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策还了聂晋清一拳:“给你脸了是吧!”
聂晋清抱着头求饶。
顾策把他推进墙角背着乔依小声警告:“你以后要是再敢提这事,我把你以前交过的那些女朋友的资料全都整理一份发给傅婉!”
聂晋清不以为然:“我的过去她都知道。”
顾策坏笑道:“知道是一回事儿,那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前任的照片摆在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聂晋清立马抱拳认怂:“哥哥饶命!”
顾策得意的哼了一声,撇下他朝乔依走去。
好在这里是高级私人医院,整层都没有别的病患和家属,才容得他们如此嬉闹。
看到乔依嫣然笑着看着自己,顾策悬着的心也跟着缓缓落下。
他就想找点事分散乔依的注意力,把这等待的几个小时快快熬过去。
聂晋清也跟了上来,不计前嫌般的把手搭在顾策肩上:“哥哥,你在法国订的那婚纱裁缝,来了告诉我一声,顺便帮我们也整几套。”
顾策:“你们这么快?”
不是一个小时前还要死要活的吗?
聂晋清得意的说:“这叫效率,懂?”
芸芸的手术非常成功,这总算让乔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但后续的护理仍旧不能轻心,顾策找了专门的护理师照顾她,乔依看着芸芸状态一天比一天好,才敢把心思挪到置办婚礼的事上。
聂晋清说一起订婚纱的事也就是说说,也没真的到要结婚这一步。
傅婉说家里才出了顾策退婚这样的事,背地里还有人在看着笑话,傅南心情绪未平,顾及她的情绪,也不适宜这个时候提结婚,哄了几天,聂晋清总算同意等半年后再去提亲。
顾策订的裁缝来了,他自己还在会议中脱不开身,乔依便约了江渔先一起到工作室去看图纸量尺寸。
销售小姐把她们引到休息室,奉上茶点:“不好意思二位,老师堵车了,还有一会儿才到,我们店里也有很多不错的成品,你们可以先看看。”
乔依带着歉意看着江渔,她知道江渔一直很忙,今天是特意请假过来的。
江渔挥挥手不以为然:“没事没事,等一会呗,老外不知道我们s市的交通情况,不怪他,我今天一整天都有时间,正好我们可以试试别的。”
销售小姐忙说:“这边的全部都是展示款,可以试穿的,如果有喜欢的,可以根据你们的尺寸再做调整。”
江渔道了一声谢谢,便拉着乔依去看婚纱。
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它的魅力。
江渔试了几件伴娘礼服,她身材娇媚,曲线玲珑,上身的一件比一件好看,她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怎么办亲爱的,全部都好想要啊。”
乔依笑盈盈的看着她,霸气的说:“全部拿下,顾策付钱!”
江渔对着镜子拉着裙摆:“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可要好好宰一宰他了。”
乔依的手轻扶着江渔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望着镜子里的姐妹:“你真美,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人才能娶到你。”
江渔心下黯然,她这辈子,大概没有乔依这样的福气,能和相爱的人厮守半生。
乔依推了推她:“你去试试婚纱,说不定哪天就到你了。”
“婚纱?”
江渔推着她往前走:“试试,试试,你看看自己穿婚纱有多美,才会有结婚的冲动,别再一门心思全放在工作上了,钱是老板的,幸福可是你自己的!”
试试就试试,江渔心想:他陆临安能穿礼服,她江渔为什么就不能穿婚纱。
她挑了一条深v无肩带的,去了更衣室。
“亲爱的,你看这条怎么样,好看吗?”
江渔推开门出来,没看见乔依,倒看见陆临安身着礼服锁着眉头看着他。
相互打量了一下对方,两人的脸色都不算好,像看见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
“你怎么……”江渔的话还没问出来便住了口,因为已经发现没有问的必要。
陆临安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因为他要订婚了,他出现在这种地方,天经地义。而且她的未婚妻,一定在某一个她现在暂时没有看见的地方试着美美的婚纱。
陆临安左右环视了一番,扯着江渔白嫩的手腕把她推回更衣室,反手就锁上了门。
江渔看着满面怒容的陆临安,低喝道:“你干什么!”
陆临安并没有放开她,声音冰冷可怖,压低声音质问:“你和谁来的?!”
“关你什么事?”
陆临安手下又使了几分力:“说!”
江渔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看着表面衣冠楚楚,其实禽兽不如的陆临安,她比他更气,控制不住的挑衅道:“怎么,你可以和别的女人来,我就不可以和别的男人来?反正我们也快散了,我也提前做做准备,不行?”
陆临安刚才是清清楚楚的听见她叫的那句“亲爱的”的。
他一把把她推抵到冰冷的门上,目光凌厉:“江渔,我再警告你一次,在我们关系没有结束以前,你要是敢和别的男人胡来,我不动你,但我保证,让他生不如死!这辈子都没有男人敢靠近你!”
这样的警告江渔最近听得太多了。明明是他自己要跑了,却一遍遍的警告江渔:你不能跑。
真是可笑。
江渔冷笑:“陆总,你会不会太霸道了!”
陆临安目光如炬:“你说是,那就是了,你知道,我从来不说废话的,不信你就试试!”
江渔眼波流转,轻声一笑:“陆总,你总是要我不要和别的男人乱搞,该不会是你……爱上我了吧?”
陆临安眸色一变,另一只手卡住江渔的下巴,俯身朝那樱桃般艳丽的红唇狠狠贴了上去。
江渔的体力根本无法和陆临安抗衡,在绝对的暴力之下,她只能乖乖就范。
一个穿着婚纱的漂亮女人,一个穿着礼服的英俊男人,在更衣室里唇齿纠缠。
江渔起初是反抗的,后来就顺从了。
她自欺欺人的想,就当这是她和陆临安的婚礼吧,就当他们在婚礼上拥吻吧。
她不再抵抗以后,陆临安也不再禁锢她,她便踮起脚尖,双手缠绕上陆临安的脖子,十分投入。
硝烟来得快去得快,矛盾因情se起,情se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