见张睿。
……
十二月初。
距离张睿离开俩个丫头,快两个月了。
说实话,这两个月张睿非常的想她们。
但这有什么用?
“现在到哪了?”
帐篷里,张睿双手放在火堆上,问一旁的张季。
七天前张睿带着大军离开南广,半路上竟然下起了大雪。
造成的后果就是,路被雪封了,每天最多走个十里路。
最终要的是,没有足够的冬衣,士卒每天忍着寒冷赶路。
身体着的老弱病残,都倒在行军的路上,不一会,就被大雪盖住身子。
没办法,张睿只好停下来安营扎寨,等雪小一些再走。
张季算了算路程,道:“还有两天的路程,我们就到僰道了。”
“等明天雪再小一些,我们再走。”
说完,张睿起身出了帐篷,看着地上盖着厚厚的白雪。
忽悠,张睿叹了口气,目光看着南边,喃喃自语:“朱提那边应该也下雪了吗?不知道俩个丫头,有没有穿好冬衣?
尤其是明丫头。”
又是一声叹气,张睿转身进入帐篷。
次日,雪稍微小了一些,但张睿不管这些。
强迫士卒们起身赶路。
昨天朱邑告诉他,粮食只能坚持三天左右。
再不找个地方补充粮食,大军就要分崩离析。
没办法,五万多张嘴,消耗的粟米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之所以这些人跟着他走,无非是家让张睿一把火烧了,他手里还有粮食。
不然早就跑的一干二净。
甚至杀了张睿也能干的出来。
……
“到了。”
张睿远远望去,一排高大的城墙就在眼前。
僰道,是键伪郡治府,它是键伪郡人口最多,财富最多的一个县。
不过现在属于那个叫沈广的叛军首领的城池。
“派人给沈广传个话,就说我要见他。”
思来想去,张睿为了小命着想,决定不去见沈广,而是让人叫他出来。
毕竟谁也不知道沈广会不会为了黑风寨南广城报复自己。
“嗯,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