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踪迹全无,加上天降大雪,张季在褒城住了下来,同时派人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城固作战的张睿。
在褒城,张季也没有闲着,一方面派出大量的哨骑寻找宋军的人影,另一方面命令各军不要放下训练,只要知道宋军的方向立即前往作战。
一天之后,外出的哨骑陆陆续续的回来,同时带来宋军的消息。
张季第一时间召集这些人,经过询问,得知宋军在褒城北面三十里的鸡头关一带。
“老何,你率领一万先行前往鸡头关,我带着剩下的人随后就到。”张季看向身旁的何大状。
何大状闻言,用比常人大一点的手掌拍着胸口,大声应道:“将军放心,俺何大状等不急收拾这帮宋狗。”
见何大状一副自信的样子,张季不由得担心,可目前手下最得力的将领只有他。
没办法,张季只好再三嘱咐何大状万分小心,至于听还是不听,则看他自己。
随后何大状告别张季,离开府衙,翻身上马朝城外的大营急弛。
由于之前张季让全军不要松懈,何大状到军营就率领军队出发。
今天天气不错,乌云散去,许久不见的太阳也出现了,雪更是不下了,只剩下地面上的积雪。
总之一句话,今天特别适合行军。
一个小时过去,何大状整理完军队,便下令全军朝鸡头关行军。
像征行军的鼓声响起,各营士卒在将领的统领下先后出发。
次日下午,何大状还有他的军队出现在鸡头关城外。
鸡头关位于连城山北七盘山,关口有大石状如鸡头,故取此名。
关下有一栈道,来往的行人与客商都从这经过,不过对关外的义军来说,要想拿下这个关卡,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但何大状偏偏不信这个邪,当即指挥义军开始攻关。
由于鸡头米特殊的地形,非常不利于大规模攻关,只能容纳楼十人的站位。
有些困难,但困难不就是克服的嘛,何大状当即让一个屯前往攻关。
在屯长的带领下,全员五十个手持锋利的兵刃,扛着攻城的长梯,在众人期待的目光朝眼前的关卡走去。
离关卡还有五十步远,屯长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这些生死兄弟:“兄弟们,全军将士都看着我们,一会跟着老子轻轻松松的拿下这个关卡,等会咱们在里面庆功喝酒。”
“好!”
这些人神情激动的挥舞手中的兵刃,回应屯长的话。
“兄弟们,跟我上啊!”
屯长拔出腰间的长刀,面色狰狞的喊道。
“杀啊!”
这些人跟着跑在前面的屯长,朝关卡杀去。
转眼之间,离关卡还有二十步,突然,关卡上的一个年过花甲的将军举起右手,然后往下挥。
成百上千的各种箭矢朝冲锋的义军射来,屯长以及手下的士卒见状,急忙挥舞手中的兵刃,试图阻挡射来的箭矢。
箭矢太多了,义军士卒不断地中箭倒地,各种各样的惨叫声在这片狭窄的战场上络绎不绝。
不一会儿,战场上的五十个义军士卒尽数死去。
何大状早有预料,要是这么容易打下这个难关,真是见了鬼。
随后一挥手,一个五十人的屯出来,在屯长的带领下重复上一次的攻势。
转眼之间、义军进行数十次的攻势,尸体更是铺满整个战场。
这不又一个屯倒在宋军的箭矢下,何大状的脸越发的黑了,要不是担任主将,他恨不得披上重甲亲自带着人攻关。
“将军,天色已晚,再攻下去途增伤亡,不如先收兵。”
看着面前堆成山的尸体,副将怕将士们心生逃跑的心思,故小声道。
何大状有些不甘心,但看着将士们惊恐的脸色,还是听从副将的提议。
收兵的命令很快下达,义军将士如潮水一样缓缓退去。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次日清晨,义军吃过早饭,再次兵临鸡头关下。
在何大状的军令下,义军将士开始攻城。
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大营里的义军如同斗输的公鸡一样,纷纷唉声叹气。
甚至有一些士卒,在军营里散布兵败的摇言,何大状第一时间把这些人抓起来,并当着众将士的面杀了。
发生这种事,让何大状头疼,但没有办法,鸡头关久关不下,将士伤亡又大,最终还是停下来,等张季带着人来。
时间过得很快,两天之后,张季率领一万五千人赶到。
何大状把这里的事告诉张季。
张季得知后,同样头疼,对于这座易守难攻的关卡让他们束手无策。
头疼归头疼,但眼前的关卡必须拿下,在以后的日子,张何二人不停地攻城。
于此同时,一支五千多的宋军悄悄地翻山越岭饶到沔县境内。
……
成都东城区盛宅,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外,在下人的注视下,一个饱受风吹的男人从马车上下来。
“枫哥回来了!”
下人眼睛一亮,朝门内喊了一声,便围了上去。
“公子回来了?”
“回来了。”
在汉中拼死拼活,现在终于回来了,盛长枫想哭。
“走,我们进去。”
盛长枫拍了一下下人的肩膀,迈着步子兴奋的进去。
进入之后,直接往内宅走,刚到内宅门口,王若弗、林擒霜等人结伴而来。
盛长枫回来的消息,经过下人的传播,整个宅子的人都知道了。
“大娘子、母亲!”
盛长枫拱手向二人行礼。
“你父亲还有兄长都回来了吗?”心急的王若弗问道。
一旁的林擒霜有些生气,自己的儿子这么辛苦还问他。
盛长枫如实回道:“前方战事紧张,父亲还有兄长留在那里。”
“那你怎么回来的?”
“有一批伤员回来,主公让我护送他们。
对了,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父亲写给大娘子的,另一封是主公写给五妹妹和六妹妹的。”
王若弗一把夺过盛宏手中的信,气呼呼道:“该回来的不回来,不该回来的偏偏要出现。”
“王若弗!你什么意思?”
林擒霜双手插腰,怒气冲冲的盯着王若弗,这个贱人明显是咒自己的儿子。
王若弗不想理这个人,她要去王府见俩个女儿,要她们两个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