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宏父子在士卒的保护下,从城中杀了出来。
不幸的是,身后跟着十几个追兵。
“父亲,快跑!”
盛长柏回头看了一眼,见追兵越来越近,想要搀起半死不活的盛宏继续跑。
试了几次,始终没有搀起。
盛长柏看着只剩他们父子俩个,苦笑几声,似乎认命了。
他坐在地上,背靠着盛宏,闭着眼睛准备等死。
“儿啊,是为父害了你!”
盛宏虽然怕死,但要儿子陪着自己一起死,他是一万个不愿意。
随后重重拍了一下大腿,早不受伤,非得在逃跑的时候伤了。
总之一句话,盛宏害了自己的儿子。
盛长柏睁开眼睛,安慰道:“父亲,不怪你,儿子总不能丢下您独自跑吧!”
“傻孩子!”盛宏仰起头,流着泪水,自语道。
盛长柏听到了,只是笑了笑,闭上眼睛,准备等死。
宋兵很快追了上来,他们团团围住这对父子俩。
领头的一个宋军伯长气喘吁吁的推开人群,对盛宏父子拳打脚踢。
“老东西,叫你跑!”
盛宏打得受不了了,双手抱头,惨叫声不断。
“父亲!”
盛长柏红着眼睛,用自己的身体护住盛宏。
宋军伯长的拳头和脚悉数打在盛长柏的后背。
听着儿子的惨叫声,盛宏内心非常绝望,他扭头看向宋军伯长,怒吼:“畜生,杀了我们!杀了我们!”
“嘿嘿!”许是打累了,宋军伯长停手,看着一脸绝望的盛宏,摇头道:“杀了你们?老子可舍不得,你们可是老子升官发财的宝贝。”
早在之前,他就发现这对父子身份不简单,不然也不会死追不放。
“兄弟们,带着俩位财神爷,我们回去。”
时间不早了,宋军伯长带着盛宏父子回营请功。
“好嘞!”
众人回道。
随后一行人压着盛宏父子往回去的路慢慢走。
……
回去的时候,这些人围着宋军伯长,说着好话。
大致意思是你立了功,别忘了他们这些人。
宋军伯长当然知道,拍着胸脯承诺,要是立了功、升了职,不会忘记兄弟们的功劳。
让绳子死死绑住的盛宏父子,听着他们想要拿自己的脑袋立功,心里非常绝望。
轰隆隆!轰隆隆!
身后传来战马急驰的声音,听这个动静,战马数量起码上千。
众人转身看去,一个个目瞪口呆,成百上千的骑兵朝他们涌来。
“伯伯长...他们是敌是友?”
一个宋兵反应过来,神情紧张的看着宋军伯长。
宋军伯长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这些人是敌是友。
看其衣着,都是平民百姓的穿着,难道是...
“快跑!”
宋军伯长惊恐的对手下喊道。
话音刚落,宋军伯长第一个跑了。
众人反应过来,跟着伯长得身后,追了上去。
至于盛宏父子,命都不保了,还管他们干什么?
父子俩对视一眼,竟苦笑起来,刚进狼窝,转眼之间又进了虎穴。
跑,可看着这些快要靠近的骑兵,顿时打消了这个心思。
随着骑兵的靠近,盛宏父子为他们的性命开始担忧。
“父亲!”
熟悉的声音响起,父子俩抬起头四处张望,到处都是穿着布衣,拿着宋军制式武器的一众骑兵。
“父亲,你们还活着!”
一个有些落魄但穿着富贵的男子从马上跳下来,快步来到盛宏父子面前,有些不敢相信。
“枫儿,怎么是你?”
盛宏看清来人,正是他的次子“盛长枫”。
“父亲,儿子自从跟你和兄长分开,命大,遇到了从成都来的援兵。”
盛长枫一边替父兄解身上的绳子,一边解释道。
“来了多少人?统兵的将领是谁?大军现在在哪里?”
解掉身上的绳子,盛长柏问道。
“兄长,主公带着十万大军来了,现在离我们不到五十里。”
“对了,这位将军是主公派来的先锋,也是他救了我的命。”
盛长枫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顺便介绍身旁一个穿重甲的年轻将军。
盛长柏拱手道:“这位将军,感恩的事,随后再说,现在南郑失守,请你带着部下夺回来,为主公以及大军提供住处。”
“好!”
这个将军也知道南郑不能有失,当即同意盛长柏的提议,率领先锋共计五千人往南郑急行军。
半小时后,先锋将军赶到南郑,同时得知城中还有其他的兄弟在拼死挣扎,于是当机立断,下令将士们配合城中的兄弟们把宋军赶出去。
经过两个小时的厮杀,成功夺回南郑的控制权,同时为以后打蠃汉中之战立了一功。
……
南郑府衙门口,许久不见的张睿率领众将进去,一眼扫去,尽是落魄。
众人进入正堂,张睿坐在上位,众将按照尊卑分两排站在张睿面前。
“张效,此次要不是拼死夺回南郑,恐怕我军没有立足之地,此乃大功。”
张睿看向左边排在最后一个的张效。
张效一听,站出来拱手道:“主公,这都是盛大人的大公子所出的主意,小将只是一个执行者。”
张效的谦虚,张睿很满意,当即赏道:“升张效为将军,另外赏成都附近的良田一千亩。”
如此重赏,堂厅里的大多数将军都很眼红。
张效更是激动,谢恩道:“末将谢主公赏赐。”
随后回到自己的位置。
“盛宏、徐盖、乐琳守土有功,每人赏赐成都府邸一座,良田两千亩,银一万两。”
随着张睿话音刚落,堂厅里的人直吸凉气,这赏赐实在是太厚了,除了没升官。
当然了,众人也明白,等打完仗,升官是肯定的。
“臣,盛宏谢恩!”
由于徐乐二人受伤没有来,盛宏一个人出来谢恩。
张睿点头,让盛宏入座。
接着又道:“诸位,大战即将来临,都下去准备吧!”
众人应了一声,和相熟的人一起出门。
盛宏走到门口,听到张睿要他留下。
盛宏不解,但还是回到堂屋。
待众人走后,堂厅只乘张盛二人。
张睿走到盛宏面前,拿出一封信,面无表情:“我希望不会有下一次!”
随后把信扔开他,便出了门。
盛宏捡起地上的信,看着信封上的字,额头上的冷汗直流,这正是自己写给家里的信。
盛宏稳定心神,他知道这是张睿给自己的警告,同时打消要远离汉中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