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东乔总觉得林灵的想法有些简单。
「没什么可是的，剩女后补能打人吗？」
林灵反问。
「当然不行。」
东乔坚定摇头。
「剩女后补能做邪恶的事吗？」
林灵继续问。
「当然不能。」
东乔继续坚定摇头。……
两人如此一问一答，几个来回后，林灵摊着手不解道：「所以，我应该要小心她们什么？」
林灵不明所以，对方都不能使用武力镇压她，她当然是硬贴上去啦。
闻言，东乔只能妥协。
再继续这个话题，要是被有心人听到，恐怕就会被指责诋毁神明了。
「好吧，但你记住了，千万不要惹神婆生气。」
东乔一脸严肃地表示，神婆在这里的地位神圣且绝不可动摇。
「神婆不应该一个人住在深山老林里，不问世事吗？」
林灵觉得这里的神婆出场太早了，缺乏神秘感。
「可是，我们这里没有山，只有阙河。」
东乔表示，这里没有如此神秘的地方，所以神婆一般就住在学堂附近。
「哦，那好吧。」
林灵觉得，能多见见神婆也不错，这样一来，她说不定能更快搞明白阙河的秘密。
而一旦她的识海可以穿透阙河，她就能立刻向萧轶他们汇报自己所处的位置。
只要一想到穿着国民衬衣的萧轶刚走进这个女儿村，就被所有女神妹子拿着扫把死命追打，林灵就觉得特别有意思。
嘻嘻嘻嘻嘻~~
Oh，shantait!
·
然而，满脑子想着如何如何干坏事的林灵，显然还是高估了她的适应能力。
看着面前厚厚的几本书，林灵不敢置信地一路缩退到墙根：「这些，全部都要背出？！」
「不是背出，是默出，会背就会默。然后为了体现你对这些书的深刻理解，不仅要求在一炷香内默写完整，还要求能倒着默写，反着默写……」
一位肃穆的女夫子将要求一个不漏地一一道来。
女夫子每说一句，林灵的心便凉了一分。
「这个，什么时候要默出？」
林灵边问，边祈祷着书中的字体能宇宙无敌大，最好一面一个字的那种。
「原则上每天都得默一次，不过你今天才来上学，所以明天开始就行了。」
女夫子表示完已经法外开恩后，便径直离开了，独留林灵一个人在小房间里崩溃。
「不行的！这我铁定要挂科的！」
烦躁不已的林灵习惯性地拿头锤墙，只不过刚锤了一下，她便疼得直打转。
这之后，打转中的林灵因刹车不稳，又连撞了好几下房梁。
听到响动而迅速赶来的东乔一进门，便看到在地上直打滚的林灵。
「旺财，你这是怎么了？是记忆要恢复了吗？」
东乔不由担心道。
「不，我觉得我是要失忆了。」
林灵抽抽噎噎。
要是知道这整个房间都是用神力制作的，她怎么可能拿头去锤呢？
就不能勤劳点，用水泥和砖块老老实实砌房子吗？
滚了好一会，终于缓过劲来的林灵，还没消停片刻，便又开始了第二波的哭诉。
「乔乔，我大概要被退学了。」
林灵委屈地表示，她可是标准的理科偏科生，她背的好的大概就只有各类公式了。
「可是，自这学堂开创以来，就一直有这个规定了。而且，这些书上写的都是神明的旨意，所以只要心里有神，背出来并不难的。」
东乔鼓励道，让林灵不要这么快就放弃。
「我不要背书！」
林灵继续哭哭泣泣，她就是不喜欢死背书。
见林灵如此不配合，那些闻声赶来凑热闹的众女神们都杵在门口，对着她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整齐地分开，自带气场的神婆众星捧月般走了进来。
「这可由不得你。」
神婆早就知道，刚来这里的新人一定不会服从管教，但是她没想到，林灵居然连书都不翻，就直接一哭二闹。
呵，今天要是不依她，难不成她还真打算上吊了？
「我背不出的！」
林灵表示这对她来说太难了。
「背不出，那就抄写。」
神婆毫不动摇，这套路她见过太多了。
「抄了就不用背了？」
林灵眼睛一亮。
「抄100遍。」
神婆淡淡道，只字不提背诵这事。
「抄几天？」
「你说呢？」
「抄不完怎么办？」
「你说呢？」
「要是放学了还是抄不完呢？」
「那就留到抄完为止。」
「我一个人？」
「会有专门的人来监督你。」
「哦，那……」
「还有什么？」
「我没钱买笔墨呢？」
「……」
「我还没钱买纸教学费。」
「行了，这些都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用心背书。」
「哦哦，好的好的。」
见林灵如此乖巧，神婆虽有些疑惑，但并不打算再说什么。
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学生她没见过，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而已，她怎么会应付不了？
·
就这样，林灵开始了她的抄书生涯。
只不过，抄书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枯燥乏味——因为总有无所事事的虔诚份子来骚扰她。
「你是不是故意写这么慢的？」
「你写字为什么写这么难看？你是不是故意拖时间？」
「你用点心，怎么连几本书都背不出。」
「我看你就是装的，想偷懒，真是没有眼见。」……
众女神对着林灵指指点点，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天神公愤的事。
但林灵听了一会，发现她们说来说去就那么几个意思后，便不再不搭理她们，自顾自地抄起了书。
抄的慢，写的烂，这不是很正常嘛，她又没正式练过毛笔字。
不过也正是因此，林灵才对抄书来了兴致。她认为字写的好，是一项不错的技能。
而且，别人都说书法写的好的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书香韵味，林灵边抄边不断幻想着她仙气飘飘的样子。
被无视的众女神见林灵如此自视清高，对她越发的不满。
原本林灵就没经过正规的入学测试，属于开后门的插班份子，更过分的是，她的资质居然还这么差。
这样的人，怎么也配被神明选中？
这一刻，如果不是被森严的教规所约束着，这群女神绝对会说出更为过分的话。