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听到一大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整个脸都皱在了一起,一副很难为情的模样。
一大妈的哭声始终在耳边响起。
一大爷扭头看向屋里,烦躁的内心又多了些愧疚。
“柱子,我把事情给你讲了,你帮我劝一劝你一大妈吧。”
一大爷纠结过后还是决定和何雨柱讲讲发生过的事。
何雨柱点点头,耐心倾听一大爷口中讲诉的事情。
一大爷把事情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
何雨柱边听眉头边皱起来。
一大爷把事情讲完了,他也将事情听的明明白白。
一大爷把事情讲完之后,很长时间,何雨柱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时间久到,一大爷都忍不住再次开口催促。
“柱子,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和一大爷打什么哑谜!”
一大爷此时急躁万分。
何雨柱话到嘴边咽了又咽,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口。
“一大爷,这个事情,我还真没办法站在你这边,劝我一大妈想开点。”
“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这件事情说到底是你做的不合适。”
“你们自己的日子都过的紧巴巴了,你还不把债要回来,你说你这事办的可不可笑?”
一大爷瞪了何雨柱一眼。
何雨柱干笑了一声,放软了语气说道:“你也别瞪我,这叫忠言逆耳,虽然你不爱听,可都是大实话!”
见一大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何雨柱趁热打铁的说道:“一大爷,您啊,要是不想让我一大妈和你折腾,整天在你耳朵跟前哭哭啼啼,你就早点去贾家,把钱要回来!”..
一大爷满脸愁容的说道:“我前脚刚跟人家说了不着急还钱,后脚又跑到人家家里要债,这也太不合适了吧。”
何雨柱刚想开口劝一大爷,屋子里边,就传来了一大妈的声音。
一大妈连哭带喊的说道:“不合适?你这样就不合适?也不看看咱们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就在那里瞎大方!”
何雨柱也跟着说道:“一大爷,我一大妈是跟着你一块儿过日子的人,你不能不管我一大妈的感受,就因为抹不开情面,对外人大方,让自己家的日子过的紧张吧。”
“再说了,您想想,贾家手头上明明都有钱,她们都好意思不给你,你又有什么张不开嘴问他们要钱的?”
被何雨柱苦心相劝了这么久,再加上一大妈的眼泪攻势,一大爷心里面已经动摇了。
一大爷犹犹豫豫的说:“贾家说她们家的日子过的难,就算我去要债,她们能拿的出来钱吗?”
“换句话说,她们愿意把钱拿出来还我吗?”
一大爷说话的时候,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仿佛摆在他眼前的是世上最难的事情。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说道:“一大爷,你还是咱们四合院的管事大爷吗?”
“还是那个我认识的,受四合院所有人敬佩的那个一大爷吗?”
“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贾家欠你的钱,你问她们家要钱,是多么应该的事情!”
何雨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一大爷看上去还是发愁的厉害。
耳边是一大妈哭泣的抱怨的声音。
“易中海,跟着你过日子就是憋屈!”
“自家的锅里都没米下锅了,你还操心别人家会不会饿肚子!”
“你可真是四合院的一大爷,你也不想想,你这么掏心掏肺的对别人,别人是不是这样回报你的。”
……
何雨柱也被吵的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他看着把头垂的低低的一大爷,坚定的说道:“一大爷,我跟你一起去要债!不怕贾家不愿意还钱!”
一大爷立即把头抬了起来,眼神里闪着激动,人看上去也没刚刚那样沉重,而是轻松了不少。
“柱子,那就麻烦你跟一大爷跑一趟贾家了。”
一大爷真心实意的向何雨柱道谢。
何雨柱主动提出来和一大爷去贾家,向贾家要债,这对于一大爷来说,心头的压力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要是说一大爷不想把贾家欠的钱还回来,那无疑是一句假话。
一大爷当然知道自己家现在面临的窘迫,十分清楚他们家很需要这笔钱。
但是要让他说话不算数,反过头来再找贾家催债,一大爷还真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现在,何雨柱要和他一起去贾家要债,一大爷不用直接说出那些自己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瞬间心理压力小了很多。
而另一头,在屋子里的一大妈,也听到了何雨柱说的话。
比起一大爷的松了一口气来说,她要显得更为激动。
哭声也停了下来,一连串的脚步声以后,一大妈出现在了何雨柱的面前。
一大妈一脸笑意的和何雨柱说:“柱子,一大妈没白疼你,关键时候,也只能指的上你!”
“柱子,一大妈家里是紧等着用钱,你可一定要把钱给一大妈要回来。”
何雨柱连忙点头,向一大妈再三点头。
“一大妈,你放心吧,我肯定会把这笔钱给你要回来的!”
一大妈心满意足的转身又回向屋子,路过一大爷身边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一大爷。
一大爷很是无奈的目送着一大妈回屋子的背影。
将老两口举动尽收眼前的何雨柱,忍不住,嗤嗤地笑出了声,后被一大爷狠狠的瞪了一眼。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何雨柱心里默默想着,嘴角又溢出了笑意。
……
何雨柱和一大爷两个人来到了贾家门口。
再离贾家大门还有三步远的距离,一大爷就不肯上前走了。
一大爷用眼神示意着何雨柱。
刚开始,何雨柱起了点坏心思,装作没有看到一大爷示意的眼神。
但是,再三被示意之后,何雨柱就没有办法装傻了。
何雨柱选择了屈从。
他自己一个人敲响了贾家的大门。
咚咚咚……咚咚……
何雨柱十分有耐心且有节奏的再敲贾家的大门。
一会儿,脚步声终于隔着一道门传了出来。
“来了,别敲了!”
敲门声把贾张氏敲的很是烦躁,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耐烦。
贾张氏一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的人是何雨柱,心里的不耐烦全都变成了厌烦。
贾张氏挑着眉,声音尖锐的说道:“稀客啊,这不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何雨柱,何师傅吗?”
“何师傅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不想和我们贾家打交道,你这又是敲的谁家的门?”
何雨柱根本不把贾张氏的两句嘲讽放在眼里。
何雨柱将身体往旁边微微一侧。
贾张氏这才看到了原先被他身体挡住的一大爷。
接着,贾张氏就从何雨柱的嘴里听到了两个字。
“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