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啊!”
当年广都惨败,张睿以为于圭命丧乱军手中,如今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最关键的是救了自己的命。
于圭走上前,感慨道:“是啊,我也没想你还活着,更没想到,你再次举兵造反。”
“别说了,刚刚经历一场惨败,对方将领还他娘的是同一个人。”说起这个,张睿恨不得生吃顾廷烨的肉。
“嘶”
脸上用劲过猛,疼得他直吸冷气。
这些于圭都知道,双方交战的经过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没错,之前在战场西边那个小山坡上的俩人,其中之一就是于圭。
“诶!”张睿好奇看着于圭身上的铠甲,问道:“你这是投靠宋军了吗?怎么穿着这么一身铠甲?”
于圭摸着身上的铠甲,解释道:“没有,都是从宋军尸体上扒下来的。”
张睿想问于圭要自己杀何人,刚要问时,一个瘦小男人打断了他。
“大哥,后面出现数百宋军,快点离开这里。”
“张兄,先离开这里,咱们再叙旧。”
虽然靠着身上的铠甲能混水摸鱼,但以防万一,于圭决定离开这里。
张睿同意道:“好,听你的安排。”
于圭让人牵来一匹马,张睿翻身上马,一行人朝着前方摸着黑纵马急行。.
他们一口气跑了三十里路,在一个废弃的村庄停下来。
张于二人一商量,人困马乏,继续赶路有点危险,于是,在这个村庄休息一晚。
……
进入村庄,他们找了一个略微干净的房间,点起火堆,拿出肉干放在上面烤。
张睿接过许忠烤好的肉干,咬了一口,问同样吃着肉干的于圭:“这些年,你都在哪里?”
于圭苦笑一声,摸着胸口上伤口,回忆道:“当年大水淹城,宋军进城,我带着人阻敌,奈何寡不敌众,深受重伤...”
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身旁的瘦小男人:“是我这个兄弟,拼死带着我这条半死不活的身体杀出重围,找了个郎中给救回来。”
“噢,这位兄弟护着于兄杀出城外,真是勇猛异常。”张睿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赞叹道。
朱典听着张睿的赞扬,笑了笑,没说什么。
于圭同样笑了一下,继续道:“伤好之后,我带着兄弟们东躲西藏,直到张兄造反的消息传遍各地,才带着人出来。”
“于兄真是不容易啊!”张睿听完,对他的经历感慨万千。
接着拍了拍胸口,向他承诺道:“于兄救了我和部下的一条命,除了媳妇和孩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张兄,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帮我找个人。”
“何人?”
“田兴军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杀死主公,只恨自己当时深受重伤,不能手刃此贼。”
于圭面部狰狞,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随后强忍心里的杀意,继续说道:“三年前我在广汉碰见他,可惜让这个畜生给跑了。”
说起这个,于圭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右拳紧握,重重砸在地板上,力量之大,地板穿了一个洞。
“张兄,用你的人,帮我找到这个畜生。”于圭肯求道。
张睿听完,笑道:“不用找了,田兴军已经让我给杀了。”
“什么!”于圭一惊,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睿就把之前的事,告诉于圭。
听了之后,于圭拍手称快:“好,这家伙死在张兄手中,真是大快人心。”
“可惜这畜生没死在我手上,不然...”于圭有些失望。
“于兄...”张睿犹豫了一下,道:“田兴军已经死了,接下来你和你的兄弟们,该去哪里?”
“占山为王,无忧无虑的活着,或者回归闹市,当一个平民。”
仇人已死,于圭也没了目标,随意的说道。
见他这样说,张睿心里一喜,说:“即然这样,不如帮我一起对付顾廷烨。”
张睿满怀期待的看着于圭。
“这...”于圭有些犹豫,刚才那场惨败,让他有所顾虑。
“于兄,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
最终于圭不敢这么快做决定。
张睿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同意让于圭想一想。
随后他们吃饭喝足,便席地而睡。
次日一早,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于圭,最终投靠张睿。
当然,之所以投靠张睿,有两个原因,其一,张睿杀掉田兴军,他很感激,其二,要给兄弟们找上一个好前程。
张睿很高兴,这是自昨天惨败以来,最高兴的时候。
随后一行人吃过早饭,便前往雒城,张睿要重整旗鼓,再次跟顾廷烨打。
……
当张睿兵败的消息,传到梓潼时,城中官民震惊,别有用心的人蠢蠢欲动。
留守梓潼的张申不给这些人机会,当即下令全城戒严,谁要是敢动,第一时间抄家灭族。
同时,他让人叫来杜诗、叶鸣二人到书房议事。
叶鸣看着手中的信,皱着眉头,道:“据信上讲,主公兵败,生死未卜,张小将军退守雒城,让我们增兵支援。”
“可哪里有兵啊?当初主公带走的三万人,已经是广汉郡所有的壮劳力,再征兵的话,只能征孩子和老人了。”
身为广汉郡守的杜诗,一听要兵支援,顿时急了。
“你对我冲什么,又不是我让你征兵的,还不是你这个女婚。”
叶鸣也急了,把信拍在桌上,向杜诗吼道。
其实叶鸣不是凭空生气的,当叶家绑定张家造反的战车上,每天心情不好,随时间爆发。
现在败报传来,杜诗的话,就是一个引发剂,彻底的爆发。
眼看又要吵起来,张申出声制止他们俩个。
随后说道:“兵肯定是要三弟支援的,毕竟,雒城是梓潼最后的门户。”
见杜诗一脸急色,张申又道:“先从这里派出两千人,同时派信使到汉中让二弟带着人回来支援我们。”
这是唯一的办法,他们俩个无话可说。
随后他们又商量一些事情,便离开书房去办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