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脸色一变,互相推搡着走了。
她一头雾水地走下楼,底下的大厅莫名站满了人,且大多都是男人,似乎是在等着谁。
盛意踩下最后一阶楼梯。
他们齐刷刷站起身。
她瞬间了然。
来找她的。
男人道:“四王爷!听说你昨天晚上找了几个男人欺负苏小姐,还往苏小姐的身上下了剧毒,有这么一回事吗?”
盛意冷漠脸:“没有这么一回事。”
“我们就知道你这么说。”
两个男人从人群中拎出两个猥猥琐琐的男人,逼迫他们下跪:“这两个男人都已经招了,说您故意找人要绑架苏暖暖,并且玷污人家姑娘的清白!您说这事怎么解释!”
“不可能。”盛意不假思索:“本王不行,对女人没办法动手。”
“……”
气氛是死一样的宁静。
其他男人嘴角抽了抽,怒吼:“你以为我们信吗?!”
害!
那咋就不信呢?
两个男人畏畏缩缩地望向她:“四王爷,您救救我们呀,是你让我们去玷污苏暖暖清白,我们也是奉您的命令形式啊,我们出了事,您可不能不管我们!”
盛意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可是你们这帮人想要污蔑本王也不时髦啊,怎么不在皇城中打听打听,谁不知道苏暖暖那家伙在新婚当夜丢下新郎倌跟别的男人私会,而且还在二王女生病的时候,跟二皇夫扯到了一起,这种人还用得着玷污清白吗?”
众人:“?”
暗处的封子规陡然攥紧了拳。
其他女子们兴冲冲地走上前吃瓜:“四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这个苏暖暖跟其他男人还有染?!”
盛意耸了耸肩:“苏暖暖在大婚之夜献身给大王爷,把新郎官丢在一个人独守空房,凌晨才回来,还获得了三千两的赏钱。
还有就是昨天跟在她身边那个很俊美的男人,那个就是前二王夫哦!”
她悠哉悠哉地瞥向男人们:“这事你们都不知道啊?你们江湖上的消息这么闭塞的吗?”
女子们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原来你们这帮男人一大早这么义愤填膺,为的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你们喜欢这种人?品味好差啊。”
男人们一更,嘴硬狡辩:“才不是呢,苏小姐不是那种人,大王爷都已经跟我们说得明明白白了!”
盛意报以冷笑:“大王爷说的话你们都信,他被绿好几次了。”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气势汹汹地冲到她面前,抬手给了她一拳。
“咣!!!”
盛意脸偏了偏,差点栽倒。
顷刻间,四周鸦雀无声。
男人们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盛意擦了擦被打的地方,掀眸望向封子规:“你是不是当舔狗舔傻了?”
她回手一拳,封子规抬手捏住,却被她以另一记上勾拳狠狠挥开。
“为了个女人你打我啊,我可是你亲弟弟!!”
封子规差点没站稳,吃痛吼道:“封云湛,你往本王身上放毒的这件事情,本王已经不追究了,但是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拿言语去侮辱她!你这样也配成为一个王爷吗?!”
盛意一怔。
打哪来的白莲花?
底下的男人跟着起哄:“就是!四王爷这样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故意侮辱她的清白,你这样的人不愧为王爷。”
“对!不愧为王爷!!”
“昨天晚上的下毒,其实大王爷就是想吓唬吓唬四王爷,结果没想到四王爷那么狠毒,直接就把那毒给大王爷用了,并且波及到欧阳公子和苏小姐诶,搞得这几位浑身都不舒服,真是好狠的心肠啊!”
“哎哟,昨天晚上我可是看见了,四王爷打苏小姐那时候简直就是残暴!刀毫不犹豫地往苏小姐身上扎!
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够配成为我们尊敬的王爷,某些女人才应该擦亮眼睛,不要随随便便把一个垃圾货色奉为好人,说不定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一部分人没有亲眼目睹。
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就这么传歪了。
整个酒楼中,足足有一半人对盛意都极其唾弃。
房间内,感觉到外面有所骚动的苏暖暖冷笑连连。
她已经用系统兑换了快速痊愈,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什么伤口了。
只是毒药还在。
她的商城里面没有解毒的东西。
但她可以逼迫被人为她解毒,因为她香味的能力之一,就是可以强制改变别人对她的看法。
也就是说,就算是她错了,那些人也会自动转变自己的思维,认为她是对的。
想要污蔑一个人,对她来说轻轻松松。
除非是让那些人看到真正的真相,否则是解除不掉这种固有思维的。
封云湛竟然敢这样欺负她。
那就应该受到相应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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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见这帮人都跟丧尸一样失去了理智,瞥向封子规:“你这是给他们洗脑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么多人看见了,你们竟然能让他们改口污蔑本王?”
“这怎么能算是污蔑,这充其量就是戳破你的本性而已!”
封子规讥讽道:“本王现在身上中了这么多毒,谁知道我这个弟弟竟然这么心狠,说给本王下毒就给本王下毒。”
盛意报以冷笑:“封子规,本王一晚上不见你,你竟然属狗了?昨天是你先要给我下毒的,倒是想要先咬人了?!”
“哎哟哎哟,你可真凶!”封子规痛心疾首地抚着心口:“那你有没有想过,本王拿出来其实就是吓唬吓唬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对你动手,先动手的人是你呀,封云湛。”
啧。
谁信啊。
也就是这些不知名的吃瓜群众能信他说的鬼话。
盛意狞笑道:“你没有先动手,你当然可以说什么就是什么,相信你的人只怕脑子也不好使!”
话音刚落,一道女音响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四王爷。”
盛意掀眸看去,就见苏暖暖在一个侍女的搀扶下,虚弱地从楼上下来,以面纱掩饰她脸上溃烂流脓的包,泪眼婆娑地望着她:“明明是你做错的事情,你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不能够承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