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亦她怎么了?!”
温斯年果然急切。
陆临安故作玄虚:“算了,不给你说,反正你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也帮不上她的忙。”
温斯年:“到底怎么了?”
陆临安叹了口气:“看在你替我照顾江渔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小心盛家的人,看着绕着走。小心哪天被千亦大哥给你把腿打断!”
温斯年底气不足:“我怕他?”
陆临安笑笑:“你怕不怕我不知道,我是真的有点怕。懒得和你扯,江渔呢,洗完了没有?”
温斯年瞥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来了。”
他已经没了捉弄陆临安的兴致,怏怏的把手机递给了江渔。
江渔擦了擦手,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屏蔽备注,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挂断。
陆临安的欣喜没持续一秒钟,就被手机里的“嘟嘟”声打了个烟消云散。
他深深地蹙起眉,饿了一天,现在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了,他扔了碗筷,把自己摆在了沙发上。
睡觉的时候他抱着江渔枕过的枕头蜷成一团。
像个可怜虫一般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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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卉从青山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家,拖着行李箱先去了公司,把这次考察的资料全都整理好传给陆临安,又把公司堆积的事处理了一番,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和行李箱回家。
他们回s市的行程本身就是不确定的,她想着和时远分别这么久,正好给他一个惊喜,便想着故意瞒着他,悄悄回去。
哪知道在公司忙到天黑,一身疲倦,早就没了制造惊喜的心情。
她掏出钥匙推开门的时候,看到时远斜靠在沙发里,手里还拿着手机,眼睛却是闭着的,也是满脸疲态。
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吃剩的泡面碗。
文卉心里一酸。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来,想把时远的手机拿了过来放到茶几上,免得掉地上砸坏屏幕。
瞥到屏幕上是一个购物网站的页面,上面正在用视频展示一双黑色高跟鞋。
价格:3888元。
文卉看看茶几上的泡面碗,心里更酸了。
心酸得想哭,又幸福得想笑。
她把手机抽出来,时远被惊醒,本能的握紧手机,看到文卉,他眼里的光闪了一下,立马清醒的坐起来:“老婆,你怎么回来了?”
文卉蹲在沙发面前轻轻的抱住他:“想你了,就回来了。”
时远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怎么不告诉我,我去接你呀?”
文卉拿过他的手机,依偎在他的怀里,满脸幸福的笑意:“偷偷给我买礼物呀?”
文卉的生日在下个月。
时远:“……额,就随便看看,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文卉:“喜欢,就是太贵了,而且这家的鞋最大只做36码的,我也穿不了啊,你忘了,我穿37的啊。”
时远从背后搂着她:“我就是觉得好看,看款式觉得你会喜欢,哪里知道他家没有你的码,那我明天看看别家的。”
文卉摇摇头:“别看高跟鞋了,太贵了,我上班穿这么高的跟,也做不了事的。况且咱们要攒钱买房啊,我不要鞋子,我要大房子!”
“房子会有的。老婆,你吃了没有,我给你做点吃的。”
“饿了……你又趁我不在吃泡面,给你说多少回了,这不健康的,你哪怕煮碗清汤面也好……”
时远把手机揣进裤兜站起来:“知道啦,我给你煮面,打两个蛋!”
文卉点点头,心里像灌了蜜糖一般:“嗯。”
时远去了厨房,文卉把行李箱拿进卧室,顾不上休息,开始收拾有些凌乱的房间。
她一边收一边摇头,时远他平时挺勤快的,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竟然如此放飞自我,杂志丢得到处都是,烟灰缸里的烟灰都快满出来了。
文卉看着厨房晃动的身影,觉得幸福满满。
她把沙发巾叠起来的时候,隐隐闻到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她又低头嗅了嗅,味道若有似无。
她蹙着眉把沙发毯铺开,俯身看了半天,在上面看见一根浅色的弯曲的头发。
这颜色和长度,不属于自己,更不属于时远。
文卉心里咯噔一下。
“时远!”
时远系着围裙从厨房探过头,手里的筷子还在鸡蛋碗里搅打着:“怎么了老婆?”
“这头发谁的?”
文卉用两根手指拈着那颗让她心里极其不舒服的头发。
时远神色一愣,转身放下碗过来,他拿过头发看了半天,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这个……”说着他掏出手机翻了一会:“应该是肖阮的。”
他把手机凑到文卉面前:“我给你说了,那天部门几个同事来家里玩,他们坐在这里打牌来着,我还没来得及仔细做清洁。”
文卉接过手机,她紧紧的看着时远,想从他表情里找到一丝破绽,最后才把目光放到手机上。
上面有三个男的两个女的,有一个娇小的女人的确是这个发色,照片里她挽着另一个女孩,笑得灿烂开怀!
文卉又左右滑了滑,有不少张他们的合照,时远不在里面,应该是在拿着手机照相。
她“咚咚”跳着的一颗心这才缓缓地落下,将信将疑的把手机还给时远:“你哪天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你看我不把你废了!”
时远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我哪里敢,我爱的只有我的老婆……水要扑出来了,我先去挑面!”
文卉看着他的背影:“我不喜欢别人来我们家,以后不许他们再来了!”
“遵命!”
久别胜新婚,睡觉的时候,文卉缠上时远,时远却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文卉趴在他身上,轻声问道:“老公,怎么了?”
时远声音里带着歉意:“对不起,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最近刚接了个大项目,每天都加班,中午连午休时间都被压榨干净了。等这个项目做完,我能拿不少奖金,我得拼啊。”
文卉亲了亲他的侧脸,躺倒在时远臂弯里:“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买房的事,也不是那么急。”
时远叹了口气:“哪里都是钱啊,我都三十多了,赶紧买了房子,才能安安心心做爸爸啊。”
文卉轻轻掐了他一下:“你倒想得挺远。”.
第二天文卉去4s店取车,是时远前两天开去保养的。
她签完字,工作小哥拿出一个置物袋:“文小姐,这是洗车的时候在座位缝隙里清理出来的东西,您清点一下。”
文卉接过来,一边走一边透过这透明的置物袋看里面的东西。
有她弄丢的钥匙圈,几个小发夹。
一个安全套和一只她没买过的牌子的口红。
文卉脚步顿住。
她时比较保守的女人,自己和时远,从来没有在车上做过,不可能把套子带到车里。
她颤抖着手拉开置物袋,拿出口红,缓慢的拧开盖子。
口红有明显使用过的痕迹,现在还剩大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