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座椅上,林轩为陆灵韵的手腕做了最后的治疗,说道:“回去冰敷几次就不会有事了。”
“嗯,林轩,谢谢你。”陆灵韵由衷的说道。
“都什么交情了,不用这么客气。”林轩笑着说。
嗯。
陆灵韵心中甜蜜,但又想起了陆玥说的那些话,感觉很不好受,看向林轩所在,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眼睛很明亮,好像有一种让人心安的魔力。
“你不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吗?”陆灵韵咬咬牙问道。
“你指的是”
“我和陆玥的事情。”
“陆玥我了解,那就是个疯女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都不奇怪。”林轩耸耸肩说道。
陆灵韵知道林轩一定是看出了什么,但为了照顾她的心情才没有深入发问,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说道:“其实我是个私生女。”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说这种话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陆灵韵几个字说完,她感觉自己像是虚脱了一样,深深地低着头,不敢看林轩的眼睛。
她怕林轩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嫌弃自己,但如果他们真的要往情侣方向发展,这件事迟早得让对方知道。
与其到时候出现隔阂争吵,还不如现在摊牌,让林轩做好思想准备,不管他是选择继续和自己做朋友还是背弃自己而去,陆灵韵都会尊重他的选择。
“怪不得你过得这么辛苦。”林轩轻叹了一口气,拉过陆灵韵那一只没有受伤的小手,微微握紧。
“你不嫌弃我吗?”陆灵韵惊奇的抬头看,与林轩对视,他眼里的神光充满真诚,的确不见一点鄙视之意。
“嫌弃什么?以什么样的身份降生于世是为天定,你我都无法阻止,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种无法改变的事情责怪你?”林轩温柔的说道。
唔。
陆灵韵哽咽一声,瞬间便泪流满面,说那句话的时候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林轩痛骂的心理准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种结局。
急忙转头看向一边,悄悄的擦拭眼泪,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静下来,但梨花带雨的样子,惹人怜爱。
“借你肩膀给我靠一下。”陆灵韵也不管林轩同不同意,头一歪就枕在他肩膀上,闭着双眼,很久才又说道:“我爸爸其实是晏城陆家的人,但他根本不管我们母女两人的死活,我也从没把他当做我的父亲。”
怪不得陆玥说陆灵韵是什么小野种,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呢。
同时林轩也可以理解陆灵韵为什么那么讨厌公子哥了,根源是在她那混账父亲身上啊,被人无情抛弃,换做是我也喜欢不起来。
“想什么呢?”陆灵韵好奇的问道,林轩这么沉默寡言,让她感觉有些不适应。
“我在想刚才应该多给陆玥几巴掌。”林轩回应道。
“真是输给你啦,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打,你也不怕惹祸上身。”陆灵韵没好气的说道,但说出了一直压在心里的东西,她感觉轻松了很多,脸上也重新恢复了笑容。
“是他们先招惹我们的,我只是正当防卫。”林轩说道,他的心情也不错,这一来二去的,虽然诸多波折,但陆灵韵已经愿意向他袒露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无形中,两人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这恐怕已经算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了吧?
高级病房里,司徒宇的伤势大体上已经好了,但他一张脸还是阴沉得可怕,像是随时要暴起杀人犯的野兽一样。
想起那个晚上的事情,他还是恨得牙根痒痒,堂堂神秘势力的大人物,青狼门的少主,在晏城这么一个小地方,不仅给人打了,甚至还被灌了药,差点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
这绝对是他人生中不可磨灭的黑历史,如果消息传出去,他司徒宇也就不用混了。
“那小子叫林轩?晏城大学的学生?”司徒宇冷冷的问道。
“是。”陆斌急忙说,他早就把林轩的底细调查清楚了,本来想着叫人直接把他打残的,但司徒宇放话要亲自动手,他这才隐忍到了现在。
“他现在在哪里?”司徒宇又问道。
“在晏城大学,这时候应该在宿舍。”陆斌看了一眼时间说道。
“他以为他躲在晏城大学就能没事吗?哼,本公子要想杀的人,躲到天涯海角都没用。”司徒宇冷笑道,哒,他打了一个响指,病房角落里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
陆斌吓了一跳,他有事没事就往司徒宇的病房跑,居然不知道病房里居然还藏有第三个人,这种高手,如果真想取他性命,恐怕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愧是神秘势力的人,太凶险了!陆斌暗暗的咽了咽口水。
“公子,有什么吩咐?”黑衣男人单膝跪地,表现得很恭敬,但他声音平稳有力,像是雷鸣一般令人耳朵嗡嗡的。
“天亮之前把林轩给带到我面前来。”司徒宇淡淡的说道。
“是。”黑衣男人双手抱拳,起身快速离开,他早就看过林轩的照片,而对他来说,只是带回一个大学生,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那小子没救了。”
司徒宇很自信的说道,黑衣男人是门派派来保护他的高手,名为赤云,横练铁布衫,几乎算是刀枪不入。
“对了,吴氏集团的事情怎么样?”司徒宇突然问道。
“朱玉明失败了。”陆斌报告说。
“嗯?怎么会失败?”
司徒宇微微皱眉,他可是知道的,朱玉明有周定山和周慈两父子的帮助,甚至绑架了杜涛的女儿,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没理由会失败。
“的确是失败了,而且我刚得到消息,周慈被人杀了。”陆斌又说。
司徒宇闻言眉头皱得更深,周慈的实力他是了解的,虽然还很年轻,但绝对是一个高手,就算是自己想要杀他,也肯定需要做出相对应的部署。
难道是他们动手了?打算以此敲山震虎?突然间,司徒宇想到了一个相对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