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晏初看向隔断。
两个侍女都在紧张地看着她。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温顺地冲着两个侍女笑了笑。
侍女不明所以,但是神色紧绷,紧张地盯着她不说话。
她视线意味深长地在隔断上转了转,死死盯着那里面的缝隙。
裴谙呼吸急促,虚弱地望着她。
他想要说话。
可是他被沈音下了药,浑身虚弱无比,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不甘地透过隔断望着封晏初。
那狭小的缝隙里,他甚至能够看到她身上穿着的红白色兔毛。
他几乎都能想到她现在是什么样娇俏的样子。
可这样娇俏的样子,却是能跟他的替身结婚。
裴谙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直勾勾地盯着她。
封晏初笑得很妩媚,透过那个缝隙,似乎是迎上了他的眼神。
裴谙微微一震,感觉好像是和她的视线对上了。
沈音笑容逐渐消失,愈发警惕起来。
终于,在几房都有些按捺不住的时候,封晏初似笑非笑地望向沈音:“说起来,这个隔断后面是有人吗?”
她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侍女更是愕然地盯着她。
她是怎么知道的??
沈音表面不动声色,内心警惕更重,从椅子上站起来问:“为什么这么说?”
封晏初歪了歪头,故作单纯地道:“就是觉得很好奇,毕竟您身边陪着的这两个侍女怎么可能待在这里呢?难道不是应该待在您身边吗?”
沈音倒吸一口冷气,神色平静:“当然不是,你本公主怎么可能在隔断后面放一个人,又不是坏蛋放一个人在这里面监视你,只是不想让这帮人打扰到我们罢了。”
封晏初恍然大悟,和玄月相视一眼,神态轻松:“那好,我先出去上个茅厕,肚子有些不舒服,你们慢慢聊。”
玄月吞了口口水,紧张地望着她。
封晏初眉眼弯弯,与他相视一眼,再擦身而过。
沈音紧张的神情瞬间松懈,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神色紧绷的玄月:“你们两个人倒是很搭配。”
玄月呼吸微滞,咬着下唇不敢吭声。
封晏初现在应该就在暗处偷听吧。
但沈音倒也机敏,给俩侍女一个眼神,让侍女守在门口。
一拉开门,封晏初并不在门口。
沈音更加放松,“守在门口,封晏初回来提示我。”..
她要享受享受。
侍女颔首,将门关上,房间内只剩下三个人。
不能动弹的裴谙。
紧张的玄月。
还有笑容暧昧的沈音。
她不介意裴谙在这儿,相反,她更希望他在这儿看着。
看她如何诱人。
她恨不得将玄月生吞活剥,伸手抚摸他的脸:“怎么,跟本公主在一起话都不会说了?封晏初只是出去上个茅厕而已,别这么紧张,讲讲你们俩怎么在一起的。”
裴谙在隔断后面咬着牙听。
呵,堂堂公主殿下竟然如此下贱。
真可笑。
玄月皱了皱眉头,尴尬地道:“你也知道她和林丞相本身的感情就非常的好,所以我到了之后,稍微主动一点,一就直接向我投怀送抱了。”
封晏初和他说,公主殿下爱听什么,他就讲什么,只要是公主殿下听得满意了,他自然而然就可以获得更多的好处。
而且完全不用顾忌是否有侮辱她的问题。
但虽然可以说话,但他还有正经事情要做。
那就是下毒。
他想要下毒的那只手蠢蠢欲动,闷闷道:“公主殿下,我觉得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我骗了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的有一些良心不安,我觉得她并非是我表面上看到的那种女孩子,她到底也是无辜的呀。”
沈音怔住,愈发不高兴:“算了?!凭什么?!”
她不爽:“你可不要告诉本公主,在你和封晏初相处的这段时间,你爱上了她。”
玄月心尖一颤,吓得连连摇头:“我没有!!”
谁敢喜欢封晏初啊!
那不是找死吗?
沈音狠戾地眯了眯眼:“你最好是没有!”
说罢,她表情一变,风情万种地抓着玄月到椅子上坐好,语调慵懒缠绵:“你也知道,本公主一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本公主也对你寄予了厚望,相信勾引封晏初的事情,除了你别人都不行,你也千万千万不要让本公主失望才是。”
说罢,她挑起玄月的脸颊,印上一个吻。
玄月被动地仰起头来被她吻着,心不在焉的回应。
沈音闭着眼,渐入佳境,吻得那叫一个尽兴投入。
她很开心。
开心封晏初还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他的人。
她趁着封晏初上茅房的时候,和这个家伙苟且。
而且这个家伙还是她的人。
说不定现在封晏初还在畅想和这个家伙的未来,全然不知道这家伙爱她爱得死去活来。
沈音越想越投入,视线落在隔断内的裴谙那边。
裴谙一定会看见。
让他看看,他心爱的女人是怎么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
沈音跨坐在玄月的身上,更加卖力地享受了起来。
玄月很震惊。
公主殿下今天竟然在这种地方发疯!?
这是天祝他也!
他也不甘示弱,用着他平常抚慰公主殿下的手法,趁着没人注意之时,将一枚丹药放在公主的茶盏之中。
他余光瞥了一眼。
药瞬间融化在茶水中,根本就看不出来颜色。
而且没有什么味道。
他稍稍放下心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抱起沈音抵在墙上,让她更加投入!
避免东窗事发,沈音发现他卧底的身份!
他可真聪明!
沈音脸色胀红,被他怼在墙角哼哼唧唧:“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从前时候都没有这么暴力过。”
玄月厚着脸皮说:“公主殿下难道不喜欢属下这样对你吗?”
沈音一怔,脸颊绯红,倒是不排斥:“不。”
她本质是很喜欢这种类型的。
她难得有点小开心:“但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强势呢?”
玄月眼眸暗了暗,一本正经地道:“公主殿下,臣实在是不喜欢待在那个女人身边,那个女人又蠢又笨,除了长相之外,没有一点点可取之处,所以臣特别想你,想要和你耳鬓厮磨,请公主殿下垂怜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